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多泽走后,风夕颜渐渐缓和了情绪,夏侯穆清把她扶到了座椅上缓了好久,她的脸上才恢复了正常。
她这一次的发病着实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严重,她虽然已经缓和,夏侯穆清仍然心有余悸,“阿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这一次发病得这么厉害,真的吓死我了。”
风夕颜轻轻抚着胸口,“没事的,师姐,我这样发病早已经是寻常之事,左右也不会有大碍,师姐不必担心。”
想起风夕颜与昂沁多泽之事,夏侯穆清感觉莫名其妙,不曾想向来足不出户的风夕颜,竟然会相识那北夷兵,竟还与他私定了终身,这一切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现如今她只知晓二人有情,却不知这事情从头至尾的始末,她想问风夕颜事情的经过,但又怕再提起此事惹天她伤心难过,便没有问出。
风夕颜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先开了口,:“阿清师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我错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冒着被逐出鸾湘阁的危险救下的,竟然是一个北夷人。”
“我竟然还对他动了情,而他从头至尾,都是在欺骗我,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却终究还是错付了。罢了,我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吧。”
见风夕颜神色淡淡,双眸沉静如水,没有愤慨,也没有哀伤。料想应该不会再因情绪而发病了,夏侯穆清便试探着问:“阿颜,你与昂沁多泽是……”
风夕颜吸了口气,低下头,语气竟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师姐,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全都告诉你。这一切,还要从头说起……”
那一日,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艳阳天,风夕颜亦是难得的神清气爽。她的身体状况总是会根据天气而变化,天气好时,人也会异常的精神。
她因为身患哮症,身体比照常习武之人要孱弱,在鸾湘阁中甚少出户,多数都是在兰悦堂中休养。
这一日云淡风轻,而兰悦堂中的师父,师兄,师姐都不在,她又觉着无聊,便打算出去走一走。
于是她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鸾湘阁。
哪料想,刚出了鸾湘阁几步,便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遍体鳞伤的晕倒在了鸾湘阁附近的一片绿茵之下。
这个人正是昂沁多泽。晨起出门的人不多,而他又晕倒在了这隐秘之处,所以没有人发现。风夕颜见他伤成了这个样子,却晕倒在了鸾湘阁门口,不禁大吃一惊。
不知此人是死是活,但若是个活人,她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便试探着去探那人的鼻息,还好,他没有气绝,尚有微弱的气息,她又摸了摸他的胸口,心跳也很微弱。
她便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壮士,壮士,你醒一醒!”
“啊……”昂沁多泽低吟了一声,微微睁开了双眼,见得面前有一位姑娘,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便又晕厥了过去。
他身上遍体鳞伤,已经皮开肉绽,那猩红的伤痕一道,接着一道,及其触目惊心,风夕颜看了,不禁胆战心惊,“究竟是谁对你下了这么狠的手?”
又见得他是一副军兵的装扮,大抵猜出了他的身份与经历。
他十有八九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几度痴情有谁怜(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