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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食局的紧张忙碌丝毫没有感染虞鹤雪,因为这已经是她过的第三个正平七年,一模一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遍,唯一的悬念不过在于那壶般若酒。
      “鹤雪,鹤雪!”
      陈尚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陈尚食急急忙忙走进来:“鹤雪,快去准备般若酒,还有,陛下指名要你送去呢。”
      “好,我这就去准备。”
      虞鹤雪将每一个步骤都烂熟于心,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她准备的酒,趁人不注意之时,她自己悄悄将袖中藏的药粉抖落进去,温好酒后,她端起托盘,看向尚食局中人。
      大家都在忙碌,沈妙妆站在门口静静地瞧着她。
      她又看向人群,想找到星蕾的下落,可她却不见了踪影。
      陈尚食一再催促,“快些去吧,难道还要陛下等着你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尚食局,和沈妙妆擦肩而过之时,听见她轻声说了一句,“再会。”
      她没有答,只是径自离开。
      这药是元豫让沈妙妆交给她的,沈妙妆说此毒发作极快,起先是腹痛难忍,再然后会口吐鲜血,紧接着会陷入昏迷,但只要服用解药及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解药,沈妙妆自然早已准备好,一旦毒发,皇帝必定要先传太医,这毒不难诊断,太医确定毒药,自然会传令司药准备解药解毒。
      听起来确实万无一失,可是,虞鹤雪心中的担忧却挥之不去。
      若第一次元豫让沈妙妆下的毒,也是这种不致命的毒药,那毒死她到底是什么?
      除非那一壶般若酒中被下了两种毒药。
      沈妙妆下了一种毒,那赤沙毒应该是星蕾下的。
      想到此处,她心中一阵释然,这样说来,毒死她的,并非元豫。
      只是当时星蕾又是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往酒里下了毒?
      她走到霜华殿时,依然没有想出答案。
      而霜华殿中,诸位难得一见的皇亲国戚满座一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只见她一步步走进来,她又重复着从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直到皇帝开口,将这一壶酒赐给元豫。
      她端着酒来到元豫桌前,他目光沉静,似乎一点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一般。
      元豫身后的侍女上前道:“这酒虞司酝尝过没有?”
      “劳烦给我拿个杯子。”
      那侍女取来一个新杯子放在她面前,她屏声静气,强装镇定地倒了一杯酒出来,然后将酒壶在一旁放好。
      她抬起头看着元豫,元豫眼中坦荡从容,似是带着笑意一般。
      还未等她端起那杯酒,元豫便朗声道:“父皇,这般若酒珍贵,从前皇奶奶爱喝,我却一次都未尝过,实在可惜,今日是除夕大宴,诸位皇室宗亲都在,我可不信有人会在父皇等人面前下毒加害,这酒还是不要浪费了。”
      他说着,端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皇帝不知为何,震惊地站了起来,失声道:“元豫,你……”
      “父皇,不过是一杯酒罢了。”
      元豫轻轻笑道:“这酒的滋味果真不错,醇厚……”
      他的话还没说下去便停住了,皇帝大喊:“去,去传太医,去啊。”
      众人被皇帝突如其来地命令下了一跳,内侍们左顾右盼,只见元豫忽然捂住腹部,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元豫摇摇晃晃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往后倒去,虞鹤雪情不自禁想要越过桌子去扶他,却听见一片混乱之中,却被一拥而上的内侍宫女们挤开。
      大殿中乱成一团,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可元豫已经昏迷过去,按他的计划,太医该说他是中了朱毒。
      虞鹤雪倒在大殿中,根本无人管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元豫身上。
      “回禀陛下,三殿下这中的是……是……赤沙毒啊,此毒无药可救。”
      这一句话如同霹雳猛地打在大殿中每一个人的身上,虞鹤雪吃惊地抬起

毒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