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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一个清瘦的少年在雨中狂奔,跑到近乎窒息,却还是迟了。
      在他下意识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只见一道影子迅速滑过,接着便是皮肉碎裂的钝响。
      鲜血溅了他一脸,有着特殊的腥味,还带着些许温热,而白色的粘稠状液体沾染了他的鞋底。
      他伏在地上剧烈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
      从那以后,这一片血红便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每次由噩梦中醒来,都如同死了一回。
      而那个少年,便是顾湛言。
      夏蓁听周阿姨缓慢而悲伤的讲完,感觉周身冰凉,甚至有牙齿止不住打颤的错觉。
      大雨中那个如小兽般哀鸣的他,该有多绝望,她无法想象,而自己,又让他伤了一回。
      “周阿姨,我怎么那么糟糕。”她把脸埋进膝盖,眼眶一直涩涩涨涨,却流不出眼泪。
      周阿姨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她懊恼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去找他,想着无论今天他有多过分,只要能原谅她就好。
      可他,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求求你,开一下门好吗?我骗了你,哪怕是有原因的也是骗了你,可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不是想找借口,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你能不能听我说说……”
      “你有没有在听……”
      她悲戚戚的一直求他,门却始终紧闭,她沿着墙缓缓坐到地上,感觉自己真是活该。
      嗓子火辣辣的疼,她使劲咳嗽两下,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带出了眼泪。
      也好,这种悲哀的情绪总算有了出口。她靠着墙壁,感受着地板的冰凉,无声的流着眼泪。
      这时,门却悄然开了。
      她赶紧胡乱抹掉眼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刚想开口,眼泪又汹涌起来,她不愿让他看轻,以为自己矫情,硬生生忍着,直到可以勉强好好讲话,才转过身来。
      “吵够了就走。”他的声音带了嘶哑,语气里满是不耐。
      她又有要流泪的冲动,连忙看向别处好转移情绪:“对不起,今天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今天很好,大杀器很成功,以至于我都没想到。如果是想和我分享这个,那就回去吧,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的,我没有!不,我也不是完全无辜,我是知道顾朗行的想法,可我当时……我当时……”她急切的想和他解释,却想起当时确实存了一些念头。
      他惨然一笑:“你当时,并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和他联手对付我。”
      她霎时如坠寒潭。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所以,我的太太可真是个妙人,很好,让我有了难忘的一天。”
      夏蓁见他神情凄怆,心里像是浇上了柠檬汁,又痛又酸。
      “你别这样,对不起,你别这样好吗——”她颤颤的伸手去抱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厌弃的说:“松开。”
      她更加用力环住他的腰际,他终是忍无可忍,使劲将她的手掰开,然后拖出了房间。
      门重重摔上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了也许这就是剧终了的想法。可这明明是夏蓁的人生,和她莫小米没有半分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她却会有肝肠寸断的感觉。
      从那天起,顾湛言再也没和她说过超过两个字的话,所有的沟通和示好,他只有沉默,“好”和“不要。”
      夏蓁给周阿姨报了个旅行团,尽管她百般不放心,还是将她送走了。
      偌大的房子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这种感觉,反而让她好过一些。
      每天早起为他准备早餐,拿好报纸,便去露台晾衣服,晒被子,免得和他碰面。
      待他走后就是打扫卫生,整理花草,在洗洗擦擦、修剪和浇水施肥中消磨掉一个上午。接着研究食谱,让自己沉浸在玉竹、花胶、虫草花等各式食材中,或者在跑步机上跑到大汗淋漓近乎虚脱。
      一整天下来,她让自己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想其它,只有顾湛言回家时,会让她期待下今天他会不会和她多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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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