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金碧辉煌的高阔大殿外,安太平正负手而立,神色轻松地打量着眼前的殿堂。
大殿正门两侧写有一副对联:
如我痴,如我欲,如我心意,我心即是菩提;
任业起,任业覆,任业弥固,来世不修今生。
其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自在欢喜。
在大殿的正中间,安放着一尊和陈清见到的一模一样的诡异佛像,而在佛像的前方,则有一名正在诵念佛经的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身着一件怪诞的粉色僧袍,手捻一串佛珠,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
似是听到了安太平的到来,年轻僧人停止了诵经,对着大殿门外和声说道:
“施主能来此地,乃是与我佛有缘,请进殿来吧。”
安太平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头顶的牌匾,然后洒然地走进了大殿。
来到年轻僧人的身后近处,安太平盯着殿中的高大佛像,轻笑着问道。
“我说和尚,你这拜的是个什么佛?怎的法相如此怪异?”
年轻僧人闻言停下了修行,起转过身,向着安太平行了一个合十礼。
“此乃欢喜大自在王佛,与禅共修欢喜,可得大自在!”
“哈哈哈哈!”
就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安太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得大自在?这话怕是连西禅洲灵山的那群老秃驴都不敢说,你一个区区明悟境的虫豸蝼蚁,晓得多少苦厄灾劫,人心枷锁,就敢妄言自在?”
这番话让本来淡定自若的年轻僧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敢问尊驾何人?”
安太平并不回答,他从年轻僧人身边走过,来到佛像前,抬头看着大殿穹顶的“?d”字,缓缓说道:
“听说佛教密宗里有一脉名曰欢喜禅,此脉通过男女双修以达到以欲制欲的目的,进而证悟空性,最终修得佛法与智慧双成之境。”
安太平伸手摸了摸佛像的底座,继续说道:
“两百多年前,儒、道两家联手送佛归西之后,整个中胜洲的禅院寺庙十去其九,只在极西之地还存有三座佛寺。曾经的西域三十六佛国,或被吞并或被覆灭,再不见那举国拜佛之景。”
“而浮屠国作为一个毫不起眼的西域小国,在那场‘灭佛行动中,其一干王室悉数被杀,整个王国一度陷入了混乱割据的状态,动荡一直持续了百余年,直到后来一位法号空欲的老僧出现,浮屠国这才结束了乱局。”
说到这里,安太平突然顿了顿,他随手从佛像前拿起一个供奉的青果把玩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一脸玩味地看着年轻僧人,嘴角噙笑地说道:
“这位空欲和尚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重新统合了浮屠国的各方势力,并重立了佛教为浮屠国的国教,但却要求全国上下都只能信仰供奉自在欢喜佛。”
“此后,在空欲和尚所谓欢喜禅法的影响下,整个浮屠国充满了**之气,各种混乱苟合,随处可见。上到王室王女,下到农家民妇,尽皆成为了空欲和尚的双修法器。”
“但没过多久,空欲和尚就突然莫名失踪了,其门人弟子找遍了整个浮屠国也不见空欲和尚的半点影子,就仿佛他从不存在一样。”
“有人说,空欲和尚颠乱伦理纲常,犯了儒家的忌讳,被儒家高人诛杀了;也有人说,空欲和尚违背了佛教戒律,被佛教抓到极西之地关押禁闭了起来。”
安太平咬了一口青果,死死地盯着年轻僧人:
“但我个人觉得,那空欲和尚其实并不是失踪,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躲了起来,说不定就躲在浮屠国的某处。”
“你觉得呢?空欲大师——!”
年轻僧人脸色一沉,接着不由分说,立刻手持佛珠,一掌向着安太平打去。
安太平见状并不慌张,他左手扣住衣袖,朝着年轻僧人轻轻一挥,口中念道:
“不可妄动!”
年轻僧人瞬间就僵了原地,动弹不得。
“口含天宪!!!”
年轻僧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安太平:
“你是儒家的人?!”
安太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想不到曾经的灵教阴右使,如今却对儒家如此畏惧。”
“你到底是谁?!”
年轻僧人惊疑不定,听对方的意思,应该不是儒家的人,但知道他如此多的底细,恐怕只有………
就在年轻僧人心里盘算的时候,安太平突然对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灵起万物,教化众生。”
然后取出了一块面刻有“阳”字的古旧木牌示于身前。
年轻僧人霎时间脸色大变,他连忙单膝跪地,低头拱手,恭敬地回道:
“属下杨
第六章 身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