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这也下起了些许小雨,给初秋的小城带来丝丝凉意,秋雨在窗外淅沥沥的下着,细细软软的听不到滴答的雨水拍击砸在窗棂处,如烟雾一般迷蒙,缥缈中带着些许凉意。拢去浮躁的热意,令人情不自禁的静下心来。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後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东北丧朋,乃终有庆。安贞之吉,应地无疆……”
魏恒沏一盏热茶坐在桌案旁,享着窗外透入的秋风沐浴在其中,浸在茶香中品着香茗,轻抿一口茶,半晌未听得后续,魏恒笑着对苏幼清道:“怎么不念了?”
苏幼清气鼓鼓的阖上书册,努了努嘴,憋屈的喊道:“陛下太过分了,一大早就让臣妾念《周易》。”
《周易》这种书可不是她这种小女子随随便便就能读懂的,这陛下也是奇怪,一早起来待她梳妆完毕就把这本书扔给她,要她念到午膳时分才作罢。
她才念了没几段就受不住了,这样深奥的书册,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啊,更别提要她念出来了。随手将书册搁在案上,苏幼清蹲身双手扶住魏恒的膝盖,抬眸望着他,“陛下,能不能别念了。”
那清眸澄澈而又透亮,羽睫扇动时不时掩盖住那清眸的光彩,魏恒搁下茶盏,扶起她,“行了行了,朕也是看你没事可做,才让你念《周易》的。”
“下次若再无病呻吟,朕可不只是让你念《周易》这一本书这么简单了。”厉声说着,魏恒语调有些强硬。
苏幼清诺诺的道:“知道了……”
这几日与魏恒一道,她都快被逼疯了,吃的被他严格看着,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禀告他才能做,哪有像她这样当妃子没有自由的,人都说妃子荣华富贵多得很,可她就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牢笼里,哪也去不了,好在哪里。
魏恒最不喜瞧见苏幼清不高兴的模样,又叹道:“你若乖些,待天晴了朕就带你出去吃你喜欢的糕点,可好?”
提及糕点,苏幼清一扫阴霾,笑意绵绵,柔声道:“谢谢陛下。”
“陛下,夏大人求见。”小福子在外喊着,打断了魏恒与苏幼清那一瞬安稳。
面无表情的对外喊着,“让他进来吧。”
徐州那边燕景动作极快,魏誊与他信的次日,他就差人将信送去了青州知府那,路程只花了一天有余,送达到夏行处,夏行未敢拆开看,看到信笺上的几个字,先去寻了魏恒。
将信笺原封不动的交给了魏恒,夏行道:“这信是从徐州寄来的,上头写着呈陛下,下官不敢私自拆封。”
魏恒接过那信笺,拆开仔细看了内容,待看完了,他笑道:“宣王如今平安,正在徐州境内,性命无忧。”
夏行松了口气,“这太好了,恭喜陛下。”
“你们都退下吧。”屏退了一众人,魏恒立马就将这事转述给了苏幼清。
苏幼清听得苏琬无碍,人尚在徐州,只是他二人在徐州有些要事处理,怕是得缓些日子才能相聚,现下知道苏琬安好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不敢奢求。
“太好了,又能见到阿琬了。”苏幼清高兴的险些蹦起来。
魏恒揉着她肉嘟嘟的小脸,“你总是挂念你的阿琬,朕很嫉妒。”
苏幼清不满的说道:“陛下气量真小!连阿琬都嫉妒。”
“不过那阿琬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要些许时候,再聚得在京都了。”
“阿琬他们去干什么啊?需要那么久么?不能陛下派人去接他们么?”
苏幼清叽叽喳喳的说着关于苏琬的事情,魏恒听的有些烦了,淡淡道:“他们如今人在徐州,有要事要办,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你若真想操心什么,你就好好想想,何时为朕生个皇子吧。”魏恒笑言。
苏幼清顿时臊得慌,“陛下你又揶揄臣妾!”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朕去将宣王的事情告诉母后你在屋里好好待着。”魏恒轻弹苏幼清的额头,警告着。
苏幼清揉着发疼的额头,笑嘻嘻的应道:“是陛下,臣妾明白了。”
待魏恒的身影消弭在廊中,苏幼清贼兮兮的环顾了屋外,确认没有问题,拉着屏儿来到柳莺的屋外。
轻叩了门,苏幼清轻声道:“莺姐姐,是我啊,我有事找你。”
门轻打开素绢迎了苏幼清,将她带入屋内,苏幼清越过了素绢,跑到柳莺那,“莺姐姐,莺姐姐……”
柳莺一如既往的绣着帕子,桌案上的绣篓里已有绣好的帕子十余条了,她见苏幼清,嫣然一笑,“怎么了,这么急吼吼的?”
“阿琬找到了,阿琬现在和宣王在徐州呢,一切平安,只是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和我们相聚了。”苏幼清失落的说着,好容易有了苏琬的消息可还是得等回了京都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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