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陶握着刀横眉对顾子晋喊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子晋看了一眼车包等人,虽这些人他并不放在眼里,但眼下夏翎就在沙漠之中走失,生死还未卜,在找到她人之前,这事知道的人越少夏翎才越安全。
思及此,顾子晋冲着夏陶大声说:
“夏兄且随我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不等夏陶出声,车包先慌了,他小声劝夏陶千万莫要跟着顾子晋前去,免得落入顾子晋的圈套。
夏陶救妹心切,哪里会想那么多,即便是圈套他也认了,当下就拍马跟着顾子晋一起往前去了。
车包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没胆量跟过去。
顾子晋驭马一气跑到车包等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来,夏陶紧随其后。
顾子晋勒住马转头对着夏陶说:
“夏兄,十分对不住,夏翎确实是被我带了大漠,但如今她不见了,我今日是特意出来寻她的。”
夏陶对顾子晋完全不信,他毫不客气用刀尖对着顾子晋:
“你无须扯些有的没的,只带我前去你的大寨一看究竟就是了。”
顾子晋大寨之所以这么多年未曾被人发现,皆是因为他的父亲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在寨子入口出设了障目的阵法,非寨中人基本无门可入。
本来,顾子晋也无谓带夏陶前去寨子里一看,但奈何此时实在是心中惦记夏翎去向,带着夏陶去寨子,一来一要耽误许多功夫。
他只好耐着性子对夏陶解释:
“并非我不愿带你前去寨子,只是这大漠不比边城,天气变幻莫测,极为凶险,夏翎她一个女孩儿孤身行路,只怕会遇到不测,夏兄,咱们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各处去寻夏翎才是。”
顾子晋大名其实夏陶也是有所耳闻的,父亲在时,也曾夸过此人颇识大义,若非这次顾子晋突然出手掳了夏翎,夏陶本来对顾子晋本是印象颇佳的。
眼前顾子晋表情真挚,语气急切,夏陶也起了思量:莫非他说的是真的?他蹙眉问了一句:
“夏翎何时不见的?”
顾子晋赶紧将情况大致一说,夏陶一听他们还曾遇到封南胥,且他们也在寻夏翎,这才真正信了顾子晋的话,但他立时又大惊。
夏陶在大漠中也待了这许多日子了,对大漠也算有几分了解,莫说夏翎,就是他自己,怕是轻易也走不出这大漠。
如今夏翎孤身一人,那当真是危险重重。
夏陶再顾不得同顾子晋争执,赶紧问顾子晋该往何处去寻人?
两人商定好后很快就冲着大漠腹地奔去。
夏翎这边,从白日到夜晚,也不知煎熬了多久,终是熬过去了炽热的白天。
她知晓夜凉,但没想到身上裹了大氅还是遮不住那刺骨寒意,竟是比大都的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一冷一热,夏翎着了凉,浑身不停冒冷汗,人也一阵阵发晕,马儿一个用力把她人颠了下来。
她强撑着打颤的身子去拉缰绳,却不想那马竟然用力一拖,夏翎一头栽倒,仰躺在了沙漠上,抬头看一眼皎洁的月色,很快整个人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之上。
屋子不大,很简陋,除了床榻,只有屋子当中有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木头椅子,榻上的挂帘轻轻摇曳,原来是窗户半开着。
夏翎舔舔干裂的唇,起身走到桌子前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摸摸瘪瘪的肚子走到了窗边。
窗外烈日当空,一片黄沙明晃晃照着眼睛,原来自己还在大漠之中么?这是哪里呢?
夏翎心中正疑惑,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高大,穿一袭白衣,黑色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进门就对着夏翎说:
“醒了?”
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是刻意压制着喉咙发出的声音,夏翎无法确认这声音自己是否听到过。
“饿么?”
见夏翎没回话,面具男又开口问了一句。
夏翎见他语气淡然,似乎也没什么恶意,便回了一句:
“有些饿了。”
面具男转身就出了屋子,很快手上拿了几块点心折返回来:
“没什么吃的,且将就一下吧。”
夏翎接过那点心,狼吞虎咽就着水下了肚。
吃完后,她拍拍手上的糕饼渣滓,问面具男:
“可是先生救了我性命?敢问先生贵姓?这是哪里?”
面具男低头沉思片刻对她说:
“你随我来。”
夏翎却怀疑地看着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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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面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