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鹿见柠电话的时候，周善正在化妆，准备直播。
助理拿着手机焦急跑进化妆室，“善姐，你电话一直响，可能很急，你还是接下吧。”
周善接过电话一看，鹿见柠三个大字赫然跳动在屏幕上，正巧直播方负责人来确定时间。
“周小姐，直播五分钟后开始。”
“好。”
说着挂断了电话，化妆师为她做整理头发，“可以了。”
周善站起身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对今天的妆发很满意，“谢谢。”
铃声再次响起，周善看着化妆桌上躺着的手机，依旧是鹿见柠，她不想接，想了一段时间后声音戛然而止，没一会再次响起，她有些生气地划过接听键，语气也很不好。
“鹿见柠，你究竟想做什么？！”
“周善，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我马上要上直播了，你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她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搞得很糟糕，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呵”，电话那头传来鹿见柠的冷笑，“周善，你真的没有心。”
“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跟我说这个，我就不陪你无聊了，我很忙！”
说话之余直播负责人来了，示意她直播可以开始了，她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挂了！”
手机方离开耳朵一厘米，鹿见柠的声音传来，“季云禾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她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语无伦次开口，“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就来工作室找我”，说完不等她回应径自挂断电话。
周善拿着电话呆愣原地，她觉得腿有些发软，一个趔趄靠在化妆台上，紧皱眉心地回想着鹿见柠的话。
她确实有段时间没见到季云禾了，她本以为他是上课很忙，可现在想起来，他是大学教授，课时不可能会这么忙的，之前他还有很多时间陪她来着。
“周小姐，可以直播了。”
直播负责人恰时来提醒她，周善只觉世界变得空白，别人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见了。
季云禾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脑海里重复这几句话，不自觉用力，将手机捏得紧紧的，手掌关节泛白，略微颤抖。
助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提醒，“善姐，直播开始了。”
周善慢慢缓过神来，看向助理，颤抖出口，“晓桐，我有急事先走了，直播的事你和品牌方说一下，改个时间。”
说完不等晓桐反应，拿着车钥匙冲出化妆室，不论晓桐和直播负责人怎么叫喊都没反应。
跑到电梯室按下下行键，电梯却始终停留在负一层，焦急难耐的周善等不了了，跑向楼梯间，这里是37层，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层一层往下跑，跑了一层发觉高跟鞋太碍事，索性脱了拎在手上，光脚跑确实快了很多。
到了负一层找到车，加上安全带立马发车，一路快车赶到鹿工作室。
车子刚停稳，她光着脚跑进鹿见柠办公室，此时鹿见柠正坐在落地窗边看最新的时尚杂志。
听闻声音，她转过头看向门的方向，之间周善狼狈地提着一双高跟鞋，披头散发，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所在鹿见柠身上。
鹿见柠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来的还挺快，才十五分钟你就到了，比我预想的快很多。”
周善听出她话中的戏谑，“你说季云禾走了，他去哪儿了？！”
鹿见柠起身走到周善面前，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小脸，幽幽道：“我还以为你并不关心呢。”
她丢下高跟鞋，看着鹿见柠脸上薄凉的表情，心抽抽地泛疼。
以前鹿见柠见她，总喜欢调侃戏谑地叫她小舅妈，可这几次她对她都是直呼其名，她隐隐感觉，某些东西在失去，直到今天听见她说季云禾走了，她更加坚定了这种感觉。
“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
鹿见柠看着她的表情，起初觉得好笑，现在还是有些同情她了。
她从一开始就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谁，该珍惜谁，这样的周善，很悲凉。
鹿见柠悠悠地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串钥匙，“这个地方，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一看。”
周善看着她手上的钥匙，呆愣了许久后，伸出颤巍巍的手拿过钥匙。
驱车来到鹿见柠告诉她的公寓，这里离市区有些远，但是空气清新，环境安静，是个适合艺术创作的好地方。
找到房号，缓缓插入钥匙，轻轻一扭，啪嗒一声，门开了。
摸向墙面找到开门，按下，整座公寓瞬间亮堂起来。
这间公寓不大，简单的loft格局，家具很少，目之所及基本都是作画的画架、画笔和颜料，外面还有个小阳台，此时正值傍晚，暖黄色的阳线照进来，很温馨。
房间里的画很多，堆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循着空隙走进去，指尖轻轻抚过画框。走到尽头处，她好奇地翻过一幅画，恰好是她和他一起去望月山写生拿回画的那幅，看了几眼，放下，拿起另一幅，画的还是她。
似是猜到什么，她将能看到的画全部翻转过来看了看，毫无意外，
第29章 你真的没有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