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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宁对她说:“我在寒冬腊月被丢到了一个死胡同里,我师父说那里平常荒无人烟,加上接连大雪,根本就没有活人出没。”
      “只是那一天,那么巧,冥冥之中,我师父就偏偏从那里经过,把我捡了回去。”
      “谢小姐,我说这么多不是在和比你,谁更惨上一些。”纪宁明明是后进入这幅身体,却也仿佛看见了一道身影。
      从深深雪层下将自己揽抱起来,陪着自己,从孩童到少年到现在,授业解惑,呕心沥血。
      他继续道。
      “只是家师经常对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沐雨栉风,辛劳万分,只是若迎风而上,九万里之后,则风斯在下矣。”
      纪宁说完,将未尽之言深埋心底。谢小姐,希望您能真的听明白。
      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有人出生就在所谓的南方,有人畏惧中途风雨原地彷徨,有人迎风朝难却中途停下……要想真的鹤立于群,抵达遥远的南方,只有迎风而上,万里高空之上。
      借风而行。
      门悄然合上,无人看见,谢沐将整个人埋在黑暗中,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抽泣。
      “卜小姐果然没走。”纪宁刚出门就看见坐在休息区的女子,眼尾泛红,显然是听见屋里的哭声。
      大大咧咧发脾气倒是没什么,这样小女人的姿态被看见,卜韶仪倒有几分扭捏了,别扭解释。
      “谁说我不想走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大师。”
      “正巧,我也有些事想询问卜小姐。”从谢沐这里暂时获取不了什么信息,纪宁只能将希望放在卜韶仪身上。
      人们不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对手吗。
      那么,谢沐的事情她或许知道一些。
      “谢小姐在下蛊之前的一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或者在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谢沐在圈子里也不短日子了,按理来说这么长时间如果真的想找个靠山,凭她的长相和身后价值不会没有。
      只是这次,动作起来目标太过显眼,而且下手的手法过于平常,甚至称得上拙劣。
      以她的脑子不会想不到,墨家掌权人这个位置上的人,会经历多少明里暗里的埋伏,她的行事手段……真的过于简单了。
      这个样子,不像是长期谋划,倒像是慌不择路、急切地想攀上一个有力的支柱。
      卜韶仪看了眼门窗,示意边走边说,显然是担心里头的人听见。
      “我和谢沐并不在一个公司,所以对溧白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卜韶仪擦了擦眼角,“不过圈子里没有秘密,我回去打听打听,之后把可能的情况都告诉大师。”
      “说起来,我知道前段时间谢沐身边经常出现一些陌生面孔。大师您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大家都比较注重隐私,所以身边跟着的助理基本都是口风紧的老人。”
      “但是我记得,那段时间谢沐身边,突然多了好几张陌生的面孔。”卜韶仪仔细回想,“不过时间应该都很短,可能是临时找来的什么人。”
      “对了,我记得,最后一个跟来的女人,虽然她戴了口罩和帽子,但是手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卜韶仪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也是后来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生面孔。
      只是在谢沐出事之后,这些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卜韶仪将自己回忆起来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多谢卜小姐告知。”纪宁感谢的说,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谢沐找来的玄师。
      “也劳烦卜小姐之后调查出任何蛛丝马迹,都请务必告诉我。”纪宁一脸担忧,“我害怕这个背后之人之后还有动作,如果不能尽快调查出来,可能后患无穷。”
      “大师放心,我回去立刻托人问。”
      卜韶仪一听,立刻要走。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卜韶仪又欲语:“嗯……这几日我应该还会来这里,倘若谢沐心情平复了些,我就请大师来了解详细情况。”
      “也希望……大师不要怪谢沐。”
      许是想到刚刚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卜韶仪有些低落,却还是为谢沐转圜。
      “自然不会。”纪宁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我若是谢小姐,有卜小姐如此朋友,不离不弃、仗义执言,一定奉为至交。”
      “我和她……才不是什么朋友。”卜韶仪别扭道。
      边走边说,两人已经接近vip住院部门口,卜韶仪全副武装,两人准备就此别过。
      “大师,谢沐的脸……真的不能治好了吗?”卜韶仪往外走了两步,却还是不死心,回头问。
      纪宁深深地看向她,眼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洞明。
      “卜小姐应该懂得,谢沐小姐确

桃花蛊(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