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则伏兵百万。
曲奉鸣原本就困惑这一年以内多数官宦尸位素餐,徒享朝廷俸禄,却政绩不甚卓越,因此今日才召礼部尚书华仲衍和当今太子曲舯弈商榷对策。
而如今,新获封的女官华谣火烧官媒署,又毁了一年内所有前来官媒署求亲者的簿子,分明就是刚到任就在曲奉鸣的怒火上浇了泼最热的油,而圣旨既然已下,要把华谣关到大理寺牢房待审,就足以证明曲奉鸣此刻怒不可遏的心境。
华谣在官媒署烤红薯导致火灾这事如此荒唐,自然身为其父的华仲衍也是担忧万分,猛地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圣上息怒,小女必是无心之失……”
“住口!”曲奉鸣又一拍案,迁怒到了华仲衍身上,他几乎是气笑了:“华爱卿教出的好女儿啊,好女儿啊,可真是不负朕所托啊!”
曲舯弈听着曲奉鸣的暴怒,内心还是对华谣这样,的罪行存疑,他总觉得,华谣的机敏才智不至于闹出如此乌龙的祸事。何况,在他们共同经历了丰尧一行后,华谣也眼见着稳重了不少。
曲舯弈原本不愿意在此刻开口,但他眼见华仲衍也跟着吃了瓜烙,曲舯弈也是忍不住作揖劝道:“父皇息怒,凭儿臣对华司缘为人的了解,她断不是乖张恣意、行事鲁莽之辈。”
“你了解她?”曲奉鸣一心要曲舯弈和华谣一刀两断,但曲舯弈屡次因华谣失态,也令曲奉鸣过分失望:“好,朕如今,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就在此刻,备受争议的华谣终于出现了——但她竟然不请自来地立在了金銮殿外候着:“烦请通报一声,官媒署华谣前来拜见圣上。”
门口看守的内侍还不曾知晓华谣即将被关押大理寺牢房的事,尚算客气地朝华谣道:“圣上正在殿上与太子殿下和礼部尚书议事。”
华谣杏目微敛,螓首也稍稍垂下,却是直挺挺地跪在了日头下,但却一言不发,棠梨也在华谣身畔随她一并跪着,逼得那内侍不得不进殿禀报:“启禀圣上,华司缘跪候于金銮殿外,求见圣上。”
“好啊,朕不找她,她倒自认其罪来了。”曲奉鸣不屑一笑,嚷道:“传!”
就在这一声传令下达以后,华仲衍和曲舯弈内心便都不安起来,各自长吁了一口气,等着华谣上殿,而曲奉鸣也是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等待着华谣。似乎在他的认知里,华谣也不该是如此轻慢之辈。
华谣把棠梨留在殿外,徒步走上了大殿,先是拾阶而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反而举步异常坚定,每一步都踏的稳稳的,娉娉婷婷地走到大殿中央。
令众人诧异的是,华谣身穿着官媒署的司缘官服,似乎并不符合罪臣的礼仪,等她走到了大殿上,也是直挺挺地行了大拜的君臣之礼,双手奉过头顶,规矩地朝曲奉鸣叩拜道:“微臣官媒署司缘华谣,拜见圣上、太子殿下,圣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华谣白皙的额头叩在大殿冰冷的玉石板上,曲舯弈既担忧又好奇地看着如今换了官服的华谣,比之她在丰尧时和在凤城刚开店时的状态,反倒更添些英气与妩媚。
“平身。”曲奉鸣看着曲舯弈对华谣含情脉脉的眼神,愈发地反感华谣,眼皮微向下垂着,连带着胡须都更往下坠了,“朕也不知,你是不是当真希望朕万岁。”
曲奉鸣虽喊
当朝问罪时,淡定发重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