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毓峰在一旁干着急,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吧,更何况,这芜裳之前还跟自家秋宁关系不错,还拜托过自己在大面上关照合塞馆些。
“我说你们俩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徐毓峰霎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军营里待久了,忘了要怎么说话了,连听到响动进来的合塞馆之内的人都是一头黑线,他们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老板,一个身穿华服,这身边还站着京城的禁军统领,也不清楚该不该动手。
“芜裳姑娘,”虽然劝和的话说的不如人意,但徐毓峰并没有放弃,“这阮公子身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是从邕安国来得。”
被琴弦勒住喉咙的阮泗暗道,喝酒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一碰上真事就没什么用了呢,还是得他自己来。
“咳——”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阮泗能真切的感受到那根琴弦的存在,而后不知用了个什么方式,真就让占尽优势的芜裳愣了一下,抓住时机,阮泗成功的将自己解救出来,只是这一下不要紧,芜裳的脸彻底崩掉,眼底泛起恶意。
“徐统领,得罪了,今日这阮公子,是走不得了。”
话音还未落,徐毓峰就被甩过来的琴弦逼退到一边,接连倒退两步,只差一步跨出门外,门口守着的小厮见状将人扯出来,自家主子的脸色看的清楚,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你这手法,密不外传吧。”
芜裳不仅攻势凛冽,还步步杀招,尽显杀意,逼得阮泗不得不借助一张圆桌两把椅子周旋,他皱起眉头,自己应该没干过如此招人嫉恨的事情吧,难不成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厉以宁这人怎么不把话都说清楚,又间接害了自己一次。
“你知道?”
“这招式化成灰我都认得,不是你,便是你家族里的人。”
芜裳的声音染上怒意,四根琴弦齐出,从四个方向逼向阮泗,滔天的恨意几能淹没整间屋子,她也记不清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在噩梦里惊醒过了,但曾经夜里百转千回的都是自己躲在柜子下的视角,一家五口,只剩自己,偏生那杀人的招式这么多年没有在眼前出现过,这一次出现,就勾起了她积压多年的伤痛。
“找死。”
四根琴弦都被阮泗以一把茶壶勾住,传过弦身的震颤让芜裳暴怒,故技重施,她绝不会放过眼前的人。
“邕安国皇族。”
不出意外的,有了防备的芜裳扭转了局面,她捡起掉落在地的牌子,看着捂住胸口不住咳嗽的阮泗,眼神冰冷,“你可记得十年前江南的一户人家被全数屠尽?”
“那是你家?”
阮泗的反问并不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是,江南吴家,吴鹤沂,为什么对他下手?
芜裳死死攥着那块牌子,用过琴弦的手指不住流血,却也不在意,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幼时遭遇的人祸,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九十七章 只是一场误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