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如今你功业有成,又不是靠着公主府过活的。况且你要去南地,估计要去五六年。我长姐说,最好给你选几个侍妾伺候你,我招几个面首,彼此安安生生的,便是一对和睦夫妻。”
“那,你是怎么想的?”谢蔚然紧紧攥着手里的杯盏,终究忍不住,一甩手摔了,才对对面那个恍若未闻继续说话的人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没……”付欣刚说两个字,谢蔚然却已大步出门,连袍子都没穿。
她只得唤来丫头里腿脚最好的小兰,让她去给谢蔚然送袍子。
两人争执这天是十二,直到正月十五上元节,谢蔚然都未曾再出现,付欣派人去问,只得了谢蔚然在谢府这一个消息。
上元节当天,因仅有的两个好友都不在京里,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的谢蔚然也无影无踪,付欣便给皇帝上书,和长公主等人去城里观景台一起过节了。
皇帝皇后坐在上首赏风景,周太妃和宫中一位嫔妃探讨《女诫》,付欣和始安公主家的县主玩六博,长公主,始安公主和广德公主在探讨育儿经,义和公主则和南郡王一起划拳喝酒。
正是酒香人醉之际,却听远处传来喧哗声,月色下,离观景台不远的一条街道乱做了一团。
皇帝便吩咐人去看。
不久宫人回来,字正腔圆道,“广德公主府林驸马和谢驸马打起来了,起因,林驸马口出秽言。”
广德公主腾地站起来,浑然不顾自己怀着孕,“驸马如何了?”她继而目露哀求之色看向付欣,“豫章,我的驸马比不得谢将军是武将,还望你管上一管。”
付欣只觉得火大,面上笑道,“阿姐也知道我的驸马是武将,行事向来有章法。他如今既在外面和人纠纷,扰了百姓安宁,自有京兆尹去辩驳,我如何得管?”
广德公主眼眶一红。
付欣冷笑,“倒是林驸马,他若不懂章法,阿姐才该管一管。”
上首周太妃瞥了付欣一眼,用和善的语气道,“豫章,广德如今有孕在身,还望你多加体量。”她又自以为无人察觉的看了眼付欣的肚子,“自然,若将来你有孕,广德也会体谅你。”
付欣顿时冷哼了一声,“太妃也知道七姐如今怀有身孕,那林驸马为何不陪着七姐,反而在上元节到处晃悠惹是生非?是他有官职在身还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为民除害的大事?”
“……”
“据我所知,林驸马如今只有驸马一个职位吧。既专心做着七姐的丈夫,便要守规矩,缘合这样的日子却无影无踪?”付欣直直看着周太妃,“若说七姐年纪轻又在要紧关头不理事也说得过去,可太妃作为七姐的母亲缘合不提醒一句?还是说,太妃只知道如何做太妃,这做人妻子的难关与要紧处,却是一概不知?”
“够了!”周太妃听着被着重点名的“妻子”二字,只觉整个人都被扒光衣裳一般,任谁都能对她的过去点评一二,她又气又怒,不由恨声道,“我是长辈,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您是长辈我知道,我也时刻铭记,因此说一句话便要仔细斟酌。却不知,我方才的话有哪一句说的不对?还是言语间对太妃有不敬之处?”付欣站起身,对着周太妃的方向低头一礼,“若然如此,还请太妃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予以宽恕。”
“你……”
“太妃不过调侃你一句,怎么就这样正经起来?”皇帝突然开口,转向太妃道,“豫章说话向来不喜作伪,虽有些冒失,但却是真心实意,还请太妃恕罪。”
皇帝都开口了,如今只靠着皇帝过活的周太妃只得面色青白的点头。
皇帝又道,“不过豫章说得也没错,七姐有孕在身,林驸马怎好在外游逛?不如趁着天色好,让他送七姐回府休息,七姐以为如何?”
广德公主又惊又惧的点点头。
“林驸马虽然去了,可毕竟不懂妇人孕事。太妃要不要也跟着去,好让七姐平安康泰?”
“……好,好。”周太妃见在座无人接话,便连先前一直奉承自己的嫔妃都低下头,只得答应了。
皇帝才吩咐人去请谢蔚然,“让朕的征南将军过来,无论如何。他今天总是扰了朕的兴致,让他过来自罚三杯。”
张舒领人过去了。
付欣有些疑惑,但见皇帝语气从容,便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刚坐下,便见对面的小姑娘,自己的侄女正艳羡而惊叹的看着自己。
不远处,义和公主也对着自己做出了赞叹的表情。
付欣只得回以一笑,低头去喝茶。心却砰砰跳起来。算起来,她有许久都没看见谢蔚然了。
第八十九章 争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