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符清霜在封南胥心中的分量,想那符清霜毕竟是他少年时拼了全力抢来的爱人,想必,在他心中,和旁人都是不同的吧。
想到此,夏翎一下失了斗志,所谓算计,最终依仗的不够都是情深,如今那人既是对符清霜情深不悔,自己做这番争抢又有何意?
夏翎将身上纱衣一拢,顺手遮了遮打哈欠的口:
“王爷,妾今日又惊又累,实在乏了,您且自便,我就先休息了。”
封南胥却没看懂夏翎此刻心中的想法,只以为她今日受惊一天,是真乏累了,当下起身给夏翎盖好被子,轻声嘱咐她:
“你好好休息,本殿去处置此事。”
夏翎听到封南胥果然转身走了出去,心下一点点凉了起来。
封南胥那日在府中发了好大的怒气,凡是用手触碰过夏翎的丫头小厮都被当场打了个半死。
府里还传闻,当夜,就连符侧妃都挨了王爷几巴掌。但这事,因不是当着众人面,故此,是真是假无人知晓,说到底也不过是传言罢了。
只有符清霜自己知道,那不是传言。
那晚,封南胥铁青着脸给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两巴掌。
他眼里的凉薄刺痛符清霜的心。
封南胥眸似利剑,狠狠盯着符清霜说:
“本殿知晓,你是有手段的,灵雀楼被你管得铁桶一般,规规矩矩,那是你的功劳。只你要搞清楚,灵雀楼里养的不过是群玩意,随你怎么处置,本殿无心多管,但你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夏翎头上来。”
符清霜哀哀哭着为自己辩解:
“今日妾初闻此事,原也不信,但夏妹妹半声也不解释,妾也是为您着想才这般行事。”
封南胥冷笑:
“你心中想得什么本殿清楚得很,不过往日里念你管家辛苦,给你几分薄面罢了。但夏翎她同你们一干人皆不相同,她出身名门,单纯善良,对你那些腌?手段全不知晓,本殿今日郑重警告你,莫要再去招惹她,否则,休怪本殿对你不再客气。”
符清霜心下一片冰凉:
夏翎出身名门,单纯善良?
夏翎与你们一干人不同?
原来,我符清霜在府中这么多年,在他眼中,竟也是同灵雀楼里那班子下贱女人没什么差别么?
这如何能令她甘心?
符清霜垂下头,再不出声。
封南胥冷哼一声转身欲走,走前再次警告符清霜:
“此等事若再发生,你便自裁谢罪吧。”
这话斩断了符清霜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封南胥对夏翎,已经情深至此了么?自己不过对夏翎略施小惩,封南胥竟是想要自己的命?
想当年自己费尽心思,只当抓住了他的心,如今看来,只怕全都是笑话。
封南胥回了自己院中后又叫来罗同,吩咐他安排一个暗卫时刻守在夏翎身旁。
罗同初时有些犹豫:
“王爷,暗卫身份隐秘,若守在夏姐姐身旁,恐有泄露身份之嫌,咱们是不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封南胥眉头一皱:
“此事就这么定了,她是后院女眷,明卫实在不合适,于她名声有碍,还是暗卫更加妥当一些。”
罗同欲言又止,终还是下去安排了。
此后数日,符清霜再没出现在夏翎面前,但知乐苑中样样不缺,事事顺遂。
夏翎对封南胥一直冷冷淡淡,封南胥虽有些许察觉,但心中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当夏翎是上次受了惊吓,心情不大好,还想着等自己忙完这一阵子,带她出去散散心。
然还不等封南胥得空带夏翎外出散心,他派去查那副将的人就带了不好的消息。
原来那暗卫本是找到了副将,但在带着人回程的路上,副将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暴病而亡,据前去的大夫说本就是先天有疾,又突发急症,这才来不及抢救,等大夫到的时候人早就已经去了。
封南胥一拳捶向了书桌,恨恨道:
“该死,竟会如此。”
封南胥手下有一谋士石东跟他许久,最擅谋思,很得封南胥信任,他提出质疑:
“王爷,此事是都也太过蹊跷?如何咱们这边刚寻到人不久,他们立时就得了消息的?”
封南胥浓眉深蹙:
“你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
“只是觉得有些太过凑巧罢了。”
石东意味深长看了罗同一眼。
罗同本就是少年心性,热血冲动,哪里经得起石东这别有意味的一眼?
罗同初初追随封南胥,确实是处于二哥建议
知乐,本殿好生高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