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儿一晚上,咱们就收回来了这个数。”云源抬手比了个七。
“七万两?”云霁瑶挑了挑眉梢。
云源摇了摇头,语气重重的说道,“是七十万两。”
对此云霁瑶倒是也不惊讶,但面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可算是见到回头钱了,但这也不算多,在我预想中,这拍卖场,一晚上几十万两的毛利不算多,什么时候达到百万,那才算是比较不错。”
听云霁瑶这么说,三人脸上的喜意略微收敛了几分,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卖我的画不跟我说?”云霁瑶挑着眉梢问道。
玉娇和宋秋实有些心虚,默契的低头让出了云源。
“那个,也不是我们的意思,孙章那老家伙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想要做的事儿,我们敢不做么?”云源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我要是不在这拍卖,那老家伙就要把你的画挂去文渊阁了。”
对于文渊阁,云霁瑶近日也算是有所耳闻,听说那里是真正有才华的大儒才能进门的地方,谁的作品能在文渊阁的墙上挂七日不摘,那很快便会名扬千里。
当初孙章的一首词挂在上面长达半个月,直接令他在文人圈子有了谁也超越不了的名望。
云霁瑶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画被挂到那里的场景,脑补了一下自己若是被一帮书生盯上了的场景,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行了,这事儿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但我希望,以后别再跟我玩儿什么先暂后奏了。”
她表情严肃的警告道,这种事儿有一次就够了,她不喜欢这种被打了个戳手不及的感觉。
三人自是老老实实点头答应,他们谁也不想惹云霁瑶生气的。
因为云霁瑶早就交代过晚上要吃涮肉,所以花招娣早就带着玉清和小妮子准备好了材料,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将华丽的衣裙换下,接下饰品,穿上棉布衣裙,云霁瑶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洗去脸上的妆容,她便钻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墨寒渊听到动静,自是要出来招待客人,好在最近云霁瑶总是往家里添置东西,所以,墨寒渊懒得说话,干脆直接拿出棋盘,拉着贵亲王切磋起来。
棋才下了一半,云霁瑶便将涮锅端上了桌。
其实这个涮肉就是铜锅涮羊肉,因为顾及到贵亲王这位老人家,云霁瑶并未弄辣的锅底,只是简单调制了个高汤。
切的飞薄的肉片在锅里涮两下便变了颜色,粘一下碗里浓稠的麻酱底料,吃进嘴里当真是香掉舌头。
贵亲王与荣王掌握到吃涮肉的精髓后,再顾不得说话,甩着胳膊抢起了盘子里的肉。
爷俩抢着吃没了六盘的肉还有些意犹未尽,云霁瑶递上早就煮好的酸梅汤。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吃,实在是天色晚了,皇爷爷年岁也不小了,吃积食了可就不好了,您若是喜欢,随时来,我随时给您准备。”云霁瑶轻笑着道。
贵亲王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听云霁瑶这么说,心情更是好了几分,“那就说定了,等我想吃我便来,没想到,这肉还能吃出这般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云霁瑶都没在出门,因为春闱的时间到了。
晚上墨寒渊沉沉睡下后,云霁瑶起来几次,再三检查了一番他考试要带的东西后,才又躺下。
折腾一晚上,她根本就没怎么睡。
墨寒渊早早起来,看起来气色倒是还算不错。
“这里面我给你带了一些药物,有退烧的,有提神的参片,若是不舒服,你就翻一下这个香囊就好……”
考场外,云霁瑶一面替墨寒渊整理衣襟,一面不放心的嘱咐道。
此时墨寒渊后背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之前的刀伤也不算是完全痊愈,他的身子还是比较虚的,所以她是真的很不放心。
墨寒渊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角,他轻声道,“放心,若是身体受不了,我会选择放弃机会出来的,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毕竟,我还想要跟你白头偕老的。”
进考场前,从来都没有人说出这般晦气的活,墨寒渊为了安抚云霁瑶的情绪,也算是百无禁忌了。
云霁瑶连连点头,“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儿吧。”
周围都是人,墨寒渊无法作出太亲密的动作,只是用力捏了捏云霁瑶的手,然后才转身进了考场。
云霁瑶就这么站在人群外等着,眼看着考场的大门关上,周围恢复了安静,她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整整三日,云霁瑶没有理会生意上的事儿,白天便去考场不远处等着,晚上回家,也让云源安排人在考场外等着。
虽然她知道就墨寒渊的性格,说放弃之类的话都只是为了让她安心,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他的身体。
尤其是,在考试的第二天,老天爷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想着墨寒渊的身体,云霁瑶一晚上根本没睡着,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稍微闭眼休息了一会。
三日下来,不知墨寒渊怎样,云霁瑶倒是清减消瘦了不少,好在时间过得还算快。
交代花招娣去买些鸡鸭鱼肉炖汤给墨寒渊补身子,云霁瑶早早便又坐着马车去了考场外等着。
眼看着日上三竿,紧闭的考场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云霁瑶站在门口仔细的看着往外走的人,直到人群消散的差不多了,她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墨寒渊。”她急忙迎上去扶住了墨寒渊的胳膊。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云霁瑶担忧的抬手一试探,异样高的温度烫的她一阵紧张。
“我们快回家。”她小心的扶着他上了马车。
“我没事儿,你别这么紧张。”墨寒渊若无其事的安抚道。
云霁瑶紧张的握着他的手,“你发热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要及时跟我说啊,是不是背后的伤口没有恢复好啊?”
墨寒渊抬手抱住云霁瑶,“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昨日的雨势太大,有些着凉,我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下,到家了叫醒我,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重,竟是就这么抱着云霁瑶睡了过去。
这时候云霁瑶也没心思嫌弃墨寒渊三日不好好洗漱,身上一股子怪味了,只是想着拖入请个太医来给墨寒渊好好看看。
但到家时,云霁瑶却发现,根本叫不醒墨寒渊了。
“你别吓我,醒一醒好不好?”云霁瑶稍微用力拍了拍墨寒渊的脸颊。
墨寒渊的身体却像是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的滑落在了她的身边。
云霁瑶楞了一下,随后克制不住惊恐的大声喊了起来,“云源先生,宋秋实,快来个人啊。”
知道墨寒渊今日考试回来,家里人很齐,听见云霁瑶这走了音的喊声,马上便有人冲了出来。
云源直接将墨寒渊扛在背上送进了后院,宋秋实则带着早就请回家的大夫赶了过来。
“这位公子本就身体有些气血盈亏,昨日还受了寒,所以才会高热晕厥,我这就开个方子,一定要想办法喂进去药才行啊。”
老大夫的语气有些沉重,在场众人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云霁瑶守在墨寒渊的床边,看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云源干脆指挥起了院儿里的人,抓药的抓药,烧热水的烧热水。
短暂的慌乱后,云霁瑶很快便恢复了理智,给墨寒渊脱了衣服,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后,
第95章 书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