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出门时,便只看见林春池和鱼嘤嘤蒋音的背影,他们沉默着下了楼。
她本想问问是现在就去那些案发现场探查么,但不知为何,她从林春池的背影中,瞧出些落寞的疏离。
她回到房间,金珏已经收拾好。
她们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沿途被标记下的地方稍作停留,尔后在周围询问是否有人发现异常,基本上一两天就要赶赴下一个地方。
按照以前的进程,现在她们该结队去外头打听消息。
“她们收拾好了么?”
金珏背好斜挎包,随口问道。
阿彩只摇摇头,面上有些罕见的严肃,她走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向下看。
林春池的长刀掩在风衣下,正在穿过马路,鱼嘤嘤和蒋音想必是在暗处跟着,是以这一看,便透出些形单影只的意思。
视线追逐着林春池瘦窕的背影,直到林春池消失在街角,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回头去看这个单看身影就很美的女人。
但她只是微仰着头,步伐坚定地步入人群,像个过客。
金珏也凑上来,循着阿彩的目光看去,她虽不明白,但还是透过阿彩的神情发觉出了些不对劲。
“她怎么了?师文呢?”
平日里师文可谓是寸步不离,无论何时都能在林春池身边看见师文的身影。
“她不开心。”
阿彩回头看向敞开的房门,隔壁没有一点动静,但她们都知道师文就在房里。
“吵架了?”
金珏挠挠头。
若说她和阿彩吵架还可信,就师文和林春池的性格,说实话,不太像是能吵得起来的。
林春池在圈内是有名的佛系低调,在师文面前倒显出几分活泼。
金珏细细回忆,好像在她们相处之时,无论何种境地,师文总是笑着看向林春池,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
“要不我去问问?”
金珏看着情绪也有些低落的阿彩,试探问道。
“不必,”阿彩放下窗帘,将剔骨刀装好,“看那方向是去北边那个菜棚,我去看看,你和师文去南边那个运河。”
金珏并无异议,四人里她最弱,师文最强,分头行动的话,也确实该这样分配。
只是...她倒是很少和师文单独相处,先前还见着那一身红衣的厉鬼模样,此时心中难免打鼓。
也不知道师文愿不愿意带着她...
阿彩找过来的时候,林春池正坐在一个小巷的面馆吃面。
面馆在街道旁支了好几张木头桌子,每一个上面都撑着把盖伞,远处看倒像是一个个小蘑菇,也有几分别样的风趣。
阿彩一屁股坐在林春池对面。
“怎么?不怕被粉丝认出来?”
林春池吹了吹筷子上泛起晶莹光泽的面条,卷起来塞进嘴里,闻言笑了下,眼睛也眯到一起。
“这地方偏僻,没几个人。”
一大口面条下肚,林春池解释道。
又抬起瓷碗喝了一口汤,一声喟叹。
“你怎么过来了?”
阿彩神色如常,抬手唤老板娘再填碗面,也没回答,就静静看着林春池吃面。
面很快做好,冒着热气端上桌子,阿彩拿筷子将面搅拌两下,鼻尖耸动,“嗯,在南方能吃到这么香的面条,也是不容易。”
林春池得意地挑起眉毛,“我在网上查到的。”
阿彩嘿嘿一笑,学着林春池的样子卷起一团面条塞进嘴里,赞叹地点点头。
“很不错。”
两个人都没提及已经吃过的早餐,像是过去的很多年一样,从街头巷尾挖掘出一家好吃的店面,练刀间隙溜出来偷偷品尝。
这样的事她们经历过很多次,阿彩吃着吃着笑起来,“自从去了苍凛,咱俩可是很久没溜出来吃独食了。”
林春池很轻松地便理解了阿彩此番言语的意思,也跟着笑起来,“我还记着有一次咱们从外面带回去些特别好吃的烧烤,送给蔡管家吃,还被教训了一顿。”
“还不是怪你!”
阿彩翻了个白眼,“我说背着点人,你非要去分享美食,被教训还不说,家里的保安又多了一倍,天天溜达逮我们。”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林春池笑出了眼泪,不停用手指碾着眼角,“我以为蔡管家和我们是一伙的,谁知道她是卧底。”
“家里都是卧底。”
阿彩拽了张手边的纸巾,递给林春池,“你爹有两把刷子。”
林春池点点头,双手交叠撑住下巴,眼睛飘向了街对面的一家小超市。
年迈的老人坐在门口织毛衣,中年男人正在收银台打盹,年幼的孩童总也调皮地去拽老人的毛线,惹来阵阵笑骂。
似乎是看得入神,林春池近乎是喃喃自语:“但他也将我们保护得很好。”
这一会儿功夫,阿彩一碗面已然下肚,她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个嗝,漫不经心地问,“想家了?”
林春池微怔,半晌才回。
“可能是吧...有点。”<
第 121 章 从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