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被堵塞的避风峡时,汪僧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他又不是有勇无谋,整件事情串联起来那真是天衣无缝。
一是敌军调动,引得他们派出斥候侦查,暴露出粮仓,又暴露出那支消失的兵马。
这根本不是他们察觉战机,而是敌军特意给的机会,那被他们追着杀的辽军应当是辽国里的另一派。
二是派出追兵围追堵截,将他们正好堵在了这个不上不下的地方,怎么会恰巧有个避风峡,又怎会恰巧通了,又怎会恰巧堵住呢?
其实不走此道,其他的路也是一样,只能说辽军此次准备得很是充足,所以汪僧感觉到很是无奈,恐怕对方将他作为骑兵主将也考虑了进去。
辽军有不和他们也知道,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辽军竟然敢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为了歼灭他们这一万五千精骑吗?
汪僧道:“中垒之殇,淮南之殇,大梁之殇!”
但作为中垒骑兵的主将,他可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影响军心士气。
“传我军令:后队作前队,调转马头!”
“后队作前队,调转马头!”
“后队作前队,调转马头!”
军令响彻了整个避风峡,杨璧三人与众军侯从中间开了个道,策马狂奔向前,速度必须快起来,不然等后队被人堵住就真来不及了。
片刻后。
避风峡中段,先前的骑兵主将出现在杨璧三人的面前,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们。
汪僧低沉道:“李浩。”
李浩指着汪僧笑道:“汪僧,你也有今日,哈哈!”
汪僧心知今日怕是要将中垒精锐葬送在这里了,他想过在战场上两军对垒战死,但是他没想过会死在敌军的算计下。
憋屈!实在是憋屈!
杨璧的心脏在怦怦直跳,他也意识到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汪僧参军三十余年,从未有过败绩,幸得校尉赏识,幸得众将信赖,将身家性命托付与我。”
“然则我汪僧却将有负校尉所托,有负众位之心,我汪僧有愧……”
说到最后,这个从未哭过的男人竟然流下了两行血泪,不是因为自己要死了,而是因为辜负了众人的期待,将万余将士葬送在此地。
“中垒校!”
“在!”
“且随本将冲锋!”
“破敌!”
“杀!”
只能容五匹马同行的小小峡谷顿时颤抖起来,好似被这杀意冲天的中垒骑兵给震住了。
汪僧依旧一马当先杀至李浩身前,一如既往的勇猛无畏,全然看不出身负重伤的样子。
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汪僧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作为中垒骑兵无畏冲锋应有的样子。
不顾生死的奋勇杀敌便是他的答案。
只见汪僧被破开的藤木甲内包有白色纱布,此时正在隐隐渗血,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也没有丝毫惧意。
一刀又一刀向李浩砍去,没有一刀是用来防守的。
李浩的脸色十分难看,在自己的部将面前被敌将如此压制实在是有失脸面,何况这还是在他军占优势的情况下。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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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突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