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重大发现和线索的我,没敢将1804客厅中各种物理奖杯摆放角度的秘密告诉苗淼,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仅凭推演的结果给一个定案的事件重新定义,需要莫大的勇气。
并非政法干警系统的我,没有那种勇气,况且我当下收集的证据链不足以完全证明,很多东西依然停留在推测中,这个时候给工作繁忙的苗淼添堵,我觉得不太合适。
有关1804事件的所有细节,我全部摘录叙述在我的笔记本里,厚达20多页的大本子写得满满当当,无数碎片内容被我用标签纸注明,花花绿绿的本子里全部都是我这段时间调查所得。
每晚下班回宿舍,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琢磨,有时上厕所的时候也抱着本子半天出不了关,被八借在公司戏谑成偷偷摸摸修炼葵花宝典。
这种反常行径久而久之就被店长老王发现了,嘘寒问暖地问我最近状况怎么样,有没有一些特殊倾向,甚至问我要不要休息几天放松放松。
对于这种超乎寻常的关心,我心里有些发毛,估摸着我最近的行为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这帮人怕是担心我哪天也自挂东南枝。
八借总说我自从卖了1804这套房子就像得了神经病,每天总是神秘兮兮又莫名其妙,他还寻思着给我请个九华山的老和尚帮我做做法事,好祛除身上的邪祟。
我一直不迷信这些东西,但是耐不住八借的央求,更受不了他废话连篇的唠叨,按他的话就是“年底了,得求个平安”,于是我在他不厌其烦的建议下,一起到开福寺烧了炷香。
为迎合八借的强烈且必须严格执行的拜佛要求,当然我更多是为了他没事少来烦我,一时有些生无可恋的我只得早上四点钟起床沐浴,然后换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赶到庐州市以西30多公里外的开福寺抢头炷香。
人生不顺之事,十之八九,事与愿违的是我们早上5点到达开福寺,竟然没能如愿抢到头炷香,气得八借进了寺庙就神叨叨地念叨着:“佛祖保佑,莫要见怪!佛祖保佑,莫要见怪......”
看着八借虔诚的模样,诚惶诚恐,我看着一点不像香客,反倒有点佛前负荆请罪的意思。
“待会你丫一定要把脑袋磕得咚咚响才行,不然讨不着媳妇!”八借怕我敷衍,再一次对我进行“善意”提醒。
“自求多福吧您嘞!”
我不以为然,缩着脖子一直跺脚,心里想着这个时候缩被窝多舒服,信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
八借烧香很虔诚,到了寺庙也不忘先洗手,而后买香烛,他一直忙着默念阿弥陀佛,自打进了寺庙就没理会不太情愿来敬香的我。
蜡烛各买了两大两小,粗香的一把,细香的一把,总计198元。
我的心思不在这儿,香烛是八借亲自为我挑的,我直接给八借转了两百元整,没跟他计较那两块钱。
没成想平时占便宜有瘾的家伙今天破天荒地将两块钱通过微信又给我退了回来,理由很充分:“佛前不占人便宜,香火各凭己心。”
看八借的虔诚样儿,我这才想起来他是回民,点蜡烛的时候我纳闷问他:“哎,你不是回民吗,怎么也信佛吗?”
“自从认识了你这鸟人,一直不顺,多拜几路神总没错。”说着八借埋怨道:“我要是这辈子讨不着漂亮老婆,那都怨你!”
“你讨不着老婆干我p......球事儿。”佛门重地,那个粗鄙之词被我机灵地收了回去,否则八借又得数落我不懂规矩。
烧香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力量牵引着广大信徒们早上不睡觉,非要抢第一炷香?
不知道是信仰这种东西在人心作祟,还是亏心事做多的人们寻求精神层面的慰藉,希望通过散财的方式消灾。
对于我这等小门小户,虽然买香烛给钱的那一刻动作优雅潇洒,可在心里还是顿感肉疼的,只是碍于场合,心里憋着的那句“真黑”才没有脱口而出。
既然来之则安之,我照葫芦画地学八借点燃粗香
第24章 烧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