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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番外[1/2页]

绿茶退婚指南 觅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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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幼人生中的第一次长跑差点就要交代给了中学初一那年。
      那年的运动会尤为壮烈。
      虽然林书幼假意一边咳嗽一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连声跟班主任说着抱歉,她空有一身“报效班级”的雄心奈何身子不中用无法参加任何项目,但是万恶的班主任指名道姓说她身体不好更要参加运动。
      于是这没有人报名的1500米就落到了林书幼的头上。
      林书幼听完这个噩耗,足足在床上“发烧”发了三天,也没有换回一个自由之身。
      林书幼届时有个同桌,头发半落半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真名叫秦遣妍,由于名字太拗口了,同学直接就喊她小麻雀,喊久了之后就连老师也直接喊她外号了。
      小麻雀眨了眨眼表示同情,“林书幼同学,你该早点选项目的,你看我选的比较早,我就五十米短跑。多轻松。
      林书幼:“谁知道今年人人都要报名呢,往年我都是成为班里的病例一号坐在看台加加油就行了。”
      小麻雀:“只用加油吗?你不用写通讯稿吗?”
      林书幼:“不用,你不知道初高中部的通讯稿都是杜瑗汀一个包揽了嘛。”
      “说起杜瑗汀,全校都要报项目,你知道她报了个什么吗?”
      林书幼:“报了个什么?”
      小麻雀:“人家啥也不用报。”
      林书幼:“这是为什么?”
      “人家是校队举牌手。”
      “举牌手?”
      “举牌手,直接就可以不用报项目。”
      一旁听了许久的女同学插嘴,“别瞎说,还没有定是她啊。”
      小麻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别人还有机会吧,别人要有机会那早就换人了,那能让杜瑗汀每年都是举牌手吗?”
      小麻雀再次强调,“报名举牌手,就不用参加一千五百米跑步了。”
      林书幼一拍脑袋,“还有这种好事,我现在去报名举牌手还有机会吗?”
      “哎哎哎,林书幼同学,你当举牌手是谁想让就可以当吗?”
      “不然呢?”林书幼有些不解,不是写着竞选吗,竞选的意思不就是,谁都可以当吗?
      小麻雀一时竟然找不出可以辩驳的理由来。
      林书幼兴冲冲地去学生会拿了报名表,反手就是把自己的大名写上。
      学生会的同学也一脸懵逼。
      他们学校每年最有排面的就是运动会,运动会里最有排面的就是前面的仪仗队,仪仗队里最有排面的就是最前面的举着A大外国语学校校训的那个女生杜瑗汀。
      自从艺术体育部长钦点她作为当年的举牌女神之后,每年默认都是她举牌的,刚开始可能还有人来挑战一下,可这几年过去了,哪次比赛不都是杜瑗汀胜出的。
      那杜瑗汀的姑姑本来就是学校的艺术体育部的部长,每年的运动会都是她负责的。
      林书幼不知全貌,当然她也不知道原来校队的举牌手有且只能有一个。
      她想的是,混进校队里,当个预备也好啊,总归不用跑一千五了吧。
      林书幼抱着这样的心思填好了报名表,出来的时候没有理会学生会里人的指指点点。
      小麻雀更是讶异,“林书幼同学,你真的去报名举牌手选拔了啊?”
      林书幼:“是啊,报名表我都交了。”
      她一说完,出来的时候就在学生活动中心的拐角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天气已经入秋,杜瑗汀还是穿着夏季的校服群,身材出挑的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过膝袜,学院风的小皮鞋,微微踮起来脚尖来。
      林书幼顺着她从下而上地看,看见站在她脚尖旁边的,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再往上,是对他来说有些短的校服裤子,一条衬衣的衣角闲适地系进裤子里,没穿外套,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球。
      林书幼看到杜瑗汀踮着脚,手里拿着纸巾,尝试擦到律言佑额头上的汗。
      律言佑后知后觉,把头一偏,眉眼里的不适被他良好的教养压下去。
      他说,“抱歉,我自己可以。”
      林书幼砸吧砸吧嘴。
      她没想和杜瑗汀争的,她长的那么高,身材也那么好。
      你看,她踮着脚尖伸手就能碰到律言佑的额头。
      林书幼要碰到律言佑的脑袋估计得抱几块砖来垫着她的脚底下。
      杜瑗汀是转学过来的,本来她是个高中生,林书幼只是个初中的小妹妹,两人打不到照面,照理来说不会擦除什么火花来。
      可偏偏律言佑在高中部,他时不时抓着自己去律家吃饭,在加上他们两家之间那“封.建”的娃娃亲传说,杜瑗汀对她的“照顾”是日易可见的。
      这种照顾和于妮妮的不一样,于妮妮再豪横也不过就是个黄毛小丫头,心思都摆在明面上。
      杜瑗汀是很优秀,她也知道自己很优秀,本来她优秀也不关自己什么事的,但是她偏偏要把律言佑挂在嘴边。
      杜瑗汀他们班的课外拓展时间和林书幼他们班的是同个时间,在操场上或者卫生间遇到的时候,杜瑗汀都会及时跟林书幼传递最新消息。
      “啊书幼啊,你好,你最近有见过言佑吗,你知道他上次模拟考试考了第一吗,他妈妈经常跟我说他在家也不怎么刷题,他是怎么做到的啊,我这么努力,都只能当第二名。”
      律言佑的妈妈也就上次来接律言佑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杜瑗汀,还是杜瑗汀主动走上去打招呼说他们是同个班的呢,怎么就变成经常说起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林书幼忙着收集水浒一百零八将,然后敷衍的点点头,“学姐好厉害哇,都能追上言佑哥哥的成绩啦!”
      “哪有,我还差一截呢,不过你说的也是哦,我是女生里的第一,他是男生里的第一,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也算是棋逢对手。”
      手里拿着一张李逵的林书幼:??我真的有说过吗??
      “哎,书幼,你说这算不算是知己啊?”
      林书幼:“知己?什么是知己?”
      杜瑗汀:“啊?”
      杜瑗汀笑了笑,“就是兴趣相投,方向一致。”
      “这样吗?”林书幼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兴趣相投,方向一致。
      律言佑拿第一有多少次,杜瑗汀拿第二就有多少次,这么一说,两人也能算的上兴趣相投,方向一致。
      她爱说自己和律言佑是知己就说是知己吧。
      林书幼作为绿茶十几学者,也不是听不出杜瑗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本来她也觉得没什么,她对律言佑本来也就没有那种情愫,这杜瑗汀偏偏因为他们儿时的情谊和那传说中的婚约搞的很针对林书幼,林书幼就有些不开心了。
      偏偏此刻,还让她看到了杜瑗汀和律言佑在学生会展中心的这一幕。
      杜瑗汀也看到了林书幼看过来的眼神。
      她弯了弯唇角,像是没有看林书幼一样,眼神扫过律言佑手里的可乐。
      杜瑗汀拿过可乐,律言佑没有防备,被她用手抽走,眼见她仰起头,拿过自己喝过的可乐,逛逛逛地灌。
      喝完之后,又把可乐递给律言佑,“不好意思啊言佑同学,我实在是太渴了。”
      律言佑没伸手,只是淡淡地抬了一眼,“你渴你想喝你应该自己去买,如果你没有钱,我可以借你。”
      杜瑗汀被说的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林书幼与他们相隔太远,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林书幼只是看到杜瑗汀喝可乐的时候,马尾微微荡漾,仰头时长发扫过律言佑的手背,像是宣誓主权。
      林书幼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杜瑗汀不能认为她不反击就一而再再而三吧。
      她要喜欢律言佑自己喜欢去啊,老是在自己面前彰显什么主权,显的自己就很绿帽你知道吗。
      小麻雀还在叽叽喳喳,“林书幼同学,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东西不要眼红,抢也是抢不到的。”
      林书幼对着杜瑗汀传来的眼神,抱手:“这次就要抢一抢了怎么的。”
      小麻雀确认了一下这是林书幼说的话,虽然林书幼刚刚也在说她也要去当举牌手,但按照她的性子,估计也就是去划划水。
      林书幼不太跟她们计较,所以小麻雀刚刚才说出“不是你的东西抢也是抢不来的”这种话也没有经过大脑,她觉得林书幼这种佛系人设应该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可现在林书幼这要计较的样子,倒是让小麻雀觉得有些吃惊了。
      小麻雀;“那个,书幼,你真的要去参加举牌手的选拔吗?”
      “是啊。”
      小麻雀支支吾吾,“这……这……”
      林书幼:“怎么,参加举牌手需要跳火圈演杂技吗?”
      小麻雀:“那、那倒不用。”
      林书幼:“不就比谁举牌举的好嘛,我林书幼难道一定会输吗?”
      *
      林书幼这些天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很早就来了学校,早读开始前她会去学校的学生活动中心先训练体态站姿训练半个小时,而后再回来早读,等到放学之后,大伙都走了,林书幼一个人又去操场上跑步。
      他们这次选拔报名的人本来就不多,安排他们训练的就是艺术体育部的部长,杜瑗汀的姑姑。
      原先抱有希望的几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悻悻离去,剩下几个人还能坚持的,但动不动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起站和抬手臂,实在是太辛苦
      几个小女生抱团开始叽叽喳喳。
      “不是说杜瑗汀也来参加选拔的嘛,怎么不见她来训练啊?”
      “都这层关系了,还用来训练吗,况且人年年都是举牌手,对我们来说酸胳膊涨腿的动作,对她来说跟玩一样的好吗。”
      “她有关系那咱们还玩什么啊?”
      “要不是因为我还少几个积分,我才不来当炮灰陪跑呢。”
      “哎,你别说,还真有人觉得自己能成的。”
      “谁啊?”
      其中一个女生指了指在角落里贴墙站立的林书幼,“就她呗。”
      “这小姑娘长的还挺水灵的,就是好像身高差了点,高几的啊?”
      “初中部的。”
      “初中部的?那还真是个小女孩啊,你说她是不是不知道杜瑗汀有这层关系啊,还以为世界上存在着只要自己努力梦乡就能照进现实的神话吧?”
      “哈哈哈哈哈,那小女孩么,不知道社会黑暗人心难料也是正常的。”
      “哎,我说你——”其中个高点的姑娘对着林书幼抬抬下巴。
      林书幼靠墙角站着,身子笔直,抬手腕保持不动,均匀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小妹妹,别费功夫了,你练的再好,人也不可能让你上的。”
      林书幼用腹部和手臂用力支撑着,现在不方便说话。
      “瞧瞧,气性多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给你设圈套呢。”
      “行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社会会教会她成长的,要咱们操什么心,走了,老师回来前还能去趟小卖部呢。”
      一群人笑笑,走了。
      林书幼就装作没听到,每天雷打不动地锻炼练习。
      她这反常的举动把高三的许照都惊动了。
      许久不闻窗外事的许照都摘下耳机问律言佑,“哎我说言佑,听说书幼妹妹去竞选举牌手了?”
      律言佑靠在树底下,翻开他的那本科学杂志,缓缓说到,“小孩脾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坚持不了几天。”
      “哦。”许照算算日子,“我看不然,这么算下来也有好几天了,每天雷打不动地,什么情况,拿到举牌手你奶奶会奖励她追着我问了很久的宋江吗?”
      许照的话没进律言佑的耳朵里,倒是宋江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宋江?”
      许照:“就这段时间她收集干脆面卡片,一百零八将,她唯独少了个宋江。”
      律言佑:“全部收集到会怎么样?她能得到什么奖励吗?”
      “奖励?”许照笑笑,“大概就是同学无比歆羡的目光吧。”
      律言佑一嗤:“幼稚。”
      许照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去看看书幼妹妹不?”
      律言佑把眼神又落回自己的书上面,“你去吧。”
      许照回头看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
      今天司机告假,林书幼慌里慌张地起来,赶上公交车,中间耽误了好长时间,下车的时候却意外地碰到了律言佑。
      律家离学校很近,他步行居多,林书幼一般都是司机来送的,除了去律家的时候,两人不太能遇到。
      林书幼看到律言佑的时候,他正站在早餐铺子前等许照。
      律言佑起的早,早饭都在家里吃,许照懒懒散散的要拖到最后一刻才起床,自然是吃不上早饭了。
      这会他正右手夹着看上去就皮薄多汁的小笼包,左手端着大海碗,里头淡淡的酱油汁融荡在豆浆中,配一簇葱花,把林书幼的口水都看的留下来了。
      许照仰天喝完,才发现挤在人群后面的林书幼。
      他一把把人捞出来,看到林书幼那个馋样,揣测到:“这不是书幼妹妹吗,怎么,没吃早饭啊?”
      律言佑这才淡淡地瞥了一眼林书幼。
      林书幼忽略律言佑的“淡淡”,既然他们都发现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早上走的太急了没带现金。
      林书幼:“许照哥哥,可以借我点钱吗,我没有带钱,想买点早饭吃。”
      “好说好说。”许照从自己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一百、一张五十、一张十块,他不加思考的直接把那张一百给了林书幼,“不够再问哥哥要。”
      林书幼:?其实她只要十块钱就好了。
      林书幼:“够了够了,我十块钱就好……”
      林书幼正要把许照的钱还回去,就被律言佑阻止了,“他给你你就拿着,还他干什么。”
      林书幼看了看律言佑,又看了许照,最后买了一笼小笼包,加一小碗豆浆,老板找了钱后,她还是把钱塞进了许照的书包。
      律言佑把一切收于眼下,“你今天怎么没吃饭?”
      林书幼听到声音,抬头,确认,“言佑哥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律言佑:“不然呢,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没吃早饭。”
      林书幼:“本来是司机叔叔买好后,我在来的路上吃的,这个礼拜从今天开始司机叔叔都请假了,我就没来得及吃。”
      “哦。”律言佑说完,不再发表意见。
      林书幼喝着豆浆,觉得空气有些尴尬。
      律言佑坐在她对面,她不太敢抬头,只敢把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表上。
      林书幼一看表,一拍脑袋,她连忙起身,“老板,能打包吗?”
      “能。”老板爽快,“你要路上吃是吧?”
      许照:“这不还早吗,你吃完再走啊书幼妹妹。”
      林书幼慌里慌张的背上包,“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一早还要去训练的。”
      话音刚落,林书幼就跑出去五米远去。
      律言佑看了看林书幼慌乱地背影,转过头来问许照,“她去训练什么?”
      许照:“估计又是那个举牌手吧。”
      律言佑:“她还没有放弃?”
      许照:“可不嘛,我都想劝劝她,你知道咱们学校每届运动会,校队站在最前面的举牌手都是杜瑗汀,那人家是谁啊,人家姑姑是谁啊,书幼妹妹何苦去受这种委屈,还天天巴巴地跑去训练,那人家能让她有机会吗?”
      律言佑:“那你怎么不劝劝她。”
      许照:“您觉得我是能劝的动她的人嘛,你都忍心看自己的未来媳妇受委屈,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律言佑似是不悦:“那是长辈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许照;“行,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
      昨天林书幼中途吃了个早饭,来的有些晚,被负责训练的教练扣了平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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