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O带兵在礼部尚书府内张扬跋扈,让那号称老道的江湖术士在华府上下的每一间房前都贴了一张黄纸符咒,还是执着地以让道士作法除妖驱邪这个行为来坐实她加给华府的罪名。
而另一方,也是天还未亮时,梁大夫就通过自己的声望和关系,从凤城里的药材铺子中取到了补气的人参,而这药是替华谣来抓的,华谣还安歇在山中那一间小木屋里。
奈何曲知?O浩浩荡荡带太子亲兵穿街过巷,气势汹汹,即便十分小心翼翼地轻声行进,但也还是由于带的兵数过多,难免引人注目,而这样的阵仗,也恰好被到凤城买药的梁大夫看到。
梁大夫跟进了一路,发现他们围住了礼部尚书府,心中隐约感觉事有不妙,就赶忙给了药铺小厮一锭银子,要他赶快去琏王府找琏王妃华青词救母家出水火。
而他也是驾着一匹瘦马,一路抄着凤城近郊的小路,回到山中的小木屋去。一路上,梁大夫也是紧张与疲惫并具,满头大汗,心悸无比。
梁大夫把瘦马停在山脚,放进一间马厩里,然后很快就往山中木屋走去,江老儿也是睡眠很浅,一早就烫了一壶烈酒畅饮,并守在门口等着梁大夫拿药回来。
江老儿没想到今个儿比往日早回来这么多,欣喜道:“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老头儿!”梁大夫迎着满脸笑容的江老儿走去,他不曾回答问话,而是极力压低声线,就怕吵醒了屋内熟睡的华谣,“妮子醒了吗?”
江老儿也发觉梁大夫今日举止异常,心觉诧异,很快收敛了笑容:“还没有,出了什么事?”
梁大夫还是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一边收拾马鞭,一边把拿回来的新药和补品递给江老儿,要他去替华谣煎:“没醒就好,要是她知道这个消息,这么多天的药,可就白吃了!”
江老儿煨起小火儿,拆开药品的包装,就按剂量慢煎,然后又走回屋前,看着心事重重的梁大夫,似乎并没有丝毫想和他和盘托出的意思,也是心中顿生不祥之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害怕成这样,还满头大汗的……难道,是楚楚出了什么事?”
“你的楚楚好着呢,跟那贞仪公主住在了一个殿里,过的岂会不好。”梁大夫慢慢也坐下饮酒,但他直爽的性格,让他心中也是藏不住事,便朝江老儿道:“我方才去城里买药,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江老儿一听姜楚楚平安无恙,算是松了口气,但梁大夫的神情,显然是发生了一些令人咂舌讶异之事,更好奇道:“还神神秘秘的?”
梁大夫又探头往屋内看,看屋内似乎没有动静:“你可确定妮子没醒呢?”
江老儿不耐烦道:“确定,确定,真是??拢?峡焖担
梁大夫又擦了擦冷汗,把他在城中的所见所闻都据实相告:“贞仪公主突然带着一队太子亲军,往礼部尚书府去了,还带了两个道士,听说啊,是说妮子联合华府上下妖术谋国……”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他们虽然轻声言语,但是木屋简陋,只有竹帘遮挡作为隔断,华谣还是隐约能听见这两人在聊着什么,在这样潮湿的山中休憩也实在无法睡熟,她左右晃着头,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屋外缓步走去。
“什么?!”江老儿瞠目结舌,对这欲加之罪的荒唐感到可笑至极,气愤填膺:“这为了害人,还真是什么瞎话都编得出,还妖术谋国,她要会点儿妖术啊,还能给自己整成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就差说她是妲己转世,祸国殃民了!”
“可不是!”梁大夫心境与江老儿别无二致,也是觉得这贞仪公主和当了太子后的曲舯弈太过荒唐:“带兵围府,必是用意不善。”
江老儿附和道:“何况,带的还是太子亲军,想必啊,跟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妮子还真是傻,先是被这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打入牢房,受尽苦楚,如今还这样对付妮子的母家……”
“我哪儿还有闲心去猜有没有关系,我生怕华府有事,我就让那药铺的小伙计,去琏王府找琏王妃了。”梁大夫愤愤地饮了一口酒,但一想到这个时辰,大抵药铺的小厮已经找到了华青词的踪影,而华青词大抵也已赶去华府救场,才稍有宽心:“但也不用太担心,想来。现在琏王妃应当也在往华府去的路上了。”
“华府,怎么了?”躲在屋内屏风后的华谣窃听许久后,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哽咽问道:“太子和贞仪公主,对我家做什么了?”
这
得知家中难,决绝下山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