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不要乱往我头上按了,那是她自己折腾的!”
陆衔终于碰上了合适的机会,提出藏在他心里许久的疑问:“你跟蔡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去你府上接她的时候,见她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你就更奇怪了,派丫鬟通知我弄走她不说,方才我还没提起她的名字,你眼睛里就瞬间充血,满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怎么感觉你俩一个比一个冤屈?”
几杯酒下了肚,徐荥涛神色凄惶的扯出一丝笑意,对陆衔说:“呵呵,你知道你在医馆门口遇见蔡伊的那一天,她是干什么去了吗?她……呵呵……我做梦都想不到,她会背着我,偷偷跑去杀死她腹中怀的我的孩子,你让我如何不恨她?”
正把酒杯递到唇边的陆衔,听到如此劲爆的事件,不由得停下动作,愤然的替徐荥焘惋惜起来:“蔡伊姑娘看上去那么恬静温顺,她怎么能…不是…她到底怎么想的?那么没人性的事情,居然也能做得出来!”
毕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独自一人将这个秘密背负了那么久,今天终于能听到有人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徐荥焘总算得到一丝安慰,叹息着说:“说什么不想留在京城,只想一辈子守在乾莱山,归根结底,不过是心里没有我罢了!”
陆衔将徐荥焘眼神中流露出的凄苦,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和蔡伊看似已经分道扬镳,但他对蔡伊的留恋之意,依旧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陆衔有意帮这个兄弟重振旗鼓,便故意挑了敏感的话题说:“她若是真的无意于留在京城,恐怕阮畅那小子可又要步你后尘了,说起来,这姑娘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徐荥焘挑眉阴郁的看着陆衔:“阮畅是哪一个?他怎么了?”
陆衔咽下一口酒,咂咂嘴说:“就是翰林院那个天才画师,最近好像看上蔡伊了!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她!”
徐荥焘身子一震,刚漾上来的朦胧酒劲儿,瞬间被怒意冲下去一大半,她怎么可以……本来以为此生和她再也不会有半点牵连,想不到一听说她和别的男子扯上关系,说不尽的恨意,自身体的角角落落暴乱似的翻涌而出,恨不得现在就去宫里把她给揪出来,将她生吞活剥了!
手中的粉青瓷杯应声而碎,拌着酒水撒了一桌,徐荥焘怒火中烧的看着被自己打乱的一片狼藉的桌面,咬牙切齿的想着,就这么轻易的息事宁人,让他好不甘心,这么多天独自一人饱受的苦楚,让他好不甘心,任她毫无负罪感的潇洒远去,让他好不甘心……
恨意越来越浓,徐荥焘愤怒的想到,事已至此,如果注定要有人痛苦,不如大家一起沐浴在痛苦中,那样才畅快淋漓。
陆衔盯着徐荥焘指节苍劲有力的手,瓷杯都被他捏碎了,脸上却不见半点吃痛的表情,好像用的不是他自己的手似的。陆衔便有意调节气氛的称赞了他一句:“几个月不见,指力见长了哈!”
方才握杯的手掌,此刻空空荡荡的悬在半空,徐荥焘缓缓握紧了拳头,吃力的砸在桌面上,对陆衔说:“都怪你,你如果不来我面前嚼舌根,我哪里至于这么失态!”
陆衔不服气的瞥了徐荥涛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懒得跟你置气,我来这儿,就是想套你的一句话,咱们的赌约,还做数吗?”
徐荥焘咬紧了牙关,目光僵滞了半天,最终神色坚毅的说:“当然作数,你只管专心把你的舞蹈练熟了,保管不让你白下功夫,既然当初她稀里糊涂的上了我这条贼船,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下去的……对了,那个叫阮畅的,跟我详细讲讲是什么情况!?”
陆衔本身对阮畅也没太多好感,谁教他动不动就跑去骚扰褚丫头,于是,一边接着喝酒,一边兴致勃勃的开启了诋毁阮大才子的话题。有了这么富有发泄作用的话题下酒,两人自然又是一醉方休到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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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南这边刚得了空闲,就风风火火的跑去了乐府,把从皇上口中打探来的消息,传达给蔡伊之后,总算消除了蔡伊的忧患。接着又是欢喜雀跃的邀请蔡伊,随她和陆衔一起去郊外游玩。
蔡伊语气委婉的推辞说:“陆将军邀请的人是你,我贸然跟过去不太合适吧?”
褚南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不合适的,陆衔那家伙太不老实,私下里老是欺负我,我还仗着师姐去了给我壮胆呢!”?
蔡伊面带揶揄的笑着说:“想你从小到大,在乾莱山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居然也有害怕让别人欺负的时候,乍一听来,师姐还觉得不太习惯呢!”
第5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