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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风大,你还带着伤,怎么出来了?”修子墨一转身就环抱住九棠,上一刻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眼里那闪闪亮亮的好像是泪……
      九棠显然是被修子墨眼中的泪光给震慑住了,任由他宽广温热的胸怀包围着自己,被他抱着的时候自己的头也只能勉强抵到他埋下来的下巴。而此刻九棠却觉得他无言的悲痛脆弱的像个孩子,需要自己去安慰。“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修子墨抱紧了九棠,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松开手臂,递给九棠那封带在身上犹如毒瘤,让自己每想起一遍就肝肠寸断的信。
      院子里本就被月色照的通亮,九棠的身后就有一个大灯笼。望了一眼修子墨依旧落寞的脸,这封信的内容一定非同小可,至少从和修子墨相识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无助的时刻。之前的猜想也应了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非要逃离那个家。即使是为了救自己,听他之前的意思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安排。绸缎庄需要他,他也不是能狠下心不管不问的人。这封信上到底是什么内容让他对修家像死了心一般。
      正想着,信封上“秦怀青”三个字也实时的飘到九棠的眼里。她进修家的时间不长,秦怀青又是修家的一个禁忌,九棠不知道这个信上的人是什么身份。读到第一句的时候,九棠彻底傻了眼,白纸黑字清楚分明的写着:
      修家大少爷,您以为您的生母真是自己得了疯病半夜投井了吗?那您可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了!古语有说认贼作父,您倒好,这么多年愣是把害母之人当成了自己再造恩人那般供奉着!
      九棠终于知道了秦怀青所指何人,随即心乱如麻的往下看,信上的字写的倒是娟秀有致,用笔有力,让人一时之间难辨写信之人是男是女。用词之阴损让人瞠目咋舌,那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语气能让人后背生出层层凉意,这个人似乎了解内情,又像居心叵测的计划着什么,他不是站在揭发事实的立场上,满嘴讽刺更像是为了刺激和打击修子墨,让他难过难堪。
      “也许……这一切只是这个故作神秘的人杜撰出来的事,言语如此恶劣,品行一定不会光明磊落到哪里去!他可能就是想在背后离间你们母子情谊然后去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九棠言辞也有些激动,看到有些暗暗发抖的修子墨,展开信想把它一撕两半,不要再让它伤害修子墨,却被修子墨夺了下来,“我原本只是猜测过,我还曾为了自己有这个的念头感到*过,这么多年明明是她养育了我。我却在背后恶意揣测她!可是九棠,事实就是事实,我早就知道她每年冬天都容易做噩梦,对我情绪有些反常,有时突然对我很好,有时又突然很冷淡,似乎都不想多看我一眼。这么多年我是有些察觉的。你知道吗?又是什么让我彻底对她感到失望和痛心吗?是她这次算计到你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那个孩子说什么都是我的亲弟弟,父亲的亲生骨肉啊。”修子墨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再称呼阮颂兰为母亲,似乎也不想回忆过多关于修家的事。“还有昨晚上不知什么时候死去的芳凝,她在我们家已经快十年,也服侍了她这么多年,别人都以为她是上吊自杀,可事实呢?”修子墨顿了顿,似在缓缓情绪,“她是被人先掐死然后把她挂到绳子上的!我看到芳凝脖子上有两道印子,一个决心上吊自杀的人,怎么会悬梁之前还要先折腾自己?她指甲里还有挣扎时候留下的血迹。我想一定是有人趁她熟睡潜到了下人房内,偷偷将她伤害的。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东苑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呢?那个芳凝从小就是个孤儿,只有香凝一个表姐相依为命。我不知道她怎么狠得下心……把一条条人命视为草芥!”
      九棠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修子墨生母和芳凝的死她不知内情不好辩驳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把自己置到这种地步,她也早就怀疑过这一切就是太太所为。一次两次莫名被人诬陷,而这次那两碗辟邪汤又是太太吩咐厨房让妈妈端过去的。在修家能有这样瞒天过海本领的也只有太太一人。如今昆菱的孩子没保住,自己假如和怜儿都被填了井的话,最后开心的人也只有她。九棠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了争风吃醋会把心肠变了颜色,但见太太和昆菱两人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的相处就让人毛骨悚然。
      “你还有我……”九棠知道修子墨现在需要一段时间去疗伤,她轻轻上前抱住修子墨的头,放在了自己瘦销的肩膀上。修子墨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爱人纤纤的呼吸声,两人的脚边是月光照耀下摇曳的树影。
      房间里,怜儿也已经醒了过来。抬眼望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怜儿张张嘴,哑哑的喊着她现在最为亲近的人。“少夫人……少夫人,你在哪儿?”她回想起九棠把自己护在身下,帮自己挨了板子,后来自己昏倒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难道真的是被添井了吗?怜儿慌张的哇哇大哭。
      “怜儿,你醒了吗?”洪全喜其实也早已经醒了,意识模糊的时候看到大少爷的坐在桌边的背影,伏案似乎又在看那封老账房先生亲自送来的信。他睁开一只眼又怕大少爷察觉自己再装睡,索性大咧咧的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又听到大少爷关门走出去的声音。大少爷不说,他也就不多问。醒了之后就再也难以入睡,过了一会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原来这一夜没睡着的人真不少,洪全喜浅笑——也许现在最有少夫人能安慰她,还有怜儿,不知道醒了没有。正想着,就听到了怜儿的呼喊和哭泣。洪全喜慌忙套上衣服就冲到了隔壁的房间。
      “洪全喜……你怎么在……这是在哪儿啊?”怜儿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脸上带着泪花,低头看到自己还好穿的还算齐整,又慌张的把自己像只小老鼠一般塞到了被子里。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屁股上的伤,怜儿“哎呦”惨叫一声。
      “不要乱动,是少夫人给你上的药。他们现在在院子里,我马上去喊。”洪全喜看到怜儿发窘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已经是生死大逃亡的时候了,瞧她刚才那瞪圆的眼睛,倒好像是自己轻薄了她一样!
      “等等,你说‘他们,难道是说大少爷?还有,这到底是在哪儿啊?洪全喜,你还没说清楚,喂,喂……”怜儿从被子里探出头,心里打了一大堆问号,可是洪全喜早已迈着两条细长腿一溜烟跑开了。“也不担心我自己一个人怕不怕!哼!”
      月下的两人已经依偎在一起并肩看皓月长空。彼此无言,默默分享着静谧的月色。
      “对了,你是不是还想问这里是哪里?”
      九棠抬起清澈的双眼,修子墨看的失了神。“你在月光下看真好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永远都是别人欠你二百两银子一样冷冰冰的一张脸。”九棠微嗔,这样的夜还真有些暧昧,随机转移话题,“这个别院怎么来的,难道不会被人发现吗?”
      “小时候想我娘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跑出来,有次无意中发现的这个院子,一次两次竟然发现一直空着,跑了好久问了最近的一家农户,说这间院子里以前死过

第53章 53 定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