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哧溜一下,趁着没人注意,钻进了百乐门。
夜晚已经深了,百乐门却依旧灯火通明,男男女女摩肩接踵,你来我往,举止亲密。陈名扬和郑理秀穿梭来去,果然看见了方也周正在同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跳舞,两人举止亲密,方也周一改在家中的严肃拘谨,整个人眉飞色舞。
陈名扬和郑理秀靠在墙壁上,陈名扬的手插在口袋里,掏出刚才在当铺拿出来的项链,用手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借助昏暗的灯光,静静地看着。
“那是你娘吧?你可没有继承你娘的美貌哦,哎,你娘现在在哪里呀?”郑理秀难得见陈名扬这般认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要你管!别打听那么多事。”陈名扬重新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塞回了衣服里。
郑理秀撅噘嘴,没有再问。
陈名扬和郑理秀在后面正观察着,郑理秀的目光忽然被另外一边的一对男女背影给吸引了视线,郑理秀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右边挪动。
陈名扬拉住郑理秀,“你怎么了?”
郑理秀皱眉,“我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孟斯年。”
见那两人拐了个弯要走了,郑理秀赶紧跟上。陈名扬正准备跟上,就被一旁跳舞的人挡住了视线,隔断了两人。陈名扬再追上去,已不见了郑理秀的踪影。
郑理秀跟在那两人后面不远,一听,果然是孟斯年的声音。
孟斯年搂着一位舞女的纤纤细腰,低头探询,“茉莉,今晚就陪孟哥哥了,好不好呀?孟哥哥带你去夜游苏州河,明早再带你去买一块亨得利的手表,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那位名叫“茉莉”的舞女咯咯笑开,“孟公子最近怎么老是往茉莉这里跑呀,难道不用陪你家那位娇滴滴的大律师啦?”
郑理秀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
孟斯年继续说道,“那个榆木律师哪里有你解风情呀?”
郑理秀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终于充满失望地叫出一句,“斯年……”
孟斯年回过头,见到是郑理秀,收敛起笑意,自然地放开怀中抱着的茉莉,茉莉识趣,自然退下,孟斯年走到郑理秀的面前,打量着郑理秀,说道,“理秀,你一个女人,来这烟花场所做什么?”
郑理秀握紧双手,指着远去的舞女,“斯年,你难道不打算先跟我解释解释吗?”
孟斯年掸掸自己的衣领,理直气壮,“解释什么?你经常跟那个巡捕房小混混待在一起,怎么我就不能出来找我的红颜知己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我怎么就不是正人君子了?那只是一个舞女,你跟她计较什么?难道说,你吃醋啦,”孟斯年口气软了下来,他把郑理秀拉到身边,用手勾了勾郑理秀的鼻尖,伸出手抚摸着郑理秀的脸,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好了,乖,别生气了,他们都是我在外面随便玩玩的,你以后可是我的妻子,你才是我最在意的,你要大度些。”
郑理秀的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斯年,且不说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就是没有解除,我也不觉得你这种行为与你的身份是匹配的,毕竟我以为你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孟斯年昂头,不以为然,“理秀,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说辞,我可没有答应你解除我们的婚约。”
“斯年,我们理念不同,性格不相似,对于人生的规划也相差很大,根本不适合做夫妻。”
孟斯年拉住郑理秀的手,“理秀,那只是你的以为,你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我们还没有尝试着深度接触,你又凭什么说我不行?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失望,我也不会在外面寻开心、找乐子。”
“斯年,你总是推卸责任。”
“什么叫我总是推卸责任?嗯?明明是你经常跟那个小巡捕混在一起……”孟斯年捏紧郑理秀的下巴,越捏越紧,孟斯年低下头,想要亲郑理秀,浓烈的酒气味儿扑面而来,郑理秀想推开,奈何孟斯年的劲太大,郑理秀根本无法抵挡。
郑理秀挣扎着,忽然从左边飞来一拳,将孟斯年打倒在地。
还未等郑理秀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抓住了郑理秀的手,带着她一起飞奔着逃离。
百乐门外一处隐蔽的弄堂口,陈名扬叉着腰,“你傻不傻呀,那种时候还跟人家争,赶紧跑啊,男人都那副德行,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根本不爱你。”
郑理秀皱眉,“我不明白,既然他不爱我,那他为何不答应我解除婚约?”
“男人,都是花心的,他希望你做他的妻子,同时自己在外面玩呀,女人,啧啧,果然都是笨蛋。”
“真的吗?男人都是这样吗?你也是吗?”
“我不是,”陈名扬看了眼郑理秀,说得倒是斩钉截铁,他叹了口气,“对了,明天我侄子满月酒,你要不一起来呗?我看你现在情场失意,这事业也不怎么样的,不如让这喜事给你冲冲霉运。”
项链疑云(5):暗生情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