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皱了皱眉头,直后悔自己好端端的教她这些干嘛,别把她教成滑头了,便故意阴下脸问褚南:“连正主子你都避着的话,你岂不是要终年面壁思过?宫里像是养闲人的地方吗?”
褚南看着齐誉阴晴难测的脸,气愤难平的对他腹诽道:‘早知道你小子这么不好打交道的话,打死我也不跟程总管一块儿来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挖苦别人,宫里可不就是养闲人的地方吗,其中,最大号的闲人就是你们娘俩!!!内心在层出不穷的骂街,嘴上却不争气的说道:“我哪里敢!”
由于和褚南说话分了神,齐誉忘了先放下手里的毛笔,一不留神,笔尖划到了身前的案上,光洁的桌案上立刻添了一道墨痕。
在齐誉还没留意到的墨痕时候,一旁急于表现自己有多勤恳的褚南,嗖的一下冲过去,迅速的掏出随身携带的丝帕,在案上认真擦拭起来。
褚南难得把她狗腿子的那一面呈现给别人,遗憾的是,小皇上根本没注意到她谄媚的嘴脸,倒是一直变态的盯着她的手,默默端详了好一阵子,才语气戏谑的对褚南说:“如果让陆将军知道他精致华贵的丝帕,被你拿来当抹布用,想必是会气到吐血的!”
原来皇上关注的只是她手里的丝帕,褚南偷偷的为自己的色相松了一口气,对齐誉说:“应该不会吧,明明是他说过不要了的!这个丝帕很值钱吗?”
兴许是八卦的心态在作怪,少年皇帝突然十分想了解她和陆衔之间,是不是又多了哪些情感,便颇有兴致的和褚南探讨起来:“丝帕的价值倒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你知道一个男子送女子丝帕有何寓意吗?”
褚南回忆了一下,当时陆衔给自己丝帕时的行为举止,不太确定的说:“是嫌弃对方的意思吧!”
褚南的解释让齐誉耳目一新,很好奇她和陆衔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新鲜事,会让她有这样的见解,便问她:“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嫌弃呢?”
这个问题若说起来,就不得不重捋一遍,当日自丝帕出现起的来龙去脉,褚南简明扼要的向少年皇上口述道:“那一天,陆将军看我脸上有点脏,就把他的丝帕借给我擦脸,我擦完了想还给他,不料,他居然指责我没有洗干净后再还他,后来,他听到我说要把丝帕和袜子放一块儿洗,他就臭着脸说他不要了,要送给我染红了做红盖头用!”
齐誉听她讲着讲着,忍不住开怀笑了起来,兴致勃勃的问褚南:“想必陆衔当时的表情一定十分郁闷!”
褚南点点头:“恩,他气呼呼的就走了!”
从前没少和陆衔绕过嘴皮的齐誉,听了褚南的描述,感觉特别有意思,调皮的对她说道:“念在你与朕同仇敌忾的份上,朕今日就暂且赦免你擅用朕茶杯的罪名好了!”
程岭听到这里,忙插口提醒褚南道:“傻丫头!还不赶快谢过皇上!”
褚南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刚刚不是正开心的聊着陆衔和丝帕吗?怎么突然就提到茶杯了?难道方才自己出于热心的先喝两口,竟是又闯祸了!看到程岭那么紧张的反应,毋须质疑了,忙言不由衷的对皇上致谢:“喔!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我不知道…那个茶杯…只是给皇上一个人用的!”
齐誉原本并没有要责备褚南的意思,对她毛毛躁躁欠妥的举动,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竟一时疏忽了自己的身份,哪怕只是跟她开个小玩笑,都有可能的会给这丫头带来负担,还让她以为自己想砍她脑袋了。只好哭笑不得的又对她重申一遍:“朕已经说过赦免你了!”
程岭看皇上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忙笑着对他说:“恰好这一套茶具,皇上也用了有段时光了,老奴这就安排给皇上换一套新的去!小南儿,还不赶快把这一套收拾了端走!”
褚南赶忙收拾好茶具,跟着程岭暂时溜出了皇上的视线。
大约申时,褚南和程岭在换班回房的路上,看到了早等在他们偏殿门口的徐荥焘。
徐荥焘先是和程总管打过招呼,而后,文质彬彬的对褚南说:“褚姑娘,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褚南先是看了一眼程岭,程岭笑盈盈的对她说:“去吧,徐将军人品好又极有风度,不会为难你的!”说完,径自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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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