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些外界因素并不是她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
温年挠了挠前胸,鼓起的水痘小小的一个破了水,漏了她一指间。
待她匆匆跑去办公室的时候,早读课刚好开始了,班主任见到她的到来,面色不悦。
得了水痘,温年便顺理成章的回家了。
温年把课桌里的书和习题册通通都装进了书包里,一边的陆知遥频频转头,温年面色无虞,和周围的每一个人都道了声再见,包括陆知遥。
回家的车上,温年靠坐在副驾驶,爸爸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保没有发烧后,皱着眉说道,“高三这么关键时期,怎么能生病呢?肯定是你自己不注意,要不然怎么大家都不得?就你一个人得?”
温年沉默的点点头。
爸爸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不善于表达,嘴硬心软。所以上一世,自己没少因为这个事情和他吵过架。
车窗外的景物飞逝,她蓦地想起了方才陆知遥看着她的奇怪的眼神。
上一世,自己因为生病而离开学校的时候,陆知遥也曾这样看过他,不过那个时候,赵煜婷和陆知遥正打得火热。
温年仍旧清晰记得,当初自己离开时,赵煜婷坐在陆知遥的腿上,和她隔着一条过道,嬉笑打闹。
温年单纯单的不行,还傻呵呵的把课桌肚里的零食分给她们。
彼时的北市,不过阳历一月。冬天的凛冽,已然让她缩手缩脚起来,连带着那份胆怯。
温年掰着手指细算,要是等于水痘的一个月过去了,再到学校,正好能赶上期末考试,接下来便是寒假。
回家的路不近,学校在临近市中心的地方,家在偏僻的城郊一角的小镇。
地上是冰雪消融的湿滑,天空又飘起了雪。
等回家躺回卧室的小床上时,水痘所带来的高热才姗姗来迟,温年抱紧怀里的南瓜玩偶,头脑却清醒的很。
她穿上睡衣外套,翻出了当时自己所写的日记。
封面上是她用荧光笔涂鸦的痕迹,乱七八糟的画满了一整面。里面断断续续记录着,从高一到现在的大小事情,小到中午吃了什么饭;最大,也左不过,重活一世。
咚咚咚
妈妈拿着退烧药进来,喂她吃完之后,又用脸碰了碰她的额头,担忧的叮嘱了句好好睡觉,又关门出去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们都付出代价。”
“不要做出头鸟。”
“参与其中的她们固然可恨,但是冷眼旁观的他们,也可恨。”
“要抓住祁祟。”
温年把那页上自己断断续续写的几段话,都念了出来。
用笔一个一个的打上了勾。
把日记本压在枕头下面,n年翻了个身,钻进了被子里。
这一世,并不如自己所写的这般顺利。也多了许多不定性,这些花样百出的事情,最终也以平和的方式解决了,可是最大的不定性,就是祁祟。
如若不是开学那日自己赶上了他,或者说是他特意留下来等着自己,那他们依旧会是茫茫人群中的两条平行线,碌碌无为许久,都毫无交集。
半梦半醒间,她又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个梦里,陆知遥说的那些话
第66章 再说一遍,温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