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被人晃得厉害,还以为是在做梦,硬撑着不睁眼,怕把好不容易来的睡意折腾没了。
可耳边越来越吵,声音还像极了顾湛言。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一声尖叫活生生梗在喉咙里,又赶紧把眼睛重新闭上,心说这tm到底是不是梦啊怎么还3d带颜色有体感的也太真实了吧!
顾湛言见她醒来,欣喜的忘了所有矜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还想睡么,或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夏蓁重新睁开眼睛,一副“莫挨老子”的不耐烦样子。
“大早晨的你有病吧?本来很舒服,现在被吵醒了全身都难受!”
他没有理会她的恶劣态度,依旧好声好气:“那好,你接着睡吧,我先出去。”
说着,他便起身。
也许是刀口尚未完全恢复,也许是拉扯到伤口,他低声闷哼了声,身体也僵滞了几秒,她才想起他还是个手术后没几天的病人。
“内个,要是疼的话……不然……就在这休息下?”她终究是于心不忍,别扭的叫住他。
他迟疑,转而顺从的折回来,缓缓的躺下在她身边。
这一系列动作,对于健康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于他,却是耗费了不少力气,以至额头渗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禁自嘲,他顾湛言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女人允许,才能上床的地步了。
“咳──那什么,我还气着,这可不是要原谅你……”她不忘给自己的一时心软找补。
他点头:“知道。所以,想要我怎么补救?”
若不是看他太虚弱,她气得直想当场撕巴了他。
“顾湛言,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解?我是你养的花草还是猫狗吗?你高兴了浇浇水、摸摸头,不高兴了就摔门走?我是有情绪有自尊的人啊,你凭什么就认为,只要你回来我就会等你,凭什么由你来决定是吵架还是冷战,凭什么我就只能傻逼一样让你摆布──”
他自知理亏,毫无脾气的任她大吼发泄,直到她说累停下。
“我那天离开家就只是想冷静冷静,你知道的,我发火的话会很暴躁。只是没想到回到酒店就病了,吐血吐了洗手间一地,后面就是手术……”他好声跟她解释,在说到吐血时,她的嘴角动了动,虽然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却再也不像个刺猬,全身充满攻击感了。
“那……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她又想起了这茬。
他就知道躲不过,艰难的说:“我当时气得把你屏蔽了……”
眼见她一个抱枕就要砸过来,他又马上辩解道:“你不一样也把我拉黑了?”
她气咻咻的捶他:“那还不是你老不理我!”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并顺势拥住她,她不服气的要挣开,最终还是沦陷在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里,眼泪也像打开了开关一般,汹涌的肆虐起来。
在感知到脖颈处的温热后,他第一反应是弄疼了她,手忙脚乱松开她,然后去找手帕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我手太重了,以后会注意──”他自责的道歉,她却哭得更凶。
“顾湛言,你王八蛋,就只会欺负我!你……咳咳……”她抽噎着,直哭得喘不上气,咳嗽起来。
他心疼的帮她抚着后背顺气,直到她平静下来。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你以后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她依旧止不住流泪。
“你有没有想过,你生病也不告诉我,如果你出不来手术室我怎么办?我们最后见的一面难道就是吵架的时候么?”
他被问的一怔,看着她哭得很丑,又红又肿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却故作轻松的说:“如果你看到我那么惨,一时心软就原谅我了怎么办,你不就亏了?”
“我现在也亏啊,亏死了我──”
“好了,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旅行好不好?”他拥住她,说出了想过很久的计划。
她还沉浸在期期艾艾的悲伤里,没好气的说:“干嘛?在家里折磨我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他没有理会她的恶劣态度,依旧好脾气的说:“我是觉得,虽然我们结婚有段时间了,但其实还没学会怎么相处。我想和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过一段纯粹的日子,没有工作,没有烦恼,只有我们两个,你说好不好?”
顾湛言说得真诚,她可耻的心动了,却又不肯被他看出,依旧傲娇的死撑着不松口。
“天天看你
最好的一面全给了你[1/2页]