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天色已黑。
马伯出去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闪身没入黑暗里,眼睛在人群搜寻了几分,看到了那熟悉的布条。
客栈外面的街道上,贩夫走卒常年在这附近做些小生意。
月白色布条系在其中一个小贩的箩筐上。
那小贩看相貌,也只是一普通农家汉子,正笑呵呵与买家讨价还价。
出了客栈门的马伯,穿过街道走到那汉子的摊位前。
装模作样的拿起他筐里的蔬菜挑选着。
“一会去找些人,来我住的客栈里。”等周围没人了,马伯低声与那汉子说了一句。
那卖菜的汉子点点头也不答话,脸色如常。
等马伯离开,那汉子将菜蔬收进箩筐里,与那些准备买菜的客人致歉之后担着箩筐便离去了。
不多时,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那身熟悉的夜行衣。
十几名黑衣人,如同夜色里的鬼魅,悄无声息的将那不起眼的小客栈包围。
所有人已经就位,只等客栈内那老人的一声令下。
夜已经深了,客栈已经关门打烊,那掌柜的也已经去后院屋里睡下。
一切都显得正常无比,并没有出现袁瑞想象中的事情。
等得有些枯燥的二人,也都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一杯茶一杯茶的往下灌。
马伯的第五杯茶下肚,门外才终于响起了些许动静。
等的有些心焦的老人,放下茶杯嘴角噙起了一丝轻松笑意,“总算是来了,没让老头子空等。”
坐在他对面的袁瑞并未有何回应,只是轻轻的翻动手中书页,恍若未闻。
书页翻篇,油灯下只留下一道影子。
与此同时,屋外响起刀兵相交的声音。
小半晌,争斗声骤然停歇,好似春日里没来由的春雨,来去毫无规律可循。
青瓷茶杯贴近嘴唇,还未沾到温热茶水,袁瑞没头没脑的开口问了一句,“伯伯可还安好?”
话音落下,屋门被人推开,正是鬼魅潜行而出的马伯。
此时的马伯,一身老汉打扮的衣衫沾满血点,手里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衣衫不停地擦拭同样沾满血污的双手,“也不知是哪来的小毛贼见财起意,宰了两个带走一个。”
见他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袁瑞也就不再多言。
将手里的书籍收起,珍而重之的将它放回自己的行囊里去。
这次出来时带的书籍不多,路上还得靠着它们打发时间,可不能一晚上都给看完。
“伯伯先去歇息吧,这里自有我来照看。”袁瑞脸色平静的看向自顾自擦手的马伯,轻声说道。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马伯离开前,细心地将自己身上滴落地板的血点擦拭干净。
屋门被重新合上,油灯火苗摇曳一阵恢复平静。
屋内却陷入了沉寂,只留下小少年细微的鼾声。
马伯离开袁瑞房间,并未急着去清理身上血污,纵身一跃从客房窗户内翻越出了客栈。
这客栈二楼比其他普通民居屋顶要高出一截,倒是方便了夜行的马伯快速离去。
那伙人虽说只是山野匪寇,可马伯心里总是觉着不大对劲,来往客商富硕者比比
第75章 邢文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