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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寺庙爆炸[2/2页]

我当降头师的那些年 赵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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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陈旧的记忆从我脑海深处奔涌而出,本来就因为阴气侵蚀而发冷的身体,更是瞬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像是真的被一条无形的蛇缠上,浑身都是冰冷滑腻的感觉!
      我僵硬了好几秒,才艰难地说蛇记得,但是发烧不记得了。
      春游的事我确实有印象,我六岁上学,那次春游正好是在上小学之前最后一次,所以印象很深刻。
      当然,更刻骨铭心的还是那条蛇。
      当时是去郊区的田野踏青,然后在一条有坟堆的田埂边,碰到了那条大黑蛇。
      我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再之后的事情,像我妈说我发烧什么的,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我妈说你被吓坏了,不知道哭也不知喊,跟你说话也不应,整个像被吓傻了。我跟你爸赶紧把你带回家,一到家你就开始发烧。我们带着你把县城的医院都跑遍了,烧也退不下去,后来又去了省城儿童医院,也不行。还是你外婆说你可能被吓掉魂了,找了你姨外公,说要给你看看迷信,才有了后面的事。
      我这时候已经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赶紧问后面什么事?
      “你姨外公说你是被花姑子摸了头,那条黑蛇就是她的化身。你是天生阴命,最招鬼稀罕,她已经缠上你了,烧才退不下去。”
      “花姑子?”
      我知道因为蛇长居地下,属阴,很多时候在民间基本跟鬼同义,但“花姑子”这个词就触及我知识的盲区了。
      我妈不情不愿地解释说,就是那些还没嫁人就死了的黄花闺女,我们喊“花姑子”。
      次奥!
      她虽然是用普通老百姓的话语描述,但我却听懂了,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离了大谱”。
      在南洋的时候,唐一飞也给我讲了不少鬼魅之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鬼魅的特点:
      鬼因为只是一段念头,大多数没有完整的灵智,只会不断纠结于自己生前最后也最深刻的念头。
      而按照形成的方式,鬼一般分两种,那些寿终正寝直接下地府的阴灵不算,还能滞留世间的,一种是冤魂厉鬼,这种一般是横死的,心怀怨愤,最后的念头就是报仇;而另外一种,则会执着于自己在阳间的遗憾,留恋阳世。
      像这位“人死色心不死”的花姑子,临死前的执念,八成就是自己还没跟男性接触过啊!
      行吧,单身狗的怨念,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问题是我当时特么才五六岁啊,神特么缠上我,炼铜癖啊?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的命格对鬼魅之物有多大的吸引力,这位花姑子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
      “这女的指定有大病。”我忍不住跟我妈吐槽道。
      “天晓得。”我妈显然也对差点失去我地经历颇有怨言。
      “那后来呢?怎么解决的?”我又问。
      我妈说当时那个花姑子铁了心缠着你,你们的气息完全交缠在一起了,你姨外公也怕把她逼急了对你不利,只能先跟她谈判,说先定一个什么……嗯,生死状,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但暂时让她离你远点,等你年纪大点了,身子骨壮了,再说履行生死状上的契文的事。那个长命锁,就是你姨外公给你打了保护你的,免得又惹上别的妖魔鬼怪,不过现在长命锁丢了,恐怕这个坎儿你是躲不过去了。
      “再说个屁啊说!”
      我欲哭无泪,但心里也明白,那种情况下,姨外公的缓兵之计才是对的。
      所谓阴阳两隔,花姑子对当时的我,可能只是出于鬼魅对阴命之人本能的追逐,但鬼就是鬼,哪怕只是单纯的亲近,没有恶意,她身上的阴气也会侵蚀我的健康,高烧不退就是征兆,更别提我当时还是个小孩子,阳气脆弱得像风中的蜡烛,要是真的激怒了她,说不定直接就把我一波带走了。
      最后我妈叮嘱我,说你这次回老家,除了你身上的麻烦,估计她这一关也必须过,你自己小心点吧,别让我们两个老的真老来丧子。
      我苦笑一声,手却不由自主摸向兜里的妙蛙孢子,这才有了几分底气,心想什么花姑子,要是真的欺人太甚,那哥说不得也要“呱”她一声了!

第二十七章 寺庙爆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