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付水水非常开心。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上身搭着件米白的针织衫,腕上戴着一个粉色碎钻的手链。
粉色与她手腕的白相衬,更显得皮肤细嫩。
她笑眯眯的在江诫前排坐下,晃了晃手腕:“谢谢你啊,江诫哥哥,要不是你,我肯定订不到这条。”
江诫嗤笑了一下。
小女生的东西,粉不啦唧的,恶心死了。
说起粉色,时乖也喜欢粉色。
他笑着侧头看去,却停在那里。
时乖正呆呆地看着付水水腕上的手链,双眸漆黑,看不见底。
“怎么了?”江诫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付水水撇了撇嘴,然后将手腕伸到时乖面前:“时乖,好看吧?唯一一条呢。”
时乖双眸冰冷,眼睫微颤。
她转头看向江诫:“我也要。”
不只江诫愣住,付水水也顿了一下。
“怎么了?”江诫敛起笑,她从不会开口跟他要东西。
而且,她看起来怪怪的。
时乖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江诫,我说,我、也、要。”
江诫从口袋里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我带你去买更好的,好不好?”
“我就要这条。”时乖冷冰冰地看着他。
付水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跟张思琪说的一样,势力眼。
江诫有些无措,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冷下去:“时乖......”
时乖站了起来,慢慢伸出手,状似要去抢那条手链。
空气凝滞下去,她的心在砰、砰地跳,她在等。
手伸到一半,便被江诫握住。
她闭了闭眼,江诫护的,是付水水。
......是付水水。
许多之前不曾注意的细节,全都在此刻放大。
比如付水水并没有参加体检。
比如第一天见到她,就像是大病初愈。
再比如,她为何突然从国外回来。
还有,江诫每次听到她说不舒服,都很紧张。
她从不上体育课,上楼梯的时候,江诫都要提醒她走慢点。
是她,一叶障目了。
荒凉弥漫整个胸口。
“时乖......”江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里,握着她的手腕。
时乖咽了下喉咙,缩回手,笑了笑:“我跟你们开玩笑呢。”
付水水得意地笑了一下,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摸着手链上的粉钻。
时乖被她的笑容刺痛,失去时秒的难过,得知真相的愤怒,全部涌了上来。
是她啊?她在意的是什么?是江诫吧?
时乖眨眨眼,逼出眼中的湿意,她知道这样自己会变得楚楚可怜,然后看向旁边的少年:“江诫,原来我不是你的第一顺位啊?”
江诫脸色慢慢惨白。
付水水脸上的笑也僵住。
一丝报复的快.感从心口漫出,时乖慢慢坐了回去,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英语书看了起来。
她可真坏啊!
她还可以更坏!
这一刻,她甚至想要拉着他们两人,一起毁灭!
江诫不知所措地坐在位子上,满脸苍白,想要伸手去牵她,又不敢。
心尖不停地抽搐。
他应该怎么做?
“时乖......”他喃喃喊。
时光扯出笑容,视线从英语书上移过来:“别紧张,我跟你闹着玩呢。”
可是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闹着玩。
她浑身冰冷,她不会再理自己了。
好不容易打开的一点心扉又要关上了。
付水水嘴唇白了下去,盯着江诫。
“江诫哥哥,我不舒服。”
可是眼前的少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脸惊慌地盯着侧面的人。
时乖抬起头,笑眯眯地问:“哪里不舒服?”
付水水微微颤抖,晃了晃江诫的衣服:“我不舒服,江诫哥哥,送我去医院。”
江诫惶惶然地转头,看见付水水的面色,站了起来。
“我送你。”他没敢看时乖,艰涩地说。
直到两人从眼前消失,时乖才收起笑容。
她看着英语书,上面已经被笔划出一个洞。
上面写满了恨意。
两人没再回来,听说付水水住院了。
时乖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这几天星星很多,也不知道哪一颗是时秒。
“爸爸......我真是太坏了。”她喃喃自语,带着自我厌弃。
有风吹动,窗外的桂花树簌簌作响,仿佛在给她力量。
室内没有开灯,唯有她白色的睡裙在黑暗中发出一点朦胧。
楼上的夫妻在哄孩子,小皮球拍动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
她看着天黑,看着天亮。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露水啪啪地打在树叶上。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某些事,将窗户紧紧锁上,窗帘拉实,躺回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
梦里爸爸妈妈都在,还有时秒。
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很久很久。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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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给我尝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