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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2页]

狡宫 林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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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皇上驾到。”
      珏进了内室,看皇后端坐在一旁,犹如一尊泥塑菩萨,只觉得心累。其余司礼嬷嬷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待帝后合卺之礼之后,躬身退出房去,许嬷嬷给皇后投入一个鼓励的眼神,也跟着离去。
      珏看向皇后侧面,她比自己大一岁,看起来的确十分端庄,张琳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想来也是教女有方,应该不会像他之前见识过的前皇后与怡贵妃,两人手段使尽,闹出种种事端。
      珏心想,若自己也只有芸卿一个妻子,那日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
      “皇上……,”见珏盯着自己出神,皇后手都绞在了一起,脸上更是激荡起一片红潮,娇羞地低下头去。珏回过神来,走过去,同坐在床边,他伸出手,将她身子转向自己,顿时,皇后秀美的面庞在烛光中泛出迷雾般的光泽。
      珏并不急着度过春宵,确切地说,他更有些别扭,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见,要他对着陌生人情潮涌动,与她翻云覆雨,他实在有些意兴阑珊。
      他那种仿佛神游在外的神情并没有让皇后留意,她只听到自己心跳越来越猛的声音,后背热汗密密,脑子里闪过嬷嬷教过的事,脸上更是红霞满布。
      龙凤花烛不断留下热泪。
      “夜了,歇息吧。”
      皇后一僵,只动也不敢,珏将她身上的华服一层一层剥了下来,他没有紧张,动作也很随意,皇后忍住羞涩,只是呼吸渐促。一会儿,一具还有些青涩感觉的玉体便横陈在他面前了,他将帷帐撩下,终于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春宵一刻值千金,芸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难以否认自己心里难受,手不由自主地摸着一旁冷冰冰的枕头,空荡荡的感觉一如此刻她的心,没了着落。
      珏不让她跟宫里诸人一起去迎接皇后,说她身体还不宜到处走动,她又何尝不知,他是不想自己看到帝后携手的景象,可是一切没有看见,不代表心里不会想象。
      “皇后……应该是极美的。”
      芸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眼里又糟着一汪泪,也不知难过什么,以前的自己虽谈不到坚强,但也没有如今软弱。
      嘴里似乎又出现了那夜的苦味,她用手抱紧了自己,也止不住颤抖。
      “皇上,让臣妾为您更衣吧。”
      珏正让季永年为他整理冠带,准备要去早朝了,皇后却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季永年看了一眼皇上,往后退了一步。
      “皇后应该多休息。”
      皇后有些难为情地红了脸,但到底是大家闺秀,举止倒也从容,细心地为他一一加上配饰,轻声道了句,“好了。”
      “朕去早朝了。”
      珏轻轻点了点头,便启步急去了,季永年行了礼后也紧随其后,皇后扶着婢女的手跪下,“恭送皇上。”
      她初次承欢,难免身体不适,待站起身,已是粉汗淋淋,许嬷嬷忙上前扶了她坐下,又端上一品红枣汤,“娘娘劳累了,喝了这个会舒服些。”
      在乳母关怀的目光下,皇后红着脸慢慢喝着,待心不那么慌了,才问道,“嬷嬷,皇上刚刚可有说几时再过来?”
      “倒是没有说,也许下了朝便会过来也说不一定。”
      她微扬起嘴角,避开乳母打趣的眼神,饮毕,把玉碗递了过去。
      “娘娘,可要再睡会儿?”
      “不了,贪睡也不能太过,”她拿绢子擦了擦嘴角,“嬷嬷,昨日本宫见六宫妃嫔并没有多少,不知是否有所遗漏?”
      许嬷嬷轻咳了一声,让侍候的人退下,才小声回了话。
      “奴婢已经问了,只因先皇御命妃、夫人以上品位殉葬,连先皇后也追随而去,宫里剩下的人只有容华公主的生母岳太嫔,昨日见到的还有几位有品级的宫婢,皇上之前没有侍妾,应该是无所遗漏的了。”
      皇后听着,想了想,“如此说来,父亲说的也是有理,本宫立于中宫,也不能独独霸着皇上,服侍的人也要添一些,还要再为皇上择选贤德之人侍奉才是。”
      她脸色一黯,“嬷嬷,父亲说,要本宫当一名贤后。”
      “小姐……,”许嬷嬷抚着她的肩,“话是这么说,但奴婢看皇上勤勉于政事,是一位明君,即使他日六宫人数增加,也不会冷待小姐的,何况大婚刚过,小姐也不用太急。”
      “也是,”皇后吁了一口气,她想着皇上俊秀的脸,心下生甜,“总要再等等吧。”
      御书房内。
      停下修改奏章的朱笔,珏问季永年,“皇后昭德殿的人,你可有数?”
      “皇上放心,都是奴才亲自选的,决不会多嘴。”
      “那就好,”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奏章上,“有些事情,皇后还不必操心,奴才的口舌,总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他指着案上的一盘点心,“午膳的时候你送去昭德殿,就说朕忙于政事,明日再去看她。”
      “是。”
      季永年看他细长的手指在碟沿上轻扣了两声,又看了自己一眼,忙跪下,头贴在地上,“奴才明白,陛下放心。”
      他战战兢兢地起身,看着皇上冷峻的侧脸,想着那件事,皇上若是知晓,恐怕这把老骨头也得散了。
      珏翻开又一封奏折,看了看,眉头一松。
      “房鸣还算有些本事,这瓦剌三王子脱布达也有些脑子,”他御笔写下,“卿与脱布达交涉,杀哈其尔为筹,以兵力助他登位。”
      季永年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背上一片冷汗,这位皇帝,比他的父亲,更有决断,也……更狠。
      御药房内。
      冯太医握着毛笔。在药单上写着病状,脉注和配药。写完一张,再起笔时,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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