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里的地址?”
“你每个礼拜都会坐出租车往返一趟的地方,我跟你几次就知道了?这很困难么?”周茉摊了摊手,一副你很笨的模样。顾于听她这么说,眼皮跳了跳。
“孙阿姨,联系保安,报警,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温雎尔冷冷的盯着周茉,气的发抖,孙阿姨本来就因为这个不速之客气不顺,得到了女主人的指示,拿起客厅的座机就要按下去,顾于上前两步阻止她。
“你干什么?”温雎尔怒吼,愤怒的看着顾于。吼声大的把屋里的齐妙都喊出来了。
顾于牵过她的手,捋捋她的脊背,温雎尔全然不知她此刻眼眶通红,目眦欲裂的表情有多恐怖,她有过和傅佳交手气晕的经历,顾于生怕她一个激动再晕过去,拉着她坐到离周茉远一些的位置坐下,路过周茉的身边时,把她放在地上的黑色行李包一脚踢开。
齐妙也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温雎尔握住,她的手冰冰凉。
“你来这里,应该是有求于我们的吧,我劝你态度尊重一些。把我太太气到了,对你没好处。”感觉到温雎尔冷静一些了,顾于转头对周茉说道。
顾于年长她们十岁,领导一个集团多年,自然有些为上者的不怒自威,周茉这些年学习成绩很差,傅佳费尽心思才让她上了一个美专,阅历上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轻而易举的就被顾于身上的气场压制了。
但是态度上仍然不肯服软分毫。
“不是我有求你们,是我们的妈妈有求于温雎尔,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你说说,你妈妈有什么事。”
“她和我爸去南方了躲债去了,辽安那边有什么事让我们回不去温雎尔很清楚,我要在中海有个住的地方,所以我妈让我来找你们。”
温雎尔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周茉的话激怒,随手把手里的杯子朝着周茉扔了过去,周茉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两个人站起来怒目相向。
“你们一家三口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辽安出了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爸周能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垃圾,你妈倒贴都扶不上墙的烂泥,害死了人不去偿命厚着脸皮来找我干什么?让我去警察局报警抓你么?”温雎尔指着周茉,把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都骂出口了。
“我爸是垃圾是烂泥是什么都好,还不是照样撬了你爸的墙角?你爸高洁你爸有能力又怎么样?不还是给我爸攒钱让你妈来倒贴么?他死了你很难受不是么?我告诉你还有更难受的呢,到了那边你爸都摘不掉垃圾烂泥给他带的绿帽子,他得永永远远戴着,等到你死了去见他的时候,死鬼里一眼就能认出他。”周茉下九流里混的多了,什么浑话都明白,,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没顾忌。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周茉被打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顾于,顾于常年练习自由搏击,手上的力道不是闹着玩的,周茉的脸上立刻肿起来一个大手印,左耳嗡鸣作响。
“我不是不打女人的人,你的嘴巴在我家里最好干净一些,对我太太客气一点,还有口气就爬起来,拎着你的家当跟我走。”顾于松一松手腕上的袖口,刚才动作幅度大了些,衣袖还是限制了他的动作,以他的身手,一巴掌周茉的牙都能被扇飞。
顾于转身擦掉温雎尔的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房间去躺一会,平复一下情绪,其他的事我来安排,等我回来。”说完冲齐妙点点头,出了门。
齐妙明白顾于的意思,就是他不说她也会陪着温雎尔。周茉从地上爬起来,拎起了被顾于踢在墙角的行李包,看着正在上楼的两个人。
“温雎尔,你别得意,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岭之花么?嫌我肮脏不配登门入室?看看你身边的是什么人?会所的坐\/台小\/姐,也是你的座上宾?”
温雎尔感到齐妙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立刻就收紧了,齐妙从周茉进门,就觉得她很眼熟,听她这么说更加肯定,能知道自己在会所经历的,除了内部人还能有谁。
“原来是同行的姐妹啊?不知道你出台一晚是什么价格呢?”
周茉见她们俩不为所动,狠狠的白了温雎尔一眼,转身下楼去找顾于。
温雎尔反握住齐妙的手,一脸愧疚,“妙妙,对不起,她只是想气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难听的话,她的这些话在我这里还上不得台面,只不过我出入的地方只招待男客,在那里面的女人和我都是一样的人,你猜周茉会不会也是那个?”齐妙提出自己的怀疑,她真的觉得周茉很眼熟,可能她今天没化妆的原因,一时有些想不起究竟是在哪个会所见过她。
“那是她爸妈应该操心的事,和我们无关。”温雎尔现在提起傅佳,恨的牙痒痒的。她不能当着齐妙的面,贬低周茉的行径作为,因为那也是对齐妙的侮辱。
“你啊,刚刚你对着老顾一通喊把我都震住了,和你妈还有周茉生气你干嘛迁怒他啊,你都没看他紧张你,怕你晕过去的样子,我都要感动了。”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听他说的话心里不舒服。”温雎尔也觉得自己理亏,就把今天在顾家听到的事情,顾于又是怎么和她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齐妙。
“你就是想太多了,他的话就算是在说我,也不会是说你,你爸爸去世前,你家里和顾家那也是门当户对的,你们两家又是有那么大交情的人家,你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你们结婚以来他对你还不够好么?”齐妙也算是当局者清,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你今天怎么说话像个老妈子似的,你这么明白的人,今天和谢晏清谈的怎么样啊?”温雎尔最近被几次三番的事弄的心里很乱,不愿意多谈自己的事,把话题转移到齐妙和谢晏清身上。
齐妙轻轻一笑,仿佛看透红尘的大师一样。“我们今天一共就说了两句话,我就让他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我们,在我们各自的背景,别看谢晏清因为家里反对就没有和我在一起,其实就算是有一天他没有这些家人了,他也不会选择我,我不是他胸口的朱砂痣,我是他心头的蚊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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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朱砂痣和蚊子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