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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进了乾坤殿。
      柳民安用余光望着沈望的背影,双手不安地攥着衣服的两侧。
      明明都要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他不放?
      他的眼神愤恨中带着怒意。
      这个沈望还真是狂妄又自大。
      皇上和老东西都答应放过他了,这个沈望还以为能改变的了既定的结局么?
      他稳了稳心神,抬起头时,双眼又变得憔悴又脆弱。
      秋日的雨水顺着他的衣衫滑进了衣领。
      柳民安逆着风大步地踏进了殿中。
      “母后、父皇,还有赵慎和陆照两家人。赵慎与陆照他们的宗亲也并不无辜。这些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悔过,还敢当街拦截囚车讨要十两黄金,父皇也不能豁免他们的罪过。”
      沈安瑜轻拉着柳晚月的衣袖,适时地提醒道。
      “那是自然。父皇、母后,孩儿查到了柳民安柳大人所有的罪证。柳大人不仅强抢民女、贩卖妇孺、结党营私,还勾结外敌。柳大人早在两年前就与离国联系上了,并且还与离国合谋贩卖安朝的廉价人口运往离国做苦力。柳大人的所作所为已然算是通敌卖国了!”
      沈望说完拿出了厚厚一摞的卖身契与信件。
      在柳民安的震惊之下,他将所有的罪证全都递交给了沈去晦手中。
      “被贩卖到离国的人,可以说是过得连牲畜都不如。若是跟了一个好人家还能勉强住在下人房里,若是碰上了些坏心眼的,他们就会被安置在猪圈里,吃着猪食,喝着猪尿。
      而女子则会被当做军妓来犒劳那些离国的蛮夷。有些性格刚烈的,会在一开始就撞墙自尽。更多的则是直接因为染上花柳病而被抛尸荒漠被活生生的饿死。最后他们的尸骨还会被荒漠中的毒蝎子啃食干净。
      那些小孩子运气好的会被当做家奴,不好的则是成了富贵人家的娈童,更差些的直接被当做祭品或者补品被生食。
      离国人就是一群野兽!他们的百姓从不把我们安朝的子民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落入他们手上的百姓,受到的将是无比惨重的虐待。而他们能够逃脱回来的概率接近为零。柳大人自己身为安朝人,对待自己国家的人却是比他国人还要狠。
      安朝每年会有三十万人口失踪,其中有二十万人都是被柳大人给当做廉价的商品给贩卖给离国。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这样的人,比之恶鬼还要恐怖!”
      沈望说到最后,整个人都气得颤抖。
      他转过身指着柳民安,脸上全是怒意。
      柳民安在安朝的罪状是安瑜寄给他的,而关于他勾结离国的事情则是偶然之间他暗访时发现的。
      顺着查到的线索,他越查越心惊。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看似温文尔雅、稳重成熟、谦卑有礼的舅舅早已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
      沈去晦一张一张纸的翻看着,越看到后面,他脸色愈发不好。
      若柳民安真做了这些事,那真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沈安瑜也是一愣。
      她没有想到楚鹤查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原来在暗地里还有这么多楚鹤都没有查到的事情。
      柳传志则是被气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柳民安的身前,直接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逆子!这就是你说的没做什么?你简直畜生不如!那么多条人命啊!你怎么狠心下得去手?你怎么可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沈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所以,柳大人与赵慎和陆照勾结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柳大人会强行掳走各地偏远村庄的人口贩卖到离国。柳大人会帮陆照与赵慎遮掩,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让他们安于职位之上,整天吃喝玩乐、欺压百姓,对于人口失踪的案子直接漠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人口失踪可比那些恶霸欺压民女要轻的多。”
      柳民安捂着红肿的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望竟然查的如此仔细,就连这些都查的一清二楚。
      明明他做的那么的天衣无缝,而那些被贩卖的人口早已经在离国折磨的不成人样,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低垂着头,一颗心被打入了谷底。
      不过,就算这小子查到了,也断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男人闭着眼,咬咬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臣是您的舅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我与您平日也无冤无仇,太子殿下为何要这样污蔑我?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你拿着一些伪造的信件就要来治我得罪。皇上、皇后娘娘,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臣从来没有干过,是有心之人想要污蔑臣。”
      “冤枉?你说是孤要冤枉你?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沈望看着地上的柳民安,勾唇冷笑了一声。
      从始至终他的舅舅都没有半分的悔意,只想着如何逃避这个责罚。
      不过一会儿,吴越领着三个人走进。
      三人中一个是约莫七岁的男童,一个是看起来年近三十岁的中年女人以及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草民拜见皇上、皇后、公主、太子、柳大人。”
      三人跪在地上,他们的神情麻木又空洞。
      其中那名女子容颜尽毁,脸上攀爬着好几条蜿蜒的疤痕,而男人则头发斑白,身躯消瘦,裸露的皮肤上遍布疤痕。
      沈望伫立在三人的身旁,眼神中流露出了隐隐的心疼与愧疚。
      “柳大人可认识这几位?柳大人定是不记得了。柳大人每天交易的人口这么多怎么会记得这几位呢?这位女子是一年前柳大人以召集小妾的名义拐来的。柳大人可知她到了离国后的遭遇?如玉,你自己说说吧。”
      “草民是三川人士,家中仅有一个病重的祖母。一年前被柳大人诱骗拐卖到了离国。去了离国以后被充作了军妓。当时草民不愿屈从,想要和同行的姐妹一起撞死。谁曾想,草民力道撞得太轻只是昏了过去。
      醒来以后,便是在离军的大营。他们日日屈辱草民,还每晚被灌一碗避子药。
      草民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怎会甘愿屈身于敌军?于是,在半年前草民划破了脸,还特意饮了一碗得了花柳病的姐妹的鲜血。自此,离军终于放弃了我。于是,草民在离国颠沛流离。因为没有一个合格的身份,因而不能逃离离国。在几天前,才被太子殿下所救。”

第150章 当堂审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