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宋叶和夏陶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一脸得逞的笑意。
顾子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
夏翎转头看到他时有些诧异:
“你怎么也在此?”
顾子晋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到你在此处,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夏翎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刚才自己撮合哥哥和宋叶的那一幕,心中一时有些心虚,便试探着问了一声:
“你,你可瞧见宋姐姐了?”
顾子晋点点头:
“看到了。”
夏翎打了一个磕巴:
“那,那个,你还看到什么了?”
顾子晋神态很是自然:
“还看到你让你兄长刮了胡子换了衣裳,还看到你对着宋叶极力夸赞你兄长。”
夏翎摸着鼻子讪讪一笑:
“顾子晋,你莫怪我自私,实在是我心中极喜欢宋姐姐,我,我很想她能做我嫂子。”
顾子晋侧头看她一眼,神色似有不解地问她:
“我为何要怪你?”
夏翎有些愣住,好一会才说:
“我知道你和宋姐姐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你若是也喜欢她,我......你,那个”
“我不喜欢宋叶,我同你说过的,还有,我心中喜欢谁,你不清楚么?”
顾子晋突然打断夏翎的支支吾吾,看夏翎的眼神有些犀利。
夏翎避开了顾子晋的眼神。
她慌慌张张就要出金铺的门,边走边背对着顾子晋说: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驿馆了。”
顾子晋神色一黯,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
夏翎听到脚步声,下意识转头拒绝道:
“有罗同陪着我呢,你自去忙吧。”
顾子晋苦笑:
“托寿王爷的福,我也住在驿馆,只是你未曾注意罢了。”
自从见到了哥哥和封南金,夏翎确实不曾分心思顾及到顾子晋,她一时有些歉意,喃喃着说;
“对不起。”
顾子晋停下脚步,看着夏翎眼睛,认真对她说:
“你无须对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做对不起我之事。我心悦你,这事非你我之错,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
夏翎心中一时五味陈杂,顾子晋这份情意,她接不起,不能接。
她垂头想了片刻对顾子晋说:
“你如此坦诚,我亦不愿欺瞒你,情意我受不起,但若你愿意,我们日后就以朋友相处可好?”
顾子晋摇摇头,脸上没有平时常见的戏谑,反而带了几分少见的坚定:
“我心悦你,绝不愿以朋友身份伴你左右,我虽不会勉强于你,但也绝不愿轻易放弃,我知你身不由己,但我打听过了,你名分上不过是寿亲王府的美人,并非在册的妃嫔,只要王爷同意,也是能放出府的。”
“这话好生荒谬,本殿一向最为宠爱夏翎,如何会同意放她出府?”
封南胥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面,他本就有伤在身面色苍白,此刻神情不虞,更添了几分阴鹜,脸色阴沉的似是要滴下水来。
闻言的夏翎和顾子晋同时抬头去看前方,夏翎见封南胥面色十分难看,不由脱口而出:
“王爷,大夫不是让您好好休息么,您怎么出来了?”
封南胥嘴角微不可查的悄然弯起,他上前两步拉起夏翎胳膊:
“心中惦记你一直不归,便出来寻你了。”
夏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默默任由封南胥拉着往前走去。
顾子晋立在原地,许久才慢吞吞往回走。
夏陶回到营中求陈福为他请功之时不要封赏,只求能够重审父亲的案子。
陈福追随夏翎父亲多年,对他忠心不二,自然是希望能为其平反,但他毕竟在宦海浮沉多年,知晓这事并非夏陶像的那样容易,所以委婉劝诫夏陶:
“此事乃圣上亲裁,如此不过一年你便上书请反,恐会触怒圣颜,不若此次先行受赏,待日后我们再行上书以求重审?”
夏陶心有执念坚决不肯,再三恳请陈福帮他一次。
陈福哀叹一声,顺了他的意。
大都很快就回了信:
去夏陶犯属之身,擢升两级。
夏陶心中一阵失望,就此再不做他想,真正信了那信上所言。
封南胥伤势
情之所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