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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1/2页]

食梦公子 千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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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貘法力有高有底。上次侥幸碰着个法力低的,给白菩提收拾了,这次这个门毅可不好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打算先去摸摸那个门毅的底。
      门毅的住处离我们很近,三条街开外梧桐巷,篱笆院墙上爬满了鸳鸯藤的那户人家便是。以前买菜的时候我经常从他家门口经过,还在心里夸过他家院子漂亮呢。
      他家院子确实漂亮,非但篱笆上爬满了花,就连屋子也被密密匝匝的凌霄包围了,院子里还有一架用紫藤搭建的凉棚,可供纳凉。花期方至,花儿千朵万朵地盛开,无论是在躲在里面看书还是午睡都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
      我们过去时门毅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他是那种神骨特别清秀的男子,面如冠玉,一身宽袍大袖,飘飘欲仙。这样仙风道骨的姿态,当真跟小纤姑娘所言那个为了一己私欲囚禁她的变态挂不上勾。不禁回望白菩提,“你说这个门毅真的是小纤姑娘所说的那种人?有没有可能是小纤姑娘把你耍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症结呢?”白菩提手搭在额头上,“问题根本不在小纤有没有说谎,门毅又到底是不是个变态。问题在于我必须帮她,没有还口的余地。”
      我怏怏不乐,“我就随口问了两句,你凶什么。”
      “我这不饿着呢么,心情不好,你还我耳边絮叨,我能不凶你么?”
      我“切”了一声,“你不饿的时候脾气也没见得好到哪去。”
      “你好,你软谈丽语熏风解愠,最是闻融敦厚令人如沐春风可以了吧。”
      我被他一串一串的成语说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啥破玩意儿?”
      他瞟了我一眼,“但凡多读点书你也不至于这么无知。”
      我不知从何事起我们讨论的问题就变成我很无知了,一时间就很气愤,“你这说给谁听呢,净说那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很了不起呀。有本事说你们梦貘语去,少说我们人话。”
      他不耐烦道:“行了,就你话多,时辰不早了,赶紧按计划行事。”
      我理了理头发,摘下一枝金银花簪在发上,花枝招展地说:“现在知道用得着我啦,晚啦,你自己的烂事你自己处理,姑娘我逛街去了。”拎着裙子,一袅一袅地走了。
      说是逛街,哪来的心情逛呀,还不是为了气气白菩提。可恨他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驴脾气,也不来找我回去,害得我脚都酸了还得在大街瞎溜达。
      时近正午,肚子饿得咕噜噜响,想着好久没吃面了,就去九香面铺要了一碗阳春面。
      怪老头今天出奇地热络,给的面份量也大。我埋头吃着,他搓着手过来了,“尊夫今天没有跟你一起来?”
      我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差点噎嗓子眼里,咳了好半晌才算缓过气来,皮笑肉不笑道:“老板误会了,白菩提他不是我丈夫。”
      “那就奇了怪了,他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笑了笑,心想一定是老板误会我们是夫妻,白菩提没否认罢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我嘴快,当场就澄清了。白菩提则不然,他觉得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误会就误会了,没有浪费口舌跟他们解释的必要。
      想到这里,我对老板说:“老板确实搞错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
      老板今天还就话唠上了,“小丫头片子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这点事还看不出来么,那孩子自己不吃面,却能陪着你吃,看着你吃,那眼仁里的情意错不了。你呀,也就别不懂珍惜,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我啼笑皆非,想说白菩提不是不吃面,他是什么都不吃,陪我吃也是被我生拉硬拽过来的,但比起这个老头子话里话外流露着我抛弃白菩提,另攀高枝的意思则更令我苦恼。正预备好好解释一下,铺子里来了几个客人,老头子忙着招呼客人,也就没再搭理我了。
      经他这么一搅和,我早把对白菩提的不快忘的干干净净。吃完就回家去了,想着把今天的事讲给白菩提听,一推开门,却看见满地的血衣,白菩提赤裸着上半身,小葡萄拿着湿巾泪眼汪汪地在给他清理伤口呢。
      绕到前面一看,好嘛,被利器戳了好几个了窟窿,火冒三丈:“谁干的?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还能有谁啊,门毅呗。也怨不得他,是我不知深浅先动的手,他没要了我这条命算是仁慈。”
      “岂有此理,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
      “你回来!”他喊住我,“是我先招惹的人家,找人家讨什么公道。强取这招行不通,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也不知小葡萄碰了他哪,惹来他一声痛嘶。我走过去接过小葡萄手里的湿巾,“让我来吧,小葡萄去把家里的药箱拿来。”
      小葡萄乖乖去了。
      我在水盆里又净了一遍湿巾,拧干水,小心翼翼擦拭白菩提伤口周围的血迹。白菩提的呼吸轻轻喷薄在我头顶上,粗重而紊乱,我正想问他为什么呼吸那么乱,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一抬头,前额撞在他的下巴上。他闷哼一声,牵动伤口,又流了不少血。
      不悦道:“你到底是来给清理伤口的,还是来给我添新伤的?”
      “对不起嘛。”我咬着舌头,“这次一定小心。”
      复又低下头去。
      一边清理血迹一边给他讲了今天面铺里的事,白菩提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清越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幽草,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说呗。”
      一向果决的他不知为何突然吞吐了,“我、我想要告诉你——”
      未等他把话说完,窗外忽然飞进一只藤球,“啪”一声把我的花瓶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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