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伤微光的嫌疑人此刻正关在派出所里。
前几天,警局根据摄像头筛选出几个带着面罩的嫌疑人,最终确定一个从后门逃走嫌疑人的身份,然后马上派出人手去嫌疑人家蹲点,几天后,成功抓到犯罪嫌疑人。
嫌疑人大概一米七五高,衣着普通便宜,民警发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蔬菜,像是好几天没回家了,蓬头垢面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拿出钥匙开门,就马上被冲上来的民警扣上手铐了。
被送去派出所的路上,嫌疑人一直叫喊着:“放我回家!我要去见我女儿!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啊!”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
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不耐烦地说:“我都没问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就说你自己是无辜的?”
嫌疑人拼命挣扎将手铐举起来,神情激动地说:“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女儿!她才七岁!七岁啊!”
“等回了派出所再说!”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烦不胜烦地拿起电棒往后面虚张声势地敲。
沈易枝一早就来了派出所,在审问室外的玻璃房间观察嫌疑人。据调查,嫌疑人姓曹,家里有个七岁的女儿,患有慢性粒细胞白血病。这种病最大的特点,换髓并不能痊愈,是要终生服药,长期化疗。
警察在审问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为什么要在停车场刺杀沈教授?”
“什么沈教授,我不知道,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曹先生连忙否认。
于是警察换个思路问:“5月7日下午四点,你在停车场附近做什么?”
曹先生的神色一瞬间慌了不少,连连摆手:“什么5月7日下午四点,我那个时候根本不在停车场!”
“你还狡辩?路上的摄像头已经拍到了你,你还想抵赖?”警察咄咄逼人道。
“那人戴着口罩!摄像头凭什么断定是我?”曹先生拍案而起。
警察眯起眼,一副看猎物露出马脚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他是戴口罩的?”
......
这时,邢朝阳走进派出所,身后还跟着一个粘人精路诗琪。邢朝阳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她:“我是来办案的,你一个女孩子,跟我进来干什么?”
“都说了,我是要跟着你调查微光被刺的原因的!微光是我的好姐妹,她出事,我这个做闺蜜的还不能来看看嫌疑人了?”路诗琪一脸坦荡地直视他的目光。
然后,邢朝阳被迫无奈,只好把路诗琪一同带进观察室。一进来,正好就听到嫌疑人的坦白:“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说能带我女儿去国外治疗,只要我替他办事。”
“替他办的事就是刺杀沈易枝?”警察循循善诱地问。
“我哪敢做这种事?肯定拒绝了!”曹先生神色慌张地辩解道,“可是他就拿我女儿威胁我,说如果不这么做,他就弄死我女儿啊!”
观察室里的邢朝阳正好听见这话,便上前一步问沈易枝:“你信他说的话吗?”
沈易枝冷漠地盯着玻璃里的嫌疑人:“看着不像,当时他挥手刺杀微光的时候,手没有一丝颤抖,他现在这样子,大概是发现没办法逃脱了,所以找理由缓刑。”
“那还等什么!就应该直接把他关起来,判他故意杀人罪!”路诗琪在后边一听,就气得冲上来,恨不得把玻璃砸了好冲过去把嫌疑人制裁了。
邢朝阳赶紧拉住这个暴脾气的姑娘,温声细语地说:“你啊,这么不冷静,还学什么法学?”
路诗琪愣了愣,发现此刻邢朝阳的手正搭在她的肩上,顿时心花怒放,立马收起性子,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邢朝阳对她轻柔地笑:“安安静静听审讯,不许闹啊。”
他这一笑,仿佛跌进了路诗琪的心谷底里。
审讯结束,邢朝阳先将路诗琪支开,然后单独和沈易枝进休息室交谈。
“你有什么打算?”邢朝阳一边倒水,一边不慌不忙地说,“是要让嫌疑人伏法,还是再观察观察?”
邢朝阳把水杯递给始终不言不语的沈易枝,看他的神情,大概是在思考着什么。沈易枝接过水杯,好看的眉头紧蹙:“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上次那个断臂尸体案查得怎么样了?”沈易枝问。
“不了了之。”邢朝阳坐下电脑椅,神情看似轻松,但语气中透着无奈,“走访了死者所有的关系圈,但是并没有确定嫌疑人,至于他生前要好的伙伴,已经逃了,我们的人守了几个月,还没抓到。”
“一般的贩毒团伙都隐秘得很深,很多吸毒致死的人查到最后都找不到贩毒源头。”沈易枝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从容不迫地分析道,“这次刺杀我的嫌疑人,很明显与十年前雇佣你爸来绑架我的团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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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追寻(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