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纤尘玉洁,如大玉盘隐于夜空,从天际泻下一缕缕柔和的月光透入房内,银白的月光照在佳人的脸上,如梦似幻。苏幼清安稳的睡着,一旁的魏恒静静的望着苏幼清那恬静安宁的睡颜,看的痴了。
这女人,之前还一副死也不愿上榻睡觉的样子,这会子已经睡得香甜,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不过只是看着苏幼清的睡颜,已是让他心安了不少,他或许没注意到,自己不经意的勾起了鲜少露出的笑意。
一夜过去,晨曦透入房内,苏幼清睡意朦胧,缓缓睁开一双清眸,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那么躺在她对面,她揉了揉眼睛,待自己瞧的清楚了才蓦然坐起身子。蹑手蹑脚的翻过魏恒的身子,下了床榻。
苏幼清紧捂着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发出声响,她居然和魏恒共窝一张床,昨夜明明她没打算躺在床上。
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魏恒,魏恒睁开惺忪的睡眼,望向苏幼清,“怎么这么早?”
“额,陛下你昨夜与我睡在一道么?”苏幼清说着这话,活像一只被受惊了的兔子。
魏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和自己的夫人睡在一处,有何不可?”
一句话说的和吃饭一样平常,却让苏幼清羞红了脸,她捂着脸想要逃,下一瞬却被魏恒霸道的搂入怀里,“想逃?你昨夜不是说要睡软塌的么,怎么后来又改变主意上了床?”
苏幼清被按在魏恒的怀里,被迫与他对视,她眸里似有一汪清水,让魏恒深陷其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宦官的声音响起,“陛下,该起了。”
魏恒沉声随口应了,松开了苏幼清,得了自由,苏幼清手忙脚乱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袍,冲着外头喊,“屏儿屏儿!”
屏儿入内,朝着魏恒福了福身,便为苏幼清洗漱打扮。整个流程,都入了魏恒的眼。
待苏幼清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头纪谦轻叩门,在外禀告,“主子,中书令在外求见。”
狭眉而视,魏恒转至屏风后,自行换了身衣服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下楼见那刘临,刘临瞧见魏恒的身影,躬身行礼,“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中书令来这青州作甚?朕好像没有让你前来吧?”厉声质问,魏恒语气煞是严苛。
刘临一副泰然的模样,“听闻宣王殿下失踪,微臣特来支援青州知府,好早日为陛下寻到宣王殿下。”
魏恒喝道:“朕并未下旨让你前来。中书令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未得传召私自来这青州,你这算是蔑视皇威么?”
刘临温温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一道金轴,慢慢的说道:“微臣担心陛下,且微臣有临江王亲笔写的旨意。”
小福子从刘临手中拿过那金轴交给了魏恒,魏恒打开那金轴略微瞄了下,当下默然半晌,后才悠悠道:“既然是皇叔的意思,那朕也不好推辞,就劳烦中书令与夏大人了。”
刘临恭道:“臣必定找到宣王殿下,还有苏太医。”
魏恒不再浪费口舌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魏恒的脸色极差,没了之前那股松懈的模样,他再次武装起自己,冷的难以让人接近。
苏幼清一袭妃色素装,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斜插着海棠花簪纹点翠步摇,端坐在菱镜前巧笑倩兮。
端详了镜中的自己,苏幼清赞叹道:“屏儿你的手艺是越发好了,随意挽的髻都这么好看。”
屏儿整着苏幼清昨日换下的衣物,“主子你就别夸奴婢了,还是主子你生的好看,才怎么打扮怎么美。”
恭维的话听了苏幼清整个都飘飘然了,连去向太后请安亦是噙着笑。
昨夜魏恒与苏幼清睡在一处,自然落人话柄,孙太后也知晓魏恒对苏幼清的意思,早膳时孙太后显得对苏幼清格外关注,“苏嫔,吃一口这汤包,这可是青州特有的包子。”
“多谢太后。”扬着笑,苏幼清满足的一口咬下汤包汤汁四溅,沾上了她的衣裙。
妃子们哄笑着,沈贵嫔笑道:“苏嫔妹妹悠着点,这汤包吃着可急不得。”
苏幼清吃的急了些,衣裙上油腻腻的污渍煞是显眼,她颇有些尴尬的望了众人。
孙太后没有恼怒,反而笑着吩咐婢子去拿件披风来。
婢子将要出去时,一个披风盖在了苏幼清的身上,“爱妃吃完就去更衣吧。”
魏恒轻轻的将他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为她挡了污渍,这么一个举动导致早膳时苏幼清全程都未敢抬眼瞧魏恒。
几个妃嫔见了或艳羡或嫉妒,沈贵嫔继续调笑着说道:“瞧瞧,还是咱们苏嫔妹妹有福气,陛下当真是宠爱苏嫔。”
魏恒款款坐下,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
孙太后也笑道:“选秀那日,哀家本也瞧不上苏嫔,那样不端庄的闺秀,哀家也是头次见,不过皇帝喜欢,那就罢了,没成
危机四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