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忙乖顺的点点头,又在徐荥涛的照应下,乖顺的把饭吃了。
在徐荥涛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陈湘怯怯的问:“你后天真的会来接我吗?”
徐荥涛坚定的回她:“会!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安排宝鸽简单收拾些路上所需的,不用太多,到了那边什么都不缺!”
这下,陈湘终于满意的扬起嘴角笑了!
徐荥涛离开陈府的时候,这备受摧残的一天终于舍得拉上夜幕,漆黑的令人迷惘!徐荥涛知道,他的罪刑还没有结束,自己父母的那一场,正在家中等着他,定少不了一顿指责和臭骂…但他宁愿跪着听上一夜,也再不愿意回到那个,让他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徐荥涛由邓威陪同着先去了兵营,把所有日常安排,将士操练等,都暂时转交给副将军代为部署!又以回老家祭祖的名义,去皇宫向皇上告了长假!当所有的事宜都安排妥当,徐荥涛又难以抑制的,惦念起京郊的那所院子,如果不去一趟,怕是走了也会不得安生吧?
心一横,勒缰回头,急切的向那个地方飞奔过去。到了院子门口,徐荥涛踟蹰的停在门外,邓威颇有眼色的进去喊了青萄。
青萄跟随邓威出门,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主子,像是盼到了救星一般,往前急奔了两步,嘴里不安的唔哝着:“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徐荥涛满脸落寞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青萄知道主子在挂念蔡依,忙诉说道:“公子,您进去看她一眼吧,自你走后,蔡依姑娘就一直不吃不喝的,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加上小产又流了不少的血,照这么折腾下去,只怕撑不了几天就没命了!”
徐荥涛听了青萄的话,尤其是小产二字,眼睛和胸口同时一阵刺痛,满脸煞白,浑身无力的后退了一步,借力依着门口的老树,却仍显得站立不稳。
其实,不吃不喝,憔悴到不成样子的,又何止是蔡伊一个人。徐荥涛自昨日离开这里后,心事凋零的如风中残叶,每分每秒都被外来的风暴,冲撞的浑浑噩噩的,早不知饥饿是何物了。
青萄看主子一副没了魂魄的神态,忙紧张的上前扶稳了。邓威也急跨了两步,搀主子一把。
徐荥涛被两人两边架着,蓦地发出一声凄笑,眼泪也跟着笑声跌落下来,可笑他自己都已经狼狈到这般地步,还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在意她、心疼她。一厢情愿的为她若痴若狂,她又何曾正眼看过自己?他悲愤不已的咬紧了牙关,伸出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对青萄吩咐说:“去陆将军府上送个口信,告诉他蔡依姑娘现在的状况,剩下的就不要管了!”
青萄看着两人从最初走到现在,虽是为主子有满满不平和委屈,却不愿看他就此而舍弃这份情感,仍心怀希冀的问道:“公子,您真的忍心不管蔡依姑娘了吗?”
徐荥涛失神的向院落扫了一眼,声音沉闷沙哑的说:“我不忍心又有何用,你只管去送口信吧!不要任她在这里折磨自己了。陈湘那边…虽说已经性命无虞,心里落下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如今该我去赎这个罪。”说完,就挣开青萄的搀扶,魂不附体的牵马离开了。
邓威忙从主子手里拿过缰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青萄红着眼眶答应道:“我知道了,公子!”
青萄拖着沉重的心事,重新回到蔡依门前,迈过门槛看到她虚弱不堪的模样,内心更是五味杂陈,为了让蔡依身心的有所起色,青萄懂事的撑起笑脸走到她榻前说:“方才公子来过了,嘱咐奴婢要好生照顾姑娘你,蔡依姑娘,你就吃一点吧,公子听说你不吃饭,心疼的都哭了,我自小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这是头一回看到他为姑娘家掉眼泪呢。”
听说徐荥涛来过,原本虚弱不堪的蔡依,神色更加黯然。那一天,她同样也看到他哭了,扶着这个床沿望着她哭了,从来不知后悔为何物的蔡依,在看到这个男子像个孩子一样,强忍眼泪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残酷不仁,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死了,都不足以抵消带给他的伤害!
看青萄立在榻前几欲落泪,不想再添罪责的蔡依,强撑着坐起来,拿过晾在床头许久的碗,连续缓慢而机械的往嘴里送了几口。
自昨天以来,不是蔡依有意绝食惹青萄焦虑。实
第34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