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看着一桌菜,突然感觉就不香了。
就仿佛一只奶猫,张牙舞爪的在剑齿虎眼前旋转跳跃,还以为自己可以反转地球了,然后才发现人家压根是不稀搭理自己。
这种落差让她涌起强烈的挫败感。
“所以,夏氏变成这样,是你做的么?”她鼓起勇气,直视着他。
他没有回避,“夏氏的任何决定我都没有参与过,你爸爸也不会让我参与。不过,我确实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为什么?”她手上不自觉用力,将叉子握在掌心。
“商场本来就是如此,和谐共生是相对的,你死我活才是常态。”他倒是坦荡,见她依旧难以接受,他叹口气,“你是想说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她点点头。
“既然说到这里,那我来问你,你爸更喜欢你还是夏茉?”
她不假思索:“当然是夏茉。”
“是了。既然更喜欢夏茉,为什么嫁给我的是你?不要说是你我约会被拍,那种程度的爆料,分分钟可以压下。”
她的心底升腾起森森的寒意,像是跌入了万丈寒潭。
“我爸,我爸看上的根本就不是你,是盛腾。而我,就是随时可以被拿出来牺牲的人质?”她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感觉耗尽了全身力气。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不知道真相才会快乐。”
真相?这就是真正的真相了么?
她一早便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局,被动的裹在里面无从挣脱。
而每次离谜底近一点,便会让她有扒一层皮的血淋淋感。
“顾湛言。”
“嗯?”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如果告诉爸爸呢?”
他目光灼灼,却没有压迫感:“你可以选择,不过,我猜你还是会选我。”
她没有正面回答,夹起一只柠檬虾,“我先吃了,肚子好饿。”
他又帮她夹了几只:“不错,打击再大也要活下去。多吃点。”
“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你作为人家的老公,难道不是应该遮风挡雨,让人家一世无忧么?”她心累的埋怨。明明霸总的口头禅都是“放心吧,交给我,别担心”,怎么到他这就不一样了。
他轻轻嗤笑:“现实中的傻白甜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虽然难听,不过不得不承认,渺小如同蝼蚁的成年人,从来不能以一己之力改变什么,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外挂,甚至连好运气都是奢侈,只有凭血肉之躯与这个世界对抗。
她喝了口冬荫功汤,又酸又辣,一开始觉得难以下咽,可仔细品品,又有独特的鲜香。
她深沉的问他:“有没有觉得这就像我们的人生?”
他也严肃起来:“我觉得,你像智障。”
她噗的一下把汤喷了出来,然后装模作样的去帮他擦,看着他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吃完了一整份芒果饭。
从餐厅出来,两人便漫无目的的闲逛。
也许是还没适应突然闲适的节奏,顾湛言依旧走得飞快。
夏蓁第三次气喘吁吁的追上后,终于忍无可忍。
“顾湛言,你能不能走慢点?要不我们就分开,各走各的。”
他停下来看她:“自己腿短还有理了。”
“就你高,就你腿长,长成这样是要够树叶吃么?”她不服气的怼回去。
他伸手拉过她,拖着她继续走:“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想让我牵着。”
“嘁——谁稀罕!刚那个蓝眼睛的小哥哥一直在看我,要不是你人家早过来和我打招呼了。”
“你?和你打招呼?一个只会thisthis的人?”
夏蓁被问的一时语塞,他早已得意的不行。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幼稚男。说好的冰山面瘫高冷呢,怎么越来越有话多的二傻子趋势?
就这样晃了一下午,两人终于拎着大包小袋回到了酒店。
夏蓁顾不上洗澡,就兴致勃勃的翻看战利品。
二十块钱的裙子,十五块钱的手镯,各色的手工皂和香氛,以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
顾湛言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帮她设置新手机。从手机被摔后,她就一直处于失联状态,下午终于买了个新的。
“哎你快闻闻这个,太好闻了叭——”
他嫌弃的躲避开:“我晕白花调的香。”
“哦,那
顾老师小课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