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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杜小柔闺房里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杜小柔不喜太过浓郁的味道,独选了薄荷,檀香的香料粉,香味清冽。杜小柔总嫌太多甜腻的香料熏得让人嗜睡。
      杜小柔终于停止了哭泣,望着镜子里长发凌乱,眼睛微肿的自己,她惊叫一声。自己怎么成了一个爱哭的女人,她一直讨厌那些佯装虚弱,整日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从小和两个表兄弟一起玩耍,长大后也没什么闺阁女友,就连身边最贴近的丫鬟彩儿也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丫头,生长环境造就了杜小柔脸上少有娇羞的女儿姿态。可今天,为了修子墨,竟然哭得袖口湿透!杜小柔眼里露出一抹黠光——你总会知道我的好,总会知道我对你的情谊,你只是现在被陆九棠的清美柔弱遮住了双眼,或许你当时只是因为可怜陆九棠的遭遇的一切,所以才会对她这么特别,而能和你真正相伴今生的只有我杜小柔,我们的命运从小就绑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早,陈海在晨光熹微中已经踏上了去绸缎庄的路,思虑了一夜,陈海已经完全确认了一件事,现在依他的身份和能力,别说把九棠救出火海,就连见她一面也不容易。只要能有别的出路能很快出人头地,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一定会去做。但是这种机遇太少,真能快速发财的路大多也是条险路,比如现在查的正紧的贩卖鸦片,虽然逮住了未来一片黑暗,但是真真是一条发财的路,再比如贩卖人口,也能捞个大油水,陈海不敢也觉得若是真走了这条路,日后真的是没脸去见九棠了,九棠是个纯洁的女孩,她一定不能接受自己去做这种事。抬眼又见了修逸绸缎庄的大招牌,三层的高楼商铺在十禾镇成了个地标,别人如果打听路线,大多会以“见到修家的绸缎庄”往哪走往哪走开篇……
      陈海低下头,眼睛透出一股戾气,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最希望还是修家能轰然倒塌。
      陈海刚欲踏进门槛,就看见一个女子从里面抱着一批湖蓝色宋锦走出门。打了春之后,再下几场春雨,气温就升的很快,修子墨早已下令最近多赶制色彩明快的宋锦,冬天太过萧索沉闷,春日来临,一些贵妇小姐大多喜欢颜色亮一些服饰。他亲自挑选的颜色近几日果然大卖。
      陈海依旧低头自顾自的走着,没想到这个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塞给他一张纸条。陈海着实吃了一惊,随机看到女人葱白纤细的手指竖放于唇上,示意陈海不要声张,然后一阵青烟似的婀娜离去。
      陈海正是阳刚年少,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陈海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寻得一个清净处,眼看四下无人,陈海打开了四叠的纸张。纸上字体流畅洒然:小哥忙完了公事,请来棋轩茶楼二楼包房橘园一聚。事关修家少夫人。我家主人会等你至二更天。
      陈海不可否认,一看到事关九棠,陈海窘的红了脸——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着她,可是一个陌生女子的挑逗就能让他心惊肉跳。依次往下看后手已经开始发抖,到底是什么人瞄上了自己,那女人背后还有一个被她称为“主人”的人,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只看那女人通身所穿的料子,在修家绸缎庄质量也可算中上乘。至少是放在二楼的。
      修家的绫罗绸缎按照质量和价格的分类由高到低,所放的位置也是由高到底,寻常老百姓能常来逛逛一楼都可以说明他们家还算家境不错,能买的起二楼丝绸的家境在十禾镇不会多于三百家,这是修老爷计算过来的。至于最上层的丝绸在大街上一般是看不见的,因为能把它穿在身上的人即使出门也必定是车来轿往。能真正买的起并且能出动修家的手艺最娴熟的老裁缝去量身定做的,整个十禾镇更是不多于五家。
      昆菱在玉蝉戏班子成角儿,最受柳玉寒宠爱的时候,也许是看中了以后昆菱的价值,每个季度柳四爷都会在修家的绸缎庄给昆菱定制两套衣服。每一件衣服的价值都可供一个平常人家吃用一年。昆菱的同门师姐李云裳自从被柳四爷宠幸后,也常常穿的俏丽无比,在十禾镇两人像两朵双生姐妹花一般备受垂涎,两人肤质极为细腻,宛如少女,岁月偏偏独独忘了了她们一般。
      陈海一个下午都一片恍惚,修家侧门昨晚遇到黑衣人的事,虽然管家严令禁止不可声张,但是遇刺不是小事,几个嘴快的人还是传到了绸缎庄。陈海初听这个消息,有股幸灾乐祸的快意,后听别人谈论九棠受了伤,不禁骇然失色,冲到修家去看她根本不可能,终于捱到天黑,绸缎庄打烊之后,陈海的脚步不用自主的往棋轩茶楼走去,事关九棠?到底是怎么回事!
      棋轩茶楼和绸缎庄路途不是很远,都是十禾镇最为繁华的一带。即使夜色弥漫,路上依旧灯火如明,路上的红灯笼提醒个人们年味还在,这个夜在陈海的印象里竟有异样的光芒。他觉得这个“主人”选择这样的想见方式虽然不算坦荡,但肯定没什么恶意,如果想要加害他这样一个没钱没势的普通百姓,肯定不需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不一会儿,棋轩茶楼的招牌就出现在头顶,此刻的茶楼一楼散客无几,只有几个戏痴子还在喝着茶听戏。棋轩茶楼有上下两层,一楼虽也有供客人听评书,鼓词,大厅里常有两人一桌对弈。白天看客很多,有的站在白子旁,有的站在黑子旁,在这样的环境里喝茶下棋听戏,在十禾镇也成了一种风气。女人们情愿自己的当家之主整日对着黑白棋子打打杀杀,也不愿他们逛窑子,染了一身病回来,和妓女纠缠不清更是让一些妇人想起来就毛骨悚然。这也是从另一面促进了茶楼如雨后春笋般在十禾镇兴起的另一原因。
      陈海刚到了一楼的大厅,早上那个塞给他纸条的女子仿佛早预感自己已经到来一般,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我家主人已经候你多时了。请跟我来。”和早上的媚态不同,现在的她更显沉静,说起主人面上还多了一丝恭敬,又一次证实了等下陈海将要见到的人不是寻常货色。
      陈海跟在身后没出声,到了橘园的门口。那个女子先在门外立了一会,轻轻叩门,片刻,里面传出一个清冷的男声:“进来。”
      女子动作轻缓的推门,圆桌上一个让陈海有些看不出年龄的男子对门而坐。陈海不用多猜,这位刚才那个女子口中的主人。
      说他而立之年?但是眉眼中又藏着经历风浪后的沧桑和老练,说他已到了不惑之年?但看头发黑中透亮,除了略显沧桑的眼睛以外,脸上没有任何苍老之色。身材高瘦,陈海一下联想到风日洒然的修子墨。陈海匆匆望了一眼,似乎眉眼的形状也和修子墨有些相似。陈海不敢再多看几眼,一是觉得初次见面就盯着别人的脸看太没有礼貌,而是这个坐着的男人身上似乎散发着压迫人的魄力,让你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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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抢回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