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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1/2页]

红颜陌 嘎吱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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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太医未至,便由臣妾为姐姐号脉吧。”
      孟繁奕懂得医理的事情几乎宫妃们皆知,白启尘亦十分相信她,当即道:“好!”
      “将手伸出让繁奕号一下脉吧。”白启尘闻声朝夏语嫣道。
      无奈夏语嫣只得将手伸出,孟繁奕冰凉的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令她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夏语嫣的脉象令孟繁奕脸色一沉,体虚之脉象已竟消失,她果真解了毒!
      “如何?”见孟繁奕面色不太对,白启尘问道。
      “姐姐身子很好。”孟繁奕连忙收起自己异样的神情,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
      “我也觉得最近身子轻松了许多,特别是没有刺绣了之后。”夏语嫣故意而言。
      “应该是之前太累了,姐姐既知如此,接下来便安心休息等待孩子出生吧。”
      细尖的指甲掐入了手掌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孟繁奕的恨意。怪她之前太过小心,下的连根草虽是不易察觉,但毒性却是不深。只要毒素尚未至五脏六腑,服了解药便会没事……
      宫宴本也开始了两三个时辰,夏语嫣出事后白启尘便遣散了宫宴。
      从宫宴回来服侍夏语嫣睡下后,阿宛才小声地出了殿。
      月色皎洁,阿宛尚未有困意,便信步出了屋。
      一出来便看到祝宝全和一小太监在他们屋门口小酌赏月,今日神经紧绷了一天,阿宛想起倒未曾好好赏月。于是心思微动便朝他们走去,“二位公公好雅致。”阿宛笑着,径自坐在了他们身边。
      “阿宛也喝一盏?”
      祝宝全是德粹宫的领事公公,与阿宛平日里话虽不多,但两年下来也算熟识。
      阿宛点点头,小太监何池便起身为阿宛拿了个杯盏。
      “谢谢。”阿宛礼貌地朝何池点了点头。
      “听说今日姑姑甚是勇武,可真是多亏了姑姑!”何池虽未能随侍夏语嫣身边,但亦听前去的宫人提起。若不是阿宛及时拉住了皇后娘娘,此时德粹宫便不能如此平静了。
      “我不过做了分内事罢了。”阿宛浅笑道,难得放松了身心。
      “姑姑可否教我学武?”何池雀跃地比划了几拳,满含希冀地看着阿宛。
      他年前才入宫,在祝宝全手下学做事,对一切事务都上心得很。
      从十二三岁的何池眼中阿宛看到了昔日自己对学武的那份渴望,便应了下来。他日若她出了何事,也可由他来保护夏语嫣。
      中秋月圆之夜,本是民间百姓的团圆日,此时却只得他们三人对饮。
      阿宛今夜难得的好心情也在数杯酒下肚后,被何池的一个问题搅得全散了——
      “姑姑宫外可还有亲人?”
      “……前些年家里遭遇了变故,家中只剩我一人了。这才卖身为婢,侍奉皇后娘娘入了楚宫。”
      “原来姑姑和我一样……我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年前父亲也去了,为了安葬父亲我才入宫当了奴才。”
      何池才入宫不久,依旧时常会想起宫外的事物、爱他的父亲。
      阿宛无声地揉了揉他的头,她可以想见当时这个孩子是在多么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入宫当太监,断了何家的根。
      生而为人,“孝”字当先,何池亦深懂其意。可父亲枉死,柳家冤案未结,她入宫近两年却还不能为柳家沉冤昭雪。
      她目含痛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下寻思着祝宝全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而父亲此前又常奉召入宫,或许当年的事祝宝全也能懂一些。
      于是她便为支开何池道:“宫里小灶上还有娘娘用剩的一些糕点,你去热热拿来一起下酒吧。”
      何池一离开,阿宛便转问祝宝全道:“倒是没问过公公你呢,公公入宫多久了?在宫外可尚有亲人?”
      “自我懂事以来,便是宫内的嬷嬷公公们将我带大,哪来什么亲人!”
      “公公既是在宫内长大,先皇在时你应该见识过许多大场面吧。比起先皇,现今的皇上可有青出于蓝?”
      几杯酒下肚,祝宝全也话多了起来。阿宛一问,旧时的回忆点点涌上了心头——
      “若论朝政,新帝登基平定了多少内乱,你想必也听过了。若论这奢靡之风——想当年皇上对柳相可谓是皇恩浩荡啊,三天两回召他入宫宴饮,咱家也随侍了几回。那场景丝毫不逊于今日的宫宴。”
      听到祝宝全提起父亲,阿宛拿杯盏的手一顿,洒了几滴出来,果真被她问到了点子上!
      她抬眸,“皇上最后一次宴请柳相,祝公公可曾在旁?”
      那次宫宴后父亲直接被下了大牢,而隔天便传出查抄柳府的消息。母亲与父亲的再次相遇竟是在刑场遥遥相望,而父亲自始至终未曾道出半个字。
      “自是不曾,”祝宝全凑近了阿宛,小声道,“那日服侍的宫人都——”话未说完整,但祝宝全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阿宛心下当即明了。
      “公公可知为何?”
      “好像是此事涉及了宫廷秘事,皇上生怕口耳相传,便将那日服侍的宫人都灭了口。”
      那日服侍在皇上身边的许多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宫女太监,提及此祝宝全的眼中流露出伤感。他复斟了一杯酒,举杯遥祝道:“刘姑姑、王公公……两年了咱家都不曾问候过你们,今日这杯薄酒便请你们饮下吧。”
      宫廷秘事?
      阿宛并未被祝宝全的举动影响,而是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四个字。她隐隐觉得这才是柳家被抄的原因,只是到底是何事令先皇如此震怒?与白启尘又有何联系?
      一系列疑问在阿宛的脑海里闪过,她复问道:“公公,那日在皇帝身边服侍的宫人当真一个不剩了?”
      “……”祝宝全犹疑了片刻,见阿宛一向稳重便道,“那倒不是,有个自小服侍先皇的老宫人,皇上念着旧情饶了她一命,只是此后宫内再无她的消息,不知被皇上监禁在了何处。”
      只要还活着便好办!
      这些日子无论阿宛如何找证据,找出的证据所指皆如同案卷上写的一般,但她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如今竟真让她找到了突破口,她定要找出那个老宫人,为柳家雪冤!
      正想问详细点,何池已将糕点拿了回来,“姑姑莫不是喝糊涂了,糕点哪里需要热!”
      “哈哈哈,”阿宛拍了拍自个脑门,“是啊,我喝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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