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惊,忙站起身来。
不多久德兴帝大步走了进来,德妃赶紧站起来,恭敬的行礼,“陛下!”
顾惜惜站在一侧,跟着行礼。
皇帝一进来就看着顾惜惜,微微一怔,“这又是何人?”
这一个又字有些味道,顾惜惜忙往前一步,行礼,自己回答一声,“小女乃顾家之女。”
“哪个顾家?!”他说完,走到榻上坐下来,眼神还不停的从顾惜惜身上流转,顾惜惜对他那种审视的眼光十分厌恶,只是微微的侧头,回避开他的直视。
德妃忙上前解释,“陛下,这便是我儿的未婚妻顾将军府的大小姐。”
德兴帝竟微微的楞了一下,眼光在顾惜惜的周身流转一番,“你就是苏夫人带离京城的那个小女孩?”
“正是!”
“朕也见过你,如今这是长这么大了,小时候的你黑黑瘦瘦的,像一个猴儿一样,这几年竟长大如此漂亮,俗话说的好啊女大十八变,也是,苏夫人艳绝京城,她的女儿如何会差劲?!”他微微一笑,似带着见几分苦涩。身子歪着,靠在榻上,“你阿娘她……”
顾惜惜恐她说出什么冲撞阿娘的话,赶紧躬身行礼答,“所以,小女特备感谢阿娘给我一生好容貌。”
“哈哈……你这小女子,竟有几分活泼,也似,长在靖州那样之地,能孕育出的又怎么可能如帝都贵女一般死气沉沉。”
顾惜惜道,“活泼也好,内敛庄重也罢,不过是表象吧。就如同这天,阴晴雨雪,若少一样,都不完美,有些人喜欢活泼,到也有喜欢庄重,所以,陛下也不用太过在意……”
“然也!”
德兴帝一听这话,突然笑起来,这一笑,骤然引动咳嗽,旁的德妃赶紧伸手要替皇帝抚背,皇帝却伸手推开他,顾惜惜再次看,皇帝的面色并不正常,带着些许后力不足的苍白,若此将养的好,或许能好过来,只是作为一国之君,病中也将事情安排的仅仅有条,想必不会放心将养。只他如此劳作,不过三两月只怕就的在病一回,她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一世淮阳王登基却还有两三年的日子,这皇帝也不知会不会照着前世轨迹而行……
顾惜惜正低头思索,那边皇帝已经停止咳嗽,擦掉了嘴角的污迹,问道“今日一早你托人给朕上了辞婚书,可是什么意思?”
“辞婚书?!”顾惜惜愣了一下,“陛下所说的可是小女所上的请罪书,我的意思便是上边所写的意思,并不曾又第二个意思。”
德兴帝伸手一巴掌便狠狠的啪在一侧的几上,睁大眼睛看着顾惜惜,“淮阳王一出事儿,你就眼巴巴的过来退婚了,顾惜惜,你好大的胆子?!”
顾惜惜睁大眼睛看着皇帝,十分的无辜的问道,“殿下,出什么事情了?”
德行帝已经几十岁,被顾惜惜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一时间竟有点迟疑,是不是自己冤枉顾惜惜。
“你不知淮阳王出了什么事情?!”
“确实不知,还请陛下告知。”她迟疑一下,抬起头看向德妃,“莫非德妃娘娘知道?!”
德妃一怔,赶紧跪下,“陛下明察,臣妾不过是受了几日前殿下的嘱托,请大小姐来宫里一叙吧,其余的事情半点不知。”她跪在皇帝的脚边,一时间泪眼汪汪,到多了三分梨花带雨的情志,她抬起衣袖微微的遮住脸,似百般委屈,一时间竟让人难以自持的同情。
顾惜惜嘴角露出一丝笑,她记得她阿娘说过,再美的皮相也遮不住罪恶的心,面前的德妃处处以德自居,到头来也不过被欲望所吞噬的怪人。
不过她如何过跟她半点关系都没,今日她让她进宫,不管是求助还是拿她做筏子,她都没有兴趣。既她要她来,这个事情就的照着她所要意愿的方向发展。
“你莫非不知淮阳王已经被抓起来的事?!”
顾惜惜故作大吃一惊,“殿下被抓起来?!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她满脸惊慌,急切又不安,比德妃的表情还真实几分,由不得德兴帝也想着顾惜惜与此事无关。
一侧的德妃赶紧道,“陛下,这是什么话,王爷如何被抓起来,他可是陛下的孩子,陛下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实在有些不知。!”
“陛下!”
顾惜惜似乎已被下蒙了,久久才回神过来,忙提起裙摆,跪在地上,“陛下此言诧异,小女并不是因淮阳王出事才写出如此自辩书的。昨日早晨之时,淮阳王已经让人来警告过小女,小女无故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实已犯了大错,可毕竟小女身份,所以,殿下便让小女请悔过书。小女虽长在乡野,也知万事不过一个理,陛下若知那少师工作在怀恩侯府邸做出那等不堪之事,想必也觉得那裘公子实在是该打。”
“哦,”德兴帝咳嗽过一回,似乎精神好了许多,见着顾惜惜此话,顿时就笑了一下,“你到时说说,如何个不堪法?!”
顾惜惜仰起头,理直气壮的道,“这裘公子实在无理,怎么可以在怀恩侯府邸,在我外曾祖母的寿宴上闹事呢?他这是讲怀恩侯放在何处?如此欺负怀恩侯府的客人,知道是小女子得罪他被他教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在是寿宴上干出点不是人干的事情来呢?我作为怀恩侯府的亲戚,怎么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皇帝冷哼一声,“你当朕不知当时情形?朕且问你,你过后指示婢女辱骂怀恩侯要与侯府断绝关系,你又如何辩解!”
顾惜惜叹息一声,“陛下,这世间好事儿难做啊。做个好人,只更加艰难。”
“什么?好事儿?朕到是要听听你如何辩解?”
顾惜惜道,“这不过是怕少师府报复想出来的昏招而已,人家都说少师只手遮天,权势滔天,否者,一个少师府的子弟,如何敢在侯府撒野?所以,小民推论,少师定十分受陛下器重,这样的人,对我等小民,也只能避其锋芒了,怀恩侯府招待了小女,小女反而让侯府因小女而受到少师府的责难,小女于心不忍。只是小女还是太过年幼天真,如今才觉得处理完此事留下不少后遗症,如今已是万分后悔,何况这亲缘之事儿,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顾惜惜说的振振有词,发间的簪子摇晃,皇帝有些愣了。如此一美人,如此一张利嘴,他记得那桃花树下,挥动扇子浮动的女人。也是如此妙曼身姿,如此口若悬河。
顾惜惜说完,见皇帝一直发愣,直接皱起眉头,“陛下,您在听小女说话吗?”
德兴帝瞪着她,“哼,你到是会巧言善辩。”
顾惜惜顿时有些凝结了,“陛下,小女知错,只是……小女想要想陛下讨个法子,小女想着,下次遇到此事时,该如何处理才得当!”
德兴帝“……”
德兴帝挥挥手,让顾惜惜出去。顾惜惜看着一侧的德妃,眼睛含转,优雅别致,看着皇帝,那叫一个默默深情。不过她没打算见到皇帝,不过,见到也就那样!
不过顾惜惜觉得皇帝真吝啬,她到底还是他的儿媳妇,竟然连碗饭也不留,她走出来,朝着远处看,实在对这座宫殿没有什么印象,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泡桐树,她也不记得。
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外走,心里还在想着皇帝的意思。他的她的退婚书压住不发,只怕还存了别的心思。这位皇帝当年能从别人手中夺取权利,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顾惜惜又想着德妃,她到底是想要我退婚呢,还是不想要我退婚呢?
身后的司琪觉得有点诧异,忙在身后叫了一声,“大小姐?这是哪儿?”
顾惜惜回神,只觉得一道水汽扑面而来,她抬起头来看,却见着一个湖,围绕的湖边栽这一排垂柳,看似十分荒凉,而洗心台三个字却突然印在她的脑海。她四周望了一圈,垂柳的枝头似已经有了绿包,等天气一转暖,就会从树上钻出来,张开枝叶,拥抱太阳。这柳树下还有一条路,不知用什么石头铺成,光滑无比,路边只一人可行的样子,十分别致。顾惜惜是见过用鹅卵石扑路,却不曾见过这般平整之地,若雨一下,有了水的滋润,这路岂不是不能再走人。
顾惜惜接着看,终于在湖岸西北角之地看着一出高台。高台高出水面几丈,还有一处高大的影壁,影壁上上用着篆体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洗心。远远一望,苍凉而孤绝。顾惜惜心中虽冒出这几个字,只是这洗心台是做啥的,顾惜惜却再无印象。
再看别的地方,再无特别。
面前虽有路,却是围绕湖边而行,也不知这路是否能出园子。顾惜惜四处张望一番,微微的皱起眉头,这地方竟连个宫女也没有,似传说中的冷宫一般。
顾惜惜回头看着司琪,“这个?!”
司琪一惊,带着一些恐惧的看着顾惜惜,“小姐,我也不认识路了。”
顾惜惜叹息一声,“我出来,便是要朝着宫门去的,你们怎么不带我去宫门,而是要带着我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篼圈子。”
“奴婢不敢!”司琪赶紧告白,顾惜惜望了望,又叹息一声,“我们,再去找找路吧。”
“是!”
顾惜惜继续往前,刚走几步,就看着不远处有人头攒动,透过柳树中的缝隙,果见着园中似有人,顾惜惜一喜,
第122章 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