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要强,犟得很,平时在家说一不二,刚开始我确实没注意,想着她饿了就自己做吃的了...但这都好几天了,身体也扛不住啊。”
“你就让她这样在屋里待着?”
林春池继续问。
这个问题有些涉及到个人隐私,但小哥却没当回事,皱起来短粗的眉毛。
“我白天要来上班,有时候加夜班到很晚,我就想着她白天在家会不会吃过了,老太太身体一直挺好的。”
“你家住哪?我们去看看。”
“又能治啦?”小哥呲牙一笑,“那敢情好,稍等我一会儿,我叫替班的过来,我家就住附近,几分钟就到了。”
金珏悄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怀疑这老太太有问题?”
“也说不好,信息太少了,去看看呗,左右不过几分钟的事,不耽误。”林春池盯着街上被风卷起的塑料袋,“最近不太平,搞得我有点紧张。”
金珏点点头,看到阿彩还和小哥在聊天,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觉得这男人也不太正常,随口说是医生他便信了?”
闻言林春池弯起嘴角,隐在口罩头巾下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谁知道呢。”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天色彻底暗下来。
来换班的是个中年女人,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穿着个褪色的红色马甲,跻着拖鞋便匆匆赶来。
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三人,眼球上红血丝不少,瞧着像是夜里没休息好的状态。
林春池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女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紧攥的双手上扫过,只这一眼,中年女人竟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小凡,我来接班,你走吧。”
女人不再看三人,捋了把头发走向柜台后。
“哎好咧!”小哥精神满满,拿起钥匙边和女人交代着事情,边向外走。
三人跟着小哥走出驿站,天黑后的街道更显阴暗,路灯坏了几盏似是被黑夜蚕食出一道口子,街边只有几栋老楼无言伫立,没有万家灯火的场面,零星几点昏黄灯光,衬得此间愈发落寞。
几人拐进个幽暗的小巷,高墙将小巷紧紧圈住,从潮湿得墙角处冒出一簇簇野花野草,沾染了露水一般湿漉漉的,拂过脚踝带来冰凉的触感。
“哎我们家住的深,您三位多担待,”小哥熟练地在前面领路,“我也是运气好碰上您三位医生,术业有专攻我明白,要是瞧不出什么病也不碍事,晚饭我做,请三位吃点这边的特产,也是缘分......”
年轻的男人背对着三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一副热情又好客的模样。
“我上头有个姐姐,去大城市工作了,很久都不回家,老太太想的紧,老也念叨她,我就寻思着您三位能陪她聊聊天也不错......”
阿彩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兀自咕哝了句什么。
林春池盯着男人紧绷的后背,也不管这离谱的对话,转而问了个不想关的问题,“那替班的阿姨和你长得有点像呢,是有亲戚吧。”
小哥身形微顿,“啊,是。”
“是我姑,年轻时死了丈夫孩子,现在和我们住一块,到了!”
林春池将没什么力气的鱼嘤嘤抱在怀里,抬头瞄了眼,古旧的楼房,大概五六层的高度,单元门口糊满各色各样的小广告,深蓝色的铁门在白炽灯照耀下透着股莫名的冷硬。
“离这么近...”林春池左右看了看,别说人影,连个野猫都不见得,“你姑姑倒是走了挺久。”
小哥一僵,睁大眼睛看向她,嘴唇翕动,“她...她从城里过来...”
“走吧,我们赶时间。”
阿彩不待他说完,便率先走进了黑黢黢的楼洞。
沿着涂了半边墙墨绿油漆的楼道,几人爬到了最顶层,六楼,老楼台阶矮但耐不住楼层高,年轻男人小凡也难免呼吸急促了些许,反观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却连大气都不喘。
“你们身体素质挺好啊。”小凡掏出钥匙开门,打着哈哈。
“是比你要好一些。”
阿彩有话直说。
小凡回头,看着在昏暗灯光下的三个女人,穿着时尚得体,身材纤?有度,是他这个小县城不曾见过的靓丽,如果不看那三个包裹严实的头的话。
他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个笑意,生锈的铁门已经拉开,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三人有点恐怖。
手下动作自然而然地迟疑了。
林春池伸出素白手指扒下鼻尖的口罩,深深地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不止是馊味儿,还有令人作呕的腐臭。
阿彩也扒拉下口罩,将小凡向屋内一推,“寻思啥呢,都到家门口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第 48 章 小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