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谣言之凿凿,字句逼人,吕掌簿也身子一瘫软地跪坐在地。
这样的行动无疑是太过心虚的表现,曲奉鸣纵使是再不喜华谣,在这件事上也是满心怒火,毕竟太过官员尸位素餐,而这以权谋私,更为恼人:“吕掌簿,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吕掌簿初次被如此问罪,只得和盘托出,跪稳了身子就开始对曲奉鸣求谅,连连道::“圣上,这都是白大人所为,下官只是……”
“只是什么?”曲奉鸣惯是看不起这样作为的人,“只是为虎作伥,为虎傅翼,还是狐假虎威?”
“官媒署上下都未必清白,白湛麟执掌官媒署这些年来,只怕不少清白的女儿家都受其所累,而这仅仅微臣抵达官媒署任职后发现的这一载以来的姻缘簿子上所记载的内容,就足以作为铁证。”华谣见吕掌簿见势不好就要往外摘清自己跟贪污一事的关系,更是不忿,他在官媒署和白湛麟共事多年,绝不可能一滴油水都捞不来,华谣之所以选择他对簿公堂,恰恰是因为他不如白湛麟狡猾,且小官见到大场面,自然吓得屁滚尿流,不得已之下为了脱罪必会揭露出更多关于白湛麟的底细,而华谣要做的,就是乘胜追击,为更多清白的姑娘摆脱白湛麟的迫害,华谣把两本姻缘簿子奉过头顶,朗声道:“请圣上明鉴。”
“着人调取官媒署前后十载以来各年的姻缘簿子,呈到御书房去,朕要亲自看看这其中究竟有多少脏污腌?之事!”曲奉鸣沉吟甚久,喝道:“另,传朕旨意下去,官媒署官媒白湛麟、掌簿吕钟,一律暂押大理寺牢房候审,待彻查过后再行审判。”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吕掌簿膝行向前,连连叩首:“都是白大人所为,与下官无关啊,与下官无关!”
曲奉鸣灰眸一眯,朝殿下朗声一呵斥:“拖下去!”
华谣列举罪证以外,又要扫除官媒署贪官障碍,倒也当真令曲舯弈对她格外心动,他欣赏的目光朝华谣抛去,华谣也刚好看到,但华谣还是一转目,把头别过去了。
“除此之外,请圣上严查贪污案。”华谣双手向上,朝曲奉鸣作礼,又字字铿锵道,“按微臣所说,食君之禄,却搜刮民脂民膏,实在可恶,应当严惩。微臣以为,今后凡涉以权谋私之嫌者,所有在朝为官者,一律轻案重判,百两之内革职,千两之外流放,万两之上处斩。”
曲奉鸣唇角微弯,别有深意地看着华谣字字铿锵进谏的模样,未置一词。
“按你所说按你所说,你是谁啊,就按你所说。”华谣如此越矩行事,又跨职分进谏,着实容易为人诟病,华仲衍就心生不悦,他又看到曲奉鸣复杂难猜的神情,先一步对华谣当庭指责道:“不当其位不谋其政,你一介官媒署官员,这类严打贪污的事,就轮不到你来说了。”
“华卿莫恼。”岂料曲奉鸣对华仲衍只是一摆手,目光却朝华谣看去,倏尔就展颜对殿下一笑:“华司缘,你所提议——朕,准奏。”
华谣、华仲衍、曲舯弈都对曲奉鸣如此的反应感到意外,但华谣的的确确是大喜过望,赶忙莞尔一笑,再屈膝跪拜道:“圣上英明!”
曲奉鸣一抬
官场露锋芒,给老爸洗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