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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那个晚上,简欢并不知哥哥与奚辞说了什么。
      她原本是站在阳台观望,可惜隔得远,只看见两人对峙着,什么也没听见。
      她吹了一会儿冷风,耳畔除了邻居家小孩叮叮咚咚的“钢琴魔音”与对方家长的“河东狮吼”外,什么都没听见。
      倒是忽然觉得,自家男人与前“西余卫视之光”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盘正条顺,没有一点从医院跑出来的颓丧。
      这么一想,心情倒好了不少,简欢也不纠结了,直接进屋洗漱,等她从卫生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手机已有了奚辞的短信——他已经到医院了。
      简欢心情一放松,也觉得困倦,一时间倒是忘记追问简铭到底和他说了啥。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奚辞出了院,简欢借口照顾男友,又请了假,直接窝在他家不走了。
      她给单遥打电话报备的时候,对方云淡风轻说了一声好,倒是电话那头,她听见她哥的愤怒的咆哮:“不回家?你让她赶紧滚回来……”
      她赶紧挂了电话,那边倒是没有再打来,估计被单遥制服了。
      此时,照顾男友的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奚辞家的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给自己做饭,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对“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件事有着深深的向往。
      可是,一想到奚辞马上要去支教,这种满足感急剧下降,化成了对奚辞的不满:“我不吃粥了,我要吃面。”
      奚辞一愣:“你刚刚不是说想吃粥吗?都要好了。”
      “嗯,不想吃了。”
      虽然浪费,但奚辞还是点点头,重新拿了锅,正准备给简欢煮面,又听见她说:“算了,我不想吃面,我现在想吃饼,你会烙饼吗?”
      这下,他若是听不出她在故意找事,那就是傻了。
      奚辞又将小锅放了回去,关了火,走向沙发上的那只“刺猬”。
      他的家向来整洁,一层不染,抱枕永远方方正正地摆在那个位置,简欢来了一天,硬是将摆得整整齐齐的东西都打乱了,好像这才舒服似的,还理所当然地说:“这才有家的气息。”
      他又严重的强迫症与洁癖,可听到“家”这个词,这毛病似乎忽然就治愈了,好像乱糟糟的,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此时的简欢,窝在一堆抱枕之间,满脸写着不乐意,见他走近,脸色更黑了:“你怎么不给我烙饼去?”
      “据说,你是来照顾我的。”
      简欢更不乐意,横眉冷对:“我来了你就该高兴了?还是不想看见我?反正也是,再过几天,你就要远走高飞了,再想看见我的也难了。”
      她话中带刺,但奚辞多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委屈,她舍不得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奚辞几乎就要将那句“要不我不走了”说出口。
      可简欢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似的:“别和我说你不去支教了,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了,你现在说不走,我这几天的煎熬就都白费了!”她直直地看着他,几乎要看见他的眼睛里:“我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是舍不得你,可是你留下来了,你就不是奚辞了,我喜欢的你,就是你,而不是为了我放弃的你。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从我爱上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他有着高薪体面工作,可他却活得窘迫。
      他可以在城市享受生活,可他去每日在山野奔波。
      他有着更好的未来,他却舍弃所有,毅然选择支教。
      虽然这伟大带着一点莽撞,可是便是这样的他,才让她心动呀。
      比起成为他的绊脚石,简欢更愿意成为他脚下的路,支撑着他,走得更远。
      简欢在奚辞家住了四天,大致体会到什么叫做“醉生梦死”。
      打着照顾男朋友的旗号,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奚辞的沙发,奚辞的床,以及奚辞的人。
      第一天,她倒是十分矜持,告诉奚辞,自己睡沙发便好。当然,作为合格的满分男友,奚辞不可能让她睡沙发,于是睡沙发的人便成了奚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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