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衿行完礼后,就自顾自地站起了身来,她并非目中无人,只是这怀胎近八月的身子实在太过沉重,血腥的气味也实在呛得她难以喘息。华青词也看出了华青衿身子不适,上前扶了扶华青衿的身子。
丁北宓没杀成华谣,更是要迁怒到华青衿的头上,气恼地阴阳怪气儿道:“司宝妇这身子这样重,马车颠簸,还能受的了,这怀的只怕不是个哪吒吧?”
“若是怀了个哪吒倒好,孩提之时就可手握乾坤圈,腰缠混天绫,脚踏风火轮,为民除害,忠君报国。”华青衿显然听出了丁北宓话中带刺,反倒用一记反话将她一军,还是言笑晏晏地欠了欠身,像听到了什么美谈和祝福似的:“如此,便借太子妃吉言了。”
“瞧瞧,瞧瞧,这华府的三位女儿,都是开了千里眼、顺风耳,本宫才到这儿多久,三位就从这城郊的野山坡、城南的琏王府、城东的司宝妇接连赶到华府来,还来的这样及时……但这城南和城东到了也就罢了,华司缘竟还能从城郊跑回来,若说没有妖术,怕世人也不敢相信。”曲知?O听着华青词一字一句都在反击丁北宓,甚至还含沙射影地说到了她,便也知道这身为司宝妇的华青衿也是不好相与之辈,便也带了刺儿似的说话,“唉,只可惜啊,司宝妇身怀麟儿,行动不便,这城东的司宝府离华府也还实在太远,这华府的家丁啊,都——伏法了,没能让司宝妇告别上,真是遗憾。”
华青衿看着丁北宓和曲知?O近乎一样的姿态,更如出一辙的嘲讽语气,便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一丘之貉,当真恶人有恶貌,千万恶人都是别无二致的面孔。
华青词是不敢妄自言语的,素来言辞犀利的华谣此刻也是不在状态,只顾伤怀,华仲衍和范思??自然也不愿和这样的人计较,那么华青衿,也有必要替华府搬回一局,便又笑道:“殿下声势浩大,过街走巷,若不是刻意伪作蛇鼠之辈藏着匿着,又有谁不知道,贞仪公主浩浩荡荡在这百年的礼部尚书府华氏门第里,‘扫奸除恶……呢?纵使是臣妾等从各处赶到,也是,受殿下所惊,当成了,殿下所请。”
“本宫只知道华府二小姐华谣口齿伶俐,却不曾想,司宝妇当真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华青衿寥寥数语,也让曲知?O为之一惊,“果然这林府家大业大的,的确是撑起了司宝妇的傲骨和气场。”
“公主殿下是想说什么?夸耀臣妾?若是夸耀臣妾,那臣妾愧不敢当。但,若是夸耀臣妾的夫婿铸坊建造的兵刃太好,能使得殿下眼中的各位奸恶之辈刀刀致命,要赞臣妾夫家铸造的刀剑锋利又好用,那臣妾便替夫家把这对铸坊作品的好话儿,悉数不客气地收下了。”华青衿毫不示弱地迎难而上,目光打量着周遭的太子亲军,并瞟了瞟太子亲军所携的刀剑,莞尔续言道:“毕竟,殿下应该不会不知道,连丰尧的兵器,都是臣妾夫君所掌铸坊建造的吧?殿下应该许臣妾一个面子,为舍妹,说上两句话吧?”
“想不到这怀了第二胎的司宝妇,还真是字字珠玑……财大气粗啊。”曲知?O听华青衿这滴水不漏的客套说辞,显然明里暗里在威胁她不要乱来,毕竟举国上下乃至丰尧,所用的兵刃无一不出自林府用金钱支持的铸坊,若是曲知?O再放肆下去,华青衿完全可以以林长风的名义,要求铸坊不再供应兵器,那么无刀之病必然战败,曲知?O心里也是忌惮着的,但嘴上还不肯败下阵来,上前一步,用她犀利的凤目逼视着华青衿:“司宝妇,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臣妾不敢,但华谣是臣妾之妹,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华青衿又只是淡淡一笑
青衿搬家世,曲知婳退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