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浓眉深蹙,眼神透出一丝锋利:
“此地不易久留,我们须要尽快离开。”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大门很快被人一把推开,一队边城守军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握着大刀,上前几步,将那老儿和婆子的尸体翻转过来,眼见二人已经没有一丝气息,登时对着顾子晋怒喝一声:
“大胆匪徒,城内杀人,胆大妄为,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夏翎忙急着解释:
“不是,人不是我们杀的。”
“荒谬,这屋里只有你们二人,不是你们又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是何人,但确实不是我们。”
“无须多言,且随我们回去,大人自有定夺。”
那人并不理会夏翎的辩解,指挥着众人上前要将顾子晋和夏翎二人绑起来。
顾子晋拔出手上的阔刀,眼神里泛起杀意。
夏翎赶紧拉住他,偷偷对他说:
“守城军巡夜按街划分,一条街上十人一队,三队一组,互相观望,互相协作,若你要杀一队,另外两队很快会示警,边城不大,旁边街的巡队也能很快到达,这便成了六十人同你敌对,即便你如何神通,但六十人的边城军也是不容小觑。”
顾子晋确实打算杀了这十人直接逃走,但如今听夏翎这么一说,心下也起了一丝犹豫,如果真的惊动了其他巡队,他又带着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夏翎,只怕今日着实难逃。
顾子晋看一眼夏翎,头疼起来。
夏翎委屈巴巴看着他,再次偷偷说:
“咱们好歹同行这许多日,也算朋友了,你可千万别丢我一个人跑了。”
顾子晋叹口气,大刀归鞘,没做反抗,直接束手就擒了。
两人被押送到了边城狱中。
边城只有守军将领,没有文官,所以负责审问他们的也是一个面黑体壮的军官。
那军官极其愤慨的样子:
“这老宋头一家三口一向是本分老实,在边城住了多年,从不惹是生非,你们这对恶徒,竟然连这等无辜之人也下狠手,今日我万万不能绕过你们。”
眼看顾子晋一脸淡漠,事不关己的样子,夏翎只能应着头皮自己开口辩解:
“军爷息怒,这三人真不是我们杀的。”
军官眼睛瞪得溜圆: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老宋头家中?若不是你们二人所为,那你们可见到是何人所为?”
夏翎从头到尾,耐心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何被骗,如何反抗,顾子晋如何救了她。
那军官冷笑一声:
“那我且问你,你男人可曾与他们三人动手?”
夏翎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军爷,他不是我男人。”
“好,那你姘头可曾动手打了那老宋头一家?”
夏翎嘴一瘪,差点哭出来,这姘头一说还不如男人呢,但此刻明显也不是争辩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军爷,当时,他确实动手了,但我保证,他真的只是将他们打晕而已,绝对没有杀害他们。”
“咄,他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手下没有轻重,那老宋头一家普通百姓哪里经得起他一拳?说不定是他手下一个用力,当场将人打死了呢?”
夏翎都急了,她扯一把顾子晋: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赶紧说,你当时没有用力。”
顾子晋神色极其不屑:
“说什么?不是我干的,我自不会认,是我干的,我也绝不会躲赖。”
“好小子,好生狂妄啊,来人,先给这厮来点颜色瞧瞧。”
一声令下,几个兵士顿时上前抓住顾子晋,给他上了刑具。
顾子晋一脸的毫不在乎,夏翎却有些怕了,万一来个屈打成招,她作为同犯,也难逃其咎啊!
夏翎苦哀哀看着顾子晋,一脸悲痛,顾子晋当她心中疼惜自己受刑,一时觉得有些暖心。
冷不防,夏翎突然开口:
“顾子晋,我说,那个,你,你可千万坚持住啊,别重刑之下胡乱言语届时再连累了我。”
顾子晋一听,登时黑了脸。
这晚上,不管那军官如何用刑,顾子晋都是一副面无表情,不声不响的样子。
最后,眼见审判无果,那军官彻底恼了,他失了耐性,直接宣判:
“案子明了,明日就这二人直接问斩。”
夏翎大呼冤枉却也无用,两人径直被再次拖回了狱中。
“顾子晋,你倒是说话啊,我们怎么办啊?要是没法子,这明日我们可就要问斩了。”
夏翎愁眉苦脸对着顾子晋说话。
“那卖馄饨的老儿能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灭了满门?这
凶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