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义正辞严,面容严肃,双目流露出沉稳与肯定的精光,轩辕与我对视,却也找瞧不出我心底一丝的慌乱。
慎贵妃却不信,似不经心一般随意的开口:“只是,这雪姒不是在岸上么?碧波池与姐姐落水的避华池可有些路程……”
“碧波池,避华池,碧溪池围绕宫殿而建,蜿蜒相连以亭台楼阁为分界线。若非如此,整个皇宫的水域其实也只有一片。臣妾可有说错?”我接过慎贵妃的话头,索性问起了轩辕。
他轻轻点头,赞同道:“本也是如此,昔日引水入宫,讲究的便是这水流潺潺的活性。自然是池与池相连,湖与湖相通。不过是因水前的亭台楼阁不同,因此而分区域起名罢了。”
“臣妾不懂,这又与雪姒是疑凶有何关联。“慎贵妃轻轻偏过头去,疑惑的与轩辕对视,似十分不解。眼眸中流淌的自然是一副天真的神色,也难为了她年过三十还能有这样纯澈的眸光。
轩辕似有些不解,随即又是朗声一笑:“朕记得,方才雪姒言明自己不识水性。”见轩辕眉宇间添了一抹得意,便知他依然明白了我的心意。
“汪全。”轩辕淡淡一笑:“用刑!”
皇上都发了话,汪全自然领命。只轻轻朝按着雪姒的两名内侍递了眼色,便听见雪姒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几乎同一时间,鲜血顺着夹棍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一滴一滴嫣红而圆润的点在雪姒的跪倒的青砖块前。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竟然心中无比宁静。就这样看着她惨叫,看着血滴汨汨流淌,丝毫没有半点不忍更别说去阻拦了。
雪姒挣扎的厉害,除了一名上夹棍一名按着人的内侍,汪全又唤了两人来帮手。三个人牢牢将雪姒按住,除了不住的颤抖,雪姒根本动弹不了。更别说挣扎着想要逃开了。
除了凄厉的哀号痛哭不止,雪姒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旁人的神色。
慎贵妃不甚了然,目光却落在轩辕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显然是柔和而用心的去凝视她的良人,而并非去看君王那样的疏离。
我静下心来,好不容易能做到用平和的目光去看眼前的这一切。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除了心底偶尔会漾起一小滴醋酸味儿,或者根本再无其他了。
这个时候,殿上惨叫的雪姒倒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似乎慎贵妃半点也不挂心的样子。
如是看来,白芍当真是遭了毒手,以至于即便雪姒说出什么样的错话来,也丝毫影响不到慎贵妃这一计策的分毫。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招供,奴婢懂……水性……是奴婢诬陷了白芍……”雪姒哭得如泪人一般,浑身冷汗淋漓,乍眼一看,仿佛整个人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
“停。让她说下去。”我的声音不疾不徐,丝毫也听不出一点喜悦。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况且今日雪姒说与不说,想是都无法活着离开这坤承宫侧殿了。
用刑的内侍松开了夹棍,一股子更为浓郁的血腥味顿时袭来,我几乎想要作呕。却硬生生的挺住了,强行压制住欲变的脸色。雪姒举着一双被夹棍夹得皮开肉绽甚至有些变形的手,痛哭不止,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无谓在这里拖延时间,皇上光阴宝贵,岂是你这罪婢担待的起?再不从实招来,只管将双手剁去,也省得内侍上夹棍这样费功夫。”忽然觉得自己,很有恶毒的天分。一席话说得如此顺溜,似预先想好的台词似的。
且心中也是一片澄静,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怜惜。
想必人为求自保,再狠辣的事也做得出。这便是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罢!
轩辕轻轻颔首,似赞同我的话一般,雪姒见慎贵妃非但没有拦阻,且大有坐视不理的架势,反而朗声大笑起来:“既然要奴婢说,那么奴婢就索性说的清清楚楚。”
她的声音完全的森冷下来,目光凌厉的狠狠朝慎贵妃剜去。
果然我没有猜错,雪姒定是知晓锦夫人遇害的真相。也必然是受了慎贵妃的指使,去谋害自己同父异母嫡亲姐姐甄嫔的性命。
“那最好不过了。”慎贵妃轻柔的一笑,兰指一翘正搁在自己的嘴边。似极不经意一个抚摸唇边的动作,然而手指上一枚银裹玉的戒指格外醒目。
若我没有猜错,这
第四百二十二章:如何控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