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迟,你可知罪!?”质问的声音从凤仪宫中空旷华丽的大殿上方传来。
陆栖迟承受着所有的恶意和怪罪的鄙夷,跪在大殿中央,脊背挺得直直的,狭长清亮的双眸毫无惧色地迎上他们的目光,环视着这一圈坐着的尊贵的皇后娘娘和各宫嫔妃。
“栖迟不知,何罪之有?”
季皇后和太子林轩的心思昭然若揭,陆栖迟作为个已经活了快两辈子的人,再想不明白,也就别过了。不过是嫌弃她是个无父无母、手无实权的郡主,无法相助林轩登上皇位,所以大婚那日的那个男人便是他们一手安排的好戏,为的就是让她再无颜面成为太子名正言顺的正妃!
何必呢?何必对这样一个已经够苦命的女子斩尽杀绝呢?
身上的喜服还来不及脱下,便被提溜过来问话,陆栖迟双眼微眯,两只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你还不知罪?大婚逃婚,还公然指责自己的夫君,和奸夫私通款曲,简直是辜负皇恩,目中无人!你将圣上、本宫还有太子的脸面置于何地!?”
这倒打一耙,用的可真好,陆栖迟低低地冷笑了一声,“这不是正合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心意么?栖迟并非逃婚,而是太子殿下羞辱愤然退婚,栖迟是否是完璧之身,是否私通款曲,皇后娘娘寻一个年长嬷嬷一探便知。还有,皇后娘娘要定罪,要拿出证据,喜房之内除了我一人可有外人?”
声音冷然,步步紧逼。
季皇后坐在首位,威严而又端庄,望之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凤眼上挑,格外凌厉,只是眼角渗出的几条皱纹昭示着岁月的痕迹。
她一时无言,这丫头,怎么今日这么伶俐了起来?
众妃嫔亦是惊诧,平日里唯唯诺诺,大声说一声都能被吓到的永安郡主,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大红喜服跪在当中,脊背直直而立,眉眼如画,寂静平淡,却透着万人难及的风华和自信。
“你!?陆栖迟,你放肆!”
“圣旨到!”
这一声尖利的嗓音包含着至高无上的一切,方才或是愤怒或是诧异的皇后和后妃,神情瞬间收敛成无可指摘的恭谨,俯身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郡主陆栖迟大婚失仪,有辱皇家威严,朕感念陆将军之忠心,此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一道圣旨,为陆栖迟的磨难和羞辱暂且画上了句号。
回到自己府中,嫌恶地褪下喜服,陆栖迟泡在浴桶之中,才缓缓地松了口气儿。
她也叫陆栖迟,却并非是这个可怜的小郡主,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兢兢业业的一个小编辑,大火葬身,不想却捡回了一条命,魂穿来了异世。
命运并未好到哪里去,她有个疯癫般的小三母亲,有个冷若冰霜、薄情寡义、有妻有子的父亲,生在这样的家中,能活着已经不错了。陆栖迟养成了一种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桀骜性子,努力隐藏起自己内
第2章 怒打刁奴,放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