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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庭有枇杷树[1/2页]

锦绣香闺 穰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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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白色的,这新搭的灵堂是白色的,挽联是白色的,所有人都是白色的,只有那中间的棺材是黑色的。
      黑色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女人,女人脸色苍白,穿着白色的裙子,模样安详的沉睡着,乌黑的发安静的散落在胸前,让人看了无端生出一股凄凉。
      棺材前面跪着一人,穿着黑衣服,神色肃穆,身后跪着两个少年少女,不知跪了多久,穿着黑衣服的人才说:“你们上前好好看看你们的娘亲。”
      少年有些瑟缩,少女胆子大一点,紧紧的抱着少年带着点惧怕和局促一点点上前,姐弟俩看着棺中的女人。
      少年害怕捂着脸不敢看,男人喝道:“怕什么,那是你娘。”
      少女眼圈泛红,看了眼男人,低头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娘亲。
      少年跟着少女叫了声娘亲。
      男人疲惫的挥了挥手,少年少女得到批准松了口气,撒丫子跑了出去。
      “王爷。”
      暖香阁的月夫人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七天了,王爷守这个死人七天了,非要说什么她舍不得他,头七这天定会来魂看他,这到了第七天更是不吃不喝守这灵堂一天了,再有两个时辰第七天就过了,别说魂了,就是一阵阴冷的风也不曾刮过。
      “王爷,王妃她,不会来了,王爷,身体要紧啊!”
      赵坤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冰冷冷的,月夫人吓的登时跪了下去,再也不敢说什么。
      赵坤再不管她,来到棺旁,看着女人美丽的面容如瓷器一般冰冰冷冷的,再也不会醒过来如往常一样与他生气了。
      她的那双眼狡黠明亮,看向他时总是带着痴望,痴恋,痴心。
      面对他人时又会多了几分算计和小心机,他总以为将她看的很透彻,可是当她真正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他从未看清过这个女人,他以为自己牢牢的禁锢住这个女人了,他想,即使她死了,她的魂魄定也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他等了她七天,他想,若她化成鬼魂来向他索命,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她手上,她没来。
      甚至,这一天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没来。
      今日是她的头七,今夜月朗星疏,她没来。
      她对他死心塌地,他一度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她也曾爱上过别的男人,她自己没发觉,他先一步发觉了,在她发觉之前他告诉她若想继续当王妃就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吧,杀了那个她爱上的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一切杜绝。
      她背叛了他,他只觉妒火中烧,感到被背叛的痛苦,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威胁她,他知道她最珍惜这个王妃之位了,所以他以此要挟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以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
      他至始至终都是这么的卑劣,直到现在他回想起来,都会莫名有一种痛快,他告诉自己,他不爱她,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想捉弄这个女人,她想要的他给她,但在这前提之下,她所有包括她自己都是他的,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挣扎了很久,他眼睁睁的看着,最后她把那个男人杀了,一滴眼泪都没流,他在暗处看的震惊,这么无情又无心的人,可笑那个男人曾经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明明看破一切却还是任由她亲手将匕首刺进了胸膛。
      她要他的心,他用死成全了她。
      而躲在暗处的他,却不见解脱,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的烦躁一日比一日更甚,她日渐消瘦,见到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展露真心的笑容,他开始找更多的女人,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他都带回王府,她不再似从前那般生气的质问他,他暗暗的观察着她,看着她一日日的枯萎下去,她再也不管府上到底是多了多少女人,即使他隔段时间就去见她,和她欢好。
      她笑着迎他,他却看见她眼底的冰冷。
      后来他恍惚发现,自那男人死后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曾哭,明明之前她总是对着他哭,他气她,他忽视她,纵容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嘲讽她,他想,她若哭了,他一定会替她讨回公道,那些欺负她嘲讽她的女人他都会将她们赶出去,给她出气。
      只要她哭出来。
      可是她没有,怎么样都没有。
      唯一一次看她哭,是不久前,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女人,长的好像她,那双眼睛里面的光芒和曾经的她好像好像。
      他开始专宠这个女人,他最爱这个女人的眼睛,看着这双眼睛他仿佛可以看见她旧时的影子。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和他争执,她和他生气,她眼中有失望,当他说出要抬这个女人为平妻的时候她眼中更多的是绝望。
      其实这只是气话,他知道她有多看重这个王妃之位,他甚至有一段时间很是怀疑,她到底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身边的位置。
      后来明白其实这都不重要,只要他身边有一个东西能拴住她就行了,他不是没有只对她一个人好,他看她也是挺顺眼的,只要她肯服软,只要她真真正正的放下那个男人,他会只对她一个人好的,她为他操劳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他都看在眼里,他无法对她不好,可是却也难容她心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说出那句话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和他吵架和他闹,她像个泼妇,诉说着这些年来她的辛苦以及她的容忍,他冷冷的看着她发疯,时不时的和她争执几句,他想她这个样子也挺好,至少有了点生气。
      后来几乎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那段时间整个王府都是不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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