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十点过五分了,妻子芳菲包着浴巾刚从卫生间出来,门缝里正向外冒热气,洗浴液的香味弥漫开来。朱浩洋每次挨太太近时,总能闻到她身上这种淡淡的洗浴液味。他感到血往上涌了一下,心里头堵块东西似的。太太说:“回来啦!跟哪个狐狸精约会去了?”
朱浩洋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换上拖鞋,来到儿子房间检查作业。在家里他们做了分工,妻子做家务,他负责教育儿子。儿子上小学三年级,聪明还算聪明,可不在道儿上,学习成绩一直中下,对钓鱼、养鸟却很在行,一学就会,芳菲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于是主动承担起所有家务活,把艰巨的培养儿子的任务,交给了朱浩洋。
刚查到第三题,就发现一道数学题错了,再看儿子正在电脑上玩游戏,聚精会神,旁若无人,他的火腾地就上来了,上前揪着儿子的耳朵,拽到桌前,指着作业本说:“你还有心思玩,刚看到第三题就出错了。”儿子耳朵可能被揪痛了,左手捂着耳朵说:“爸,你急什么,不能看到底再叫我吗?要是我隔一道题错一题,耳朵还不要被你揪烂了。”
每每看着儿子被老师打上红彤彤的′叉的本子,朱浩洋的心就在滴血。想想自己小时候什么条件:点着墨水瓶做的煤油灯照明,用的是又黑又糙的本子,一切可以利用的旧报纸破本子就算是草稿纸,一个破书包还是姐姐用过的。现在这些孩子,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学习上就是不用心,条件太好了就不思进取。听说那些贵族学校的孩子,不比成绩,老是爱比谁家有钱,谁家的车子高档,这样的学校就是一分钱不要,哪怕是倒贴,也不会让孩子去。“你看你这孩子,要什么都满足你,你就不能满足家长一回吗?我小时候……”儿子小眼一翻说:“爸,时代都网络了,还忆苦思甜啊?再说,你那时想不苦也没办法,为了跳农门。”这话准是他妈说的。芳菲一看朱浩洋哪里不顺眼,就把“农民”这顶帽子扣他头上,让他窝火。心里说,你父亲不也是农民吗?你出生在城市也就一个工人,小市民一个。有一次惹急了,朱浩洋说,农民怎么了?城里人不都是农民变过来的吗?我农民不是一样睡在你这样的城里人身上面。
听儿子这么一说,他火又抛向了妻子芳菲。正在这时芳菲在客厅说:“朱浩洋,待会看过作业,去洗个澡,洗干净点,别又偷懒跟农民似的,不讲卫生。”朱浩洋不耐烦:“知道了,别烦。”
作业看完了,没有发现再错的地方,朱浩洋脸色恢复了正常。尽管没有全对,但比以前有进步了,应该表扬一下儿子,现在有一种说法,叫“赏识教育”,对一般的孩子都起作用。有个故事说,一位妈妈生了个淘气的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不守纪律,每位老师都不喜欢他,老师对他妈妈说:“你那
第5章 欺骗有时是智慧(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