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残血红日悬挂,把屡屡落寂的橘红涂满天际。
这里仿佛是被抛弃的无人之地,满目荒芜,遍地枯槁,没有生气,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楚。
低矮的山头蔓延数十里,萧疏的枯枝萎靡不振的低垂,在冷风肆虐下发出呜咽般的抽泣。
山下是自顾流淌却像熔岩沸腾的河流,这河流不知道是倒映着天空的血色,还是本就艳红。
河流虽是血色,可却格外的清晰见底。
河底,有白色枯骨化作落石沉寂,时不时随着沸腾的河流浮出水面。
河畔,有穿着破烂甲胄的人低头倚地,手中驻着长枪,长枪前头一缕红缨孤零零的飘荡。
而枪尖挑着一具数米的骷髅架子,这骷髅骨架像蛇,头骨却又像是牛骨,令人揣度不明白它生前的模样。
走近一看,甲胄下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具枯骨,枯骨上满是碎裂的纹路,而且肋骨已经断了数根。
放目望去皆是凄凉,数不清的刀枪剑戟散落,枯骨成堆,甲胄成群。
“哒哒哒!”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狂奔,凄凉的血色下浮现了一道黑影。
它羊脸猪鼻,在低矮的山岳间嘶吼狂奔,嘴角满是鲜血滴落。
某一刻,血色下一道黝黑的洞穴张开。
一道身影直接从高空坠落。
“这是……”
抬头望向四周,炙热的温度,死寂的空气,凄凉的场景让苏宇皱起了眉头。
“嘎吱。”
苏宇抬腿,脚下是被踩碎的枯骨,像是树杈一般脆弱。
“看来,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苏宇看向血色河流与蔓延数十里的低矮山头,他是跟随着媪来此。
“这是一处古战场。”
苏宇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青铜古剑,但把剑抬起的瞬间,剑身化作了齑粉飘散。
看向甲胄枯骨,苏宇沉默不语,似在微微思考。
“是汉朝甲胄?”
甲胄上如鳄鱼般的大型鳞片铁甲被串联一起,紧密的缝隙间又有红色衣襟贯穿而过。
其鳞甲前片压后片,上排压下排,而活动部位如肩甲、腰胯处的鳞甲左右横向固定,上下纵向固定。
不过单凭这一点,并不足以判断甲胄的具体年代。
“霍字旗?”
苏宇望向远处飘荡的旗帜,一具枯骨跪倒在地,死死将军旗插在泥土中屹立不倒。
“难道是冠军侯的军列?”
苏宇心中一震。
提到冠军候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霍去病。
是气吞万里如虎,饮马瀚海,替武帝封禅于狼居胥山,赢得仓皇北顾…却英年早逝的冠军侯霍去病?
冠军侯是大乾历史中最璀璨的少年英雄,没有之一。
他生如夏花之绚烂,划破整个大汉的黑夜,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十七岁,率领八百铁骑纵横大漠,功冠全军,震慑寰宇,受封冠军侯!
十九岁,三征河西,开疆拓土!
二十一岁,统帅三军,纵横漠北!
他死如冬雪之静美,没有兔死狗烹的悲凉,也没有英雄迟暮的苍老。
即便千年过去,那个千里转战的无敌身影依旧那么清晰。
其荣耀让后世英雄豪杰,名臣武将都为之向往。
然而冠军侯之死却是一个谜团。
有人说他是得了瘟疫,有人说他积劳成疾,有人说他为奸人所害……
苏宇却知道,他并不是死于瘟疫,更不是积劳成疾。
有什么瘟疫、疾病、可以奈何得了这位冠军侯?
要知道他年纪轻轻就能于诡异群中如入无人之地,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北击诡异万里,气吞山河,解放被诡异奴役者。
“不过霍字旗也不一定代表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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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始皇铸长城以拒饕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