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蔚然被付欣那双眼睛盯着,只觉心神摇曳,难以自拔。
末了才想起来,“你说,这片山茶园子,起什么名字好?”
“兰塘。”
“这里种的是山茶。”
“我知道啊。可我就喜欢‘兰塘,不行吗?”
“行的,怎样都行,反正、不管叫什么,都是你的。”
这天两人一起吃了寿面,又玩了几盘六博,便热热闹闹的歇下了。临了谢蔚然还和付欣商量,下次沐休如何玩儿。
这次的商量却没应验,因,五月刚过,南地便闹起了“山匪”。
据娄忠探到的消息,这群四处作乱,乘机便打家劫舍,甚至和官府对着干的人里,有真正的山匪,有部分叛军,还有一些,改正归邪的士兵。
至于为何谢蔚然刚来没闹出来,却直到现在才开始胡乱作案——
“驸马来到南地后便整练军队,有时将士兵带到土匪窝去,说既能剿匪,又锻炼了兵将。当时军中有人不服,但都被驸马处理了一顿,便乖乖的四处演练。有的士兵忍不了,又见驸马明察秋毫,怕往日做的事被翻出来,便从城里出去了,走投无路,便去找了因驸马到来同样走投无路的几座土匪寨子,彼此另寻了地方,谋求生路。”
“叛军是哪里来的?”
“从前京里几次叛乱,有漏网之鱼逃出京城。但其余地方都被陛下下了命令,要严查叛党。唯独南地,地形复杂,地域广大,抓也抓不尽,便都进来了。据莲台说,驸马调查到,这里滞留时间最长的叛军,是七年前来的。”
“也就是说,他从前得罪过的人,包括第一次平叛时的仇人,都在这里了?”付欣却想起来,京里叛乱,尤其吴兴公主那次暗地做事,自己得罪的人,不多,但都是能说会道的,在京里不出彩,给土匪们做个军师却是绰绰有余的。
“是,不久前他们被驸马打的走投无路,便聚集在了一处。据说他们如今自觉兵马强壮,打算攻下南地,挟,”娄忠想想从莲台嘴里说得那句话,“挟天子以令诸侯。”
“天子在哪儿?”
“驸马先前从边城截了一队人马,他们招认,说要去京里偷营阳王世子。”
“真是……”付欣哭笑不得,想起正事,便道,“你将这些消息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我到时候传给陛下。这群人关于营阳王世子的打算,你只说他们要去京里偷天子,不必点明要去偷谁。”
付欣觉得以如今的形势,皇帝应该不会对兵权落了大半的卫家长女所生的那个孩子动手,但想想如今在边关躲过卫家大祸,领兵有声有色的卫赞之,又有些犹疑。
让娄忠在信里加上那么一句话,皇帝未必不知道那帮匪徒真正的打算,但自己让娄忠这么做,自己的心思皇帝必然知晓。只希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那孩子一条生路。
无论如何,那孩子和她总有着部分相同的血脉,初为人母,她希望这世上的孩子都能平安康健。
因要搅乱土匪,谢蔚然连着几天没回来,好容易回来了,袖子却破了一块儿。他匆匆来见付欣,见她一切都好,便简要说了要做的事,又匆匆去了。
蓝嬷嬷终于觉得不对,便去逼问小兰,继而忧心忡忡的来见付欣。
“殿下?”
“如今在外面,嬷嬷如何这样紧张,倒让我也紧张万分。”
“可不能,殿下千万要舒心,是我不好!”蓝嬷嬷接过付欣递来的热茶,半晌道,“外面的事,殿下都知道了?”
“知道。”
蓝嬷嬷看眼付欣笑盈盈的面庞,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回京里去?往日还好,如今您身子不便,又是头胎,若出了岔子,我可怎么向京里交代?”
“外面的事情您既然知道,想来也知道如今山匪乱窜,驸马也无法确定那群人在哪儿。我若贸然出去,一路上无论带多少护卫,总会成为靶子,到时候争执起来,我又不方便,那才要出事。”
“……”蓝嬷嬷呆了呆,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付欣笑道,“放心吧,他们既然在外面乱窜,总不会到城里来。您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将生育那天要准备的东西再清点一番,免得出了岔子。”
“哎,好。”
到六月末,谢蔚然还没回来,城里却下了雨,地面上湿漉漉的,付欣便一直待在房里。
一日,付欣正吃着烤的香喷喷的核桃,赵华扬给她讲一首古诗,中途她又说两句。彼此气氛融洽,周围安宁,正昏昏欲睡时,小兰却大步进来。
“殿下,有人攻城。驸马此刻不在城中。”
第九十五章 有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